“住手!”
忽地,又有一騎飛馳而至,那馬上一名綠巾軍士冷冷說道“祈老大,杜總管早就有軍令,任何人等不得侮辱婦女,不得欺壓百姓,祈老大,你縱兵為匪,燒殺劫掠,已是違犯軍令,現在懸崖勒馬,立刻放了這些莊戶,杜總管麵前,或許還能逃得一命!“
祈老大聞言臉色一變,作為杜伏威手下,祁老大自是知道杜伏威的狠辣手段,縱兵為匪已是犯了大忌,想要逃得性命,隻有殺人滅口,於是假意道“李靖,你少管閒事,況且,今日之事,你也有份參與,若是讓杜爺知道,李靖你也脫不了乾係!”
說著,故作和顏悅色之狀,祁老大向李靖走了幾步,邊走邊道“我可以放了這些人,但是李靖你須得保證杜爺不會再追究此事!”說話間,祁老大已距離李靖不過丈許。
李靖自然無法保證,不過為了就下這些無辜的百姓,也隻得先穩住祁老大再說,於是正要說話,卻見那祁老大忽地厲喝一聲,手中橫刀猛地向李靖劈了過來。
李靖措手不及,隻得翻身下馬,卻見刀光所至,李靖所騎的那匹戰馬被一刀斬成兩段,鮮血噴灑,淋了李靖滿頭。
李靖大駭,身形猛然向後暴退數丈,然而,另外那些綠巾軍見祁老大動手,亦紛紛揮動刀槍向李靖殺來。
李靖揮刀來擋,卻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飛出十數米遠,口中更是噴出一口鮮血,顯然傷得不輕。
李靖掙紮著起身,手中長刀橫掃,正是《血戰十式》刀法中的‘兩軍對壘’一式。
《血戰十式》刀法本就是李靖自戰場血戰之中領悟的刀法,於戰場之上,千軍萬馬之中衝殺更具威力,隻見這一式刀法斬出,便將衝在最前麵的兩名綠巾軍斬落馬下。
然而,李靖畢竟身受重傷,在斬殺了這兩名綠巾軍後,身體已是到了極限。那祁老大見狀,哈哈大笑地喝道“李靖,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日祁爺便送你去見閻羅王!”
李靖知道今日恐怕在劫難逃,隻是恨自己不能救下這些無辜的百姓,還有那兩個見義勇為、不畏強勢的小兄弟,恐怕也要喪命在這祁老大之手。
“我來吧!”
莊外的馬車內,傅君婥正要拔劍起身,卻被一隻手輕輕按了回去,隻聽得林蘇墨悠然說道“女人,尤其是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手上還是少沾染些血腥的好!”
說話間,林蘇墨身影已是不見,傅君婥甚至於都未曾看清楚他是如何離開的,不由得心下駭然,單是這份輕功,恐怕在江湖上已無人能敵。
因為李靖的攪局,被擒的寇仲、徐子陵二人倒是無人看官,隨著一陣微風拂過,兩人頓覺手腳一鬆,原來竟是手腳上綁著的繩索自斷裂成數截。
“林大哥!”
“被擒的滋味如何?”
寇仲、徐子陵兩人羞愧的低下頭,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將自己埋了。
“江湖險惡,日後你們所遇到的危險,隻會比今天更大!”林蘇墨一邊說著,一邊緩步前行。
這時,那些綠巾軍亦是發現場中突然多了一人,而之前被擒下的兩個小鬼也被人放了出來,紛紛大叫著,圍殺過來。
林蘇墨安步當車,根本未將這些綠淨軍放在眼中,繼續說道“你們既然選擇了江湖這條路,那麼隻有竭儘全力讓自己活下去,至於要如何活下去,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殺——”話音未落,卻見林蘇墨雙手一揮,那幾柄散落在地上的殘刀斷劍猛地飛射而起,帶著銀亮的刀光劍芒橫掃虛空。
刹那間,那十多名綠巾軍猛然止步,神色陡然凝固,隨之鮮血自腰腹間迸射而出。
“殺光你們所有的敵人,最後活下來的自然就隻有你們自己!”
林蘇墨緩緩說完,拍了拍手,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寇仲、徐子陵二人知道林蘇墨的修為高絕,但也是第一次見到林蘇墨出手,不由得嚇了一跳,在二人看來,這已不能‘高絕’二字來形容了,簡直是‘神鬼莫測’的手段。
另一邊,正準備親自動手斬殺李靖的祁老大也被林蘇墨的出手驚得目瞪口呆。這祁老大跟隨杜伏威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江湖高手,但像林蘇墨這般手段的卻是聞所未聞。
“你,你究竟是何人?”
望著越來越走近的林蘇墨,祁老大握著橫刀的手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色厲內荏的喝道,“我等乃是江淮總管杜伏威杜將軍麾下的親兵,與我等作對便是與杜將軍為敵……”
“杜伏威麼?”
林蘇墨淡然笑道“目光短淺,貪財好利,難成大器,縱然是杜伏威親至,也救不了爾等性命!”
祁老大聞言知道無法善了,卻也不甘引頸就戮,於是提刀便向林蘇墨砍去。
刀鋒劈麵而至,林蘇墨側身讓過,抬手屈指一彈,先天陰陽真氣自指端透射而出,隻聽‘嘣’的一聲悶響,便見祁老大手中橫刀自林蘇墨彈指處寸寸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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