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雖然打贏了官司,但是什麼也得到。他見四周看熱鬨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散開了,想起自己到現在午飯還沒吃,肚子也咕咕的叫了了來。武植和施鳳互相看了一眼,施鳳突然道“咱們今日還沒去圖書館,不知施恩是否吃午飯了。”
武植道“先回圖書館尋到施恩,然後咱們在找地方吃飯。”
武植和施全來到圖書館,施恩正在這裡等他們。施恩見道他二人道“二位爹爹,這裡剩下許多的饅頭。”
施全道“怎麼回事。”
施鳳道“今日原來在這裡讀書的叔叔們去報名,隻有不到一半人拿到了考試的腰牌,沒有腰牌今日就不能在這裡吃白麵饃饃了。所以剩下許多。”
施全倒是欣喜,道“武兄,今日咱們就吃這些饃饃吧。”
這時朱道榮走了出來,看見武植道“兄台在公主麵前狀告駙馬的事情,就向風一樣傳遍了整個中興府,朱某也是佩服你的膽量。我這裡已經備下薄酒給武兄壓驚,還請施全兄弟作陪。”
武植聽了這話感覺連傷發燒,連聲說道“慚愧!慚愧!”
朱道榮早就擺下酒宴,就在酒桌之上對武植道“離科舉的正日子隻有3天了,二位這幾日就住在圖書館安心溫書吧,萬萬不敢再出去惹事端。這幾日的二位的一日三餐,我都包了。”
武植道“也好,西夏國很多事情我還是不知道的,不出去也好。”
施全卻時不時地看向剩下的30幾個饅頭。朱道榮看施全的有些想笑,問道“怎麼施全兄弟,這個桌子上的飯食還不如這些饃饃。”
施全尷尬笑了笑,道“就讓在下住在這裡,也要回家那幾套換洗衣服。現在鄉下苦的很,剛剛春播完,野菜還沒長出來,青黃不接的,這村裡的老少……”
朱道榮明白了,道“這剩餘的饃饃儘管拿走,我這裡還有招生告示一幅,你也帶回村裡。咱們圖書館三日後,也就是科考開始的當天,也要辦一個識字班,12歲以下的娃娃都可以來這裡讀書,認字,不收學費,還可以1頓飯。你可回鄉給村民們去宣講,讓孩子們到這裡讀書。”
施全道“這個好,我兒施恩第一個報名。我也到鄉裡跟鄉親們宣讀這個告示,讓他們把孩子都送到這裡來。”
武植也道“我也跟你下鄉,看看那個潘老漢。”
施全就住在城外的留民營,這個村子是黃河決口後,流民臨時形成的一個小村子。村口留民營三個字還是施全寫的,他也是村裡唯一教書先生。如今這個村子西軍給他們重新劃分了土地,春播剛剛完成。村裡的男人們都閒不住,白天很多人到中興府尋找短工,晚上才村子裡。這些男人們如果能在中興府打上一天的短工,掙上幾個錢,買上幾近白薯或者扯上幾尺新布,都能在村子裡炫耀一番。
今日施全背著30多個饃饃回到了留民營,一下子成了這裡的明星,這裡的災民都有小半年沒有見過白麵了,施全也是大方,按照每戶一個饃饃的原則分發了饃饃。最後剩下了兩個,施全拿著並且引著武植來到了潘老漢家。
潘老漢正在家中唉聲歎氣,他的女兒在一旁燒火煮鹽鹵。今日這一貫錢的欠款沒有要回來,家裡的醃製鹹菜用的鹽都快買不起了,眼看家裡就揭不開鍋了,因此在那裡愁眉不展。
潘老漢見施全和武植走了進來,急忙起身見禮。道“多謝二位先生,出手相助,否則今日我的老命也許就丟在興慶府了。”
“中興府、中興府。”施全急忙糾正道“現在不興叫興慶府了。”
武植問道“剛才見您老唉聲歎氣,卻是為何。”
潘老漢道“我這醃製鹹菜本錢都是借貸而來,如今日期將近卻無錢還債,故而哀歎。”
武植道“難道此地還有富戶用高利貸盤剝百姓嗎?”
潘老漢道“高利貸是啥。”
施全解釋道“就是印子錢。”
潘老漢道“那倒沒有。西軍的發方賑災糧的地方就能辦借貸,二分利很是劃算。聽說過幾天這個借貸的地方就要成立什麼銀行了。西軍管借貸的老爺們已經找了我兩次了,跟他約好今日還賬,沒想到今日卻沒要回錢來,故而哀歎。”
施全道“那西軍老爺來了嗎?”
就在這是,潘老漢的家門被人推開了,兩個穿軍裝的西軍走了進來。潘老漢一下驚的站了起來,潘老漢的姑娘更是嚇得直接逃回了草房子。那兩個西軍道也客氣,對著潘老漢道“潘老漢,我們都來三次了。事不過三,今日可能還錢。”
武植見兩個西軍也是不敢發怒,他摸摸自己腰包還帶著一些錢財,於是他站起啦道“這兩位官爺,這老漢欠了你多少錢。”
那軍漢上下打量武植一番,道“聽說今日有一個項目奇特之人道大司馬府告狀,敢問是閣下。”
武植道“就是在下,怎麼二位也要跟我爭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