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麟、韓世忠等人將道鎮江府的府衙大堂團團圍住,現在宋徽宗竟然先後派出來2個太監退兵。第一個內侍官然吳麟一記標槍給嚇跑了,可是第二個太監可是不一般,這個人正是廣陽郡王童貫。
童貫久掌握兵權自然有他的一份威嚴,他指著韓世忠大罵,嚇得韓世忠竟然連續退了數步不敢搭話。
吳麟見狀急忙跨步向前,道“末將吳麟給童相爺請安。”此刻吳麟故意成童貫為相爺,而不是郡王。這是在提醒童貫的王位跟西軍的征戰是息息相關的。他吳麟不想跟童貫把事情弄僵。
童貫道“吳麟,你是吳麟!果然,你們是受了種師道那老兒的蠱惑才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吳麟見童貫從自己身份就能推斷處這件事是種師道策劃的,心中也是佩服童貫的睿智。他道“相爺慎言?我們是奉了東京趙官人的密旨請太上皇回東京汴梁的。還請相爺不要阻攔。”
童貫冷笑道“趙官人的旨意,拿出來我看!”
吳麟一時語塞,道“這個旨意沒有在下官手上!”
童貫道“在種師道那裡嗎?你讓他來見我。”
吳麟自知與童貫爭論無益,於是道“下官也是上支下派,還請相爺行個方便。”說罷他就給朱五使了一個眼色。
吳麟、韓世忠、王定六都是出身西軍,怎麼也不能對童貫下手。朱五可不一樣,他是太湖水匪出身,自從投效種師道之後他經曆的都是童貫統帥的樞密院想方設法的消弱西軍,因此他對童貫並無敬畏之心。此時他看到吳麟給使眼色,毫不猶豫帶著幾個親兵就走上了台階。朱五一把奪過童貫的寶劍,道“請相爺跟我走!”
童貫還想反抗,此時他感覺已經有刀尖頂在了他的後背之上了。童貫大怒道“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做什麼?叫種師道出來,種師道出來!”
朱五的親兵都是當初跟他在太湖打家劫舍的草寇,那裡管童貫的叫嚷,沒有給童貫上了綁繩已經是莫大的麵子了,他們推推搡搡就把童貫帶開了。
吳麟此刻看了韓世忠一眼,道“韓潑五,王爺帶你不薄,看你今日如何表明心機了。”
童貫被看押起來後,韓世忠在無顧及,他道“如今已經是潑天大罪了,此事要成,也能回歸西北,落一個自在逍遙。”說罷他一縱身就跳到了台階之上,抬起一腳就將大堂的中門踢開,帶人就衝了進去。
宋徽宗在大堂之上心神不定,突然間大堂的六扇門全都被人強行打開,百餘提刀持盾的士兵衝進了大堂。
大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一片混亂,有幾個武將還保持的最後的一絲勇武,他們衝上前去要跟這些水師廝打。可是這些平日裡養尊處優的老爺那裡是這些丘八士兵的對手,三下兩下就被士兵打翻在地。那些文官更慘紛紛的躲在宋徽宗的身邊,試圖依托宋徽宗的身份保自己一條性命,還有幾位大臣甚至往宋徽宗的龍書案底下鑽。
韓世忠看著這大宋文武的醜態哈哈大笑,他對宋徽宗道“通義侯參見道君太上皇。”他說是參見,也隻是對宋徽宗一拱手而已。
宋徽宗見狀急忙到“免禮、免禮愛卿到此意欲何為呀?”
韓世忠一聽倒是愣了,他來這裡乾啥來了?這怎麼說,討賞嗎?還是劫聖駕?他又將詢問的眼光投向吳麟。
吳麟心中暗罵韓世忠笨蛋,但是此刻他說話也不合規矩。他雖然是種師道封的副將軍鎮西伯,但是他在宋朝官僚體係中隻是一個五品武官指揮使而已。因為西軍自行任命的最高官職就是五品。朝廷對西軍官職打壓的很低除了種師道、種師中、高懷遠外,最高的武職官員是魯達也就是歸德中郎將不過從四品而已。
按照品級吳麟是無法跟徽宗皇帝對話的,但是此刻他也顧不了很多了,道“我家侯爺(指的是韓世忠)接到東京趙官人的旨意,請太上皇回京。”
宋徽宗好一聽,垂頭喪氣道“真的有旨意嗎?”
韓世忠此刻也緩過神來了,道“對,肯定有!還請太上皇給我走,微臣保護太上皇北行。”
這時候徽宗的寵臣楊戩見韓世忠並沒有傷害宋徽宗的意思,站起來指著韓世忠罵道“你這個醃臢,要想劫聖駕嗎?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吳麟那裡還聽的這些人的囉嗦,隨手投出一標槍,當場將楊戩誅殺。大堂之上諸大臣見狀不由得慘叫一聲,仿佛這標槍投到了他們身上一樣。幾個大臣當場嚇暈了過去,更有甚者被嚇得屎尿懼下,大堂之上充滿了騷臭之氣。
韓世忠怒喝道“誰還有異議,身如此賊爾!”說罷用手一指楊戩。
宋徽宗明白大勢已去也,他歎了口氣道“楊戩阻朕回京,罪有應得。朕早有回京與我皇兒團聚旨意,這回京保駕之事就請通義侯安排吧。”
韓世忠一聽大喜,道“就請陛下到微臣的坐船上休息,這城中太亂,不可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