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南邊進攻的並不是主力人馬,隻是由完顏昱和張玉帶領2萬人馬,作為策應,這兩位人馬中就是猛哥帖木兒所在的那個猛安謀克最為強悍,這個猛安謀克出了有百餘女真兵外,其他的騎士大部分有白達番塔塔爾等部落組成,他們在馬上來去如風,在戰場上聚散不定,憑借的牛角彆咧號傳遞消息,在戰場上機動靈活。
種師道將主力投入到了東方戰場集中全力擊退雪裡華西,南方戰場隻是采取了守勢種師道派出了魯達、蕭奉先、種世豹帶領2萬人馬與之對陣,不求獲勝,隻要守住戰線不崩潰就行。
蕭奉先自西遼軍潰敗之後就投降了種師道。他曾經執掌遼國樞密院大權,可以調動當時遼國最精銳的北院府兵,護步達崗與金國的大戰他也是遼國的主力將軍,文韜武略放在整個華夏軍中都是出類拔萃的。
蕭奉先比起吳震聰明很多,先自從投降之後非常低調,平日裡深入簡出,還經常拿出自己的俸祿來接濟一下這些契丹的降卒,在軍中也是頗有威望。種師道也對他這種表現非常滿意,再加上當初耶律大石衝可敦城(鎮州)撇下了西軍的約定,帶人西逃的時候,蕭奉先自覺愧疚給了種師道寫了一封書信表示歉意(見183回),所以種師道還是信任讓蕭奉先,也讓他統帥一些士兵。隻不過西軍中懷德軍、陷陣營、健銳雲梯營等主力部隊不讓蕭奉先統帥。這次蕭奉先和魯達各自統帥1萬人馬,魯達統帥的就是自己健銳雲梯營的1萬士兵,而蕭奉先統帥的是其餘各營的馬步軍。蕭奉先統帥的馬步軍雖然也是華夏軍主力,但是比起華夏軍中懷德軍、陷陣營、健銳雲梯營、神機營、鐵甲軍等五大主力營。實力還是弱了不少。
華夏軍有5大主力營,除了這五大主力營外還有親軍和護衛軍,種師道也擔心那邊魯達、蕭奉先頂不住金兵的進攻,特意讓種世豹帶著護衛軍前來助戰。
華夏軍中第一勇將如果是林衝的話,那麼第一高手就應該是種世豹了,種世豹在馬上不但有用步兵用的強弓使出三箭連發的本領(他跟胡日嘎也就是雲中鶴學的)而且還能在馬上使用神臂弓,這是整個華夏軍10萬大軍中唯一有此本領之人。護衛軍雖然隻有500人,但是都是以海南諸部的能騎善射的牧民為主,其餘的100多人則由漢人、回鶻、高昌、突厥、西夏各族士兵中騎射高手組成,這支部隊平日裡得到種師道的高度關注,也是各支部隊中最強的存在。華夏軍中也隻有種世豹能夠把控這隻部隊。
種世豹看著對方的的陣勢,問道“蕭大人,聽說你參加過護步達崗的大戰。如今麵前的金兵氣勢比起護步達崗又如何!”
蕭奉先最不願意提起的就是護步達崗,那場大戰他們遼國精銳儘出共計十幾萬軍隊,而對麵的女真部隊不過7000多人。可是那時候的女真兵雖然甲胄簡陋,但是幾乎人人手持狼牙棒,天祚帝就是被那密如麻林的狼牙棒嚇破了膽率先逃走,最終導致了一場打敗。想著想著就走了神。
一旁的魯達見蕭奉先走了神,一推蕭奉先道“哎,老蕭,九爺問你呢!”
蕭奉先被魯達一推這才緩過神,道“不如也!不如也!”
種世豹一聽搖搖頭道“你彆文鄒鄒的,到底是誰不如誰。”
其實還真不是蕭奉先文縐縐的,原來他掌控北院府兵,那裡的士兵是以契丹人、奚人為主,所以其實他的漢語也不怎麼樣,最近幾年身邊的漢人奪了,他的漢話也逐漸流暢起來,但是要說有多深奧,他可沒那個本領。
蕭奉先解釋道“當初金兵人人使用狼牙棒,黑壓壓一片殺氣衝天,甚是嚇人。如今這支部隊也有一股子煞氣,可是使用狼牙棒的不過數百人,我看沒什麼可怕。”
種世豹點點頭道“我看那中軍的幾千人倒是精銳之師,可是看起來卻像是白達番人。”
魯達道“竟然有如此多的白達番人?他們為什麼不帶弓箭呢?”
蕭奉先道“這二位就不知道了吧。我掌管前朝(當著華夏軍將領他不敢說遼國)樞密院之時,白達番的各部也在我的提調之下,白達番東部有一個部落聯盟自稱為塔塔爾人,這些善於出其不意突襲作戰,號稱草原群狼,是草原上的一霸,他們更習慣輕騎快刀,馬上射箭的功夫比起其他的部落差了不少。”
蕭奉先都能看出來金軍隊伍中有不少塔塔爾人,護衛軍中的海南諸部的牧民怎麼能看不出來,海南諸部的牧民大部分是白達番的各部牧民組成的,他們曾經飽受塔塔爾人的欺淩。尤其是其中乞顏部的牧民,他們的家眷不少都被塔塔爾人搶走了。(見四四九回)
原來乞顏部的俺巴孩汗也就是漢人配軍張保,他本來就不會騎馬,後來當了乞顏部的可汗,每日都跟著牧民一起吃住,逐漸的能夠騎馬了,但是比起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白達番人差距還是非常大的。本來張保是沒有資格進入護衛軍的,但是由於他是漢人,護衛軍中漢人很少,又在白達番牧民中頗有威望,因此就讓他加入了護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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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保雖然騎馬射箭不怎麼樣,但是他有飛石打鳥和飛毛腿兩項絕技。在護衛軍中,彆人都攜帶者強弓長箭,而張保卻帶著12顆小型的流星錘和4個掌中雷,要不是掌中雷點燃麻煩,他甚至想把所有的小流星錘都換陳威力更大的掌中雷。
張保在騎馬在陣中等待命令,這是一個原來乞顏部的士兵策馬來到張保身邊,道“俺巴孩汗(華夏軍並不介意白達番的牧民首領城可汗),對麵主將周圍的士兵看上去像塔塔爾人。”
張保一聽,就來了精神,道“你確定嗎?”
那士兵惡狠狠道“這還錯得了!這群狼崽子我化成灰都認得,我的妻子就被他們搶走了。”
張保聽了點了點頭“太好了,今天就拚死也要要了他們命。”
張保作為一個護衛軍的頭目還是配備了望遠鏡的,他打開望遠鏡仔細觀看,看到了金兵三軍司命大纛旗周圍又各個番將的大旗,其中一麵大旗上正是繡著“張”字!
張保看到這個字怒火中燒,他的夫人浮雲琪琪格被塔塔爾人搶走的時候,就是高聲呼喊“是張玉,是張玉,抓了我。”後來他經過打聽,才知道這個張玉是金軍統帥,他帶領的猛安謀克大部分都是塔塔爾人組成的。
張保一崔座下百岔鐵蹄馬就來到了種世豹的身邊,道“九爺,你開金軍中有許多塔塔爾人,他們跟我們海南諸部的百姓都有冤仇。您下令吧,咱們殺上去,將他們統統殺光,為海南百姓報仇。”
聽了張保的話蕭奉先就一皺眉,但是他並沒有多說話。魯達則有些不高興了,他道“張保,休得囉嗦。兩軍對陣怎可兒戲,尊令而行就可。”
種世豹知道種師道非常看重這隻護衛軍,甚至種師道曾經跟他暗示過如果有朝一日稱帝建國這隻護衛軍也許就會成為真正的禁衛軍或者禦林軍。為此,種世豹也對這支軍隊非常上心,對包括張保在內的很多的情況都是非常熟悉。
種世豹並沒有訓斥張保,而是道“怎麼,想報仇了?”
張保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種世豹道“好!等戰事一開,你跟著我,咱們用剜心戰法,擒賊先勤王!”
這是魯達道“九將軍,王爺可是說讓我們守住戰線即可。”
種世豹道“這一馬平川的怎麼守?與其被動挨打,不如放手一搏,最好的進攻就是防守。”
就在種世豹跟魯達、張保說話之時,對麵的金兵陣中鼓聲大作,進攻的牛角彆咧號連綿不絕,響徹雲霄!金兵在鼓聲和號角的催促下開始躁動起來,這個大軍嗚嗚泱泱的就向種世豹的華夏軍大陣壓了過來。
種世豹看著金兵的陣勢哈哈笑道“這亂哄哄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強兵。”
說罷,種世豹長出了一口氣,取下強弓,抽出一隻長箭,認扣搭弦,輕輕發出一箭。雖然種世豹並沒有用力,這弓箭也足足射出了80步遠!
種世豹吩咐道“弓箭手準備!”
華夏軍立刻開始變換隊形,弓箭手迅速的來到了前幾排,他們明白隻要金軍已越過種世豹射出的長箭的位置,就可以開弓放箭射殺敵軍。
金兵2萬大軍一起衝鋒,所以根本沒有注意道種世豹射出的那一箭,他們呼嘯著的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也就剛剛越過種世豹射出的箭支的位置,就隻見華夏軍陣中梆子聲敲打得如同爆豆一般,緊接著就是華夏軍亂箭齊發。
宗弼擔心華夏軍的火器厲害,他們讓金軍中的漢軍舉著盾牌、頂著半截船衝在最前麵,完顏昱帶領的金兵從南邊衝上來也是如此,這些士兵本來預防抵抗華夏軍的火器攻擊的,沒想到這裡華夏軍沒有火器助戰,而代替的卻是弓箭。
弓箭的威力比起火器來小了不少,當然弓箭手中使用神臂弓的弓手還是給金軍造成了一些傷害,有些士兵被射翻在地,來回的哀嚎,但是這並不能阻止金兵的衝鋒。
種世豹見狀大手一揮,魯達、蕭奉先立刻心領神會。魯達帶領步兵在左,蕭奉先帶騎兵在右就衝殺了出去。雙方當場展開了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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