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在滑州跟解珍打了一場遭遇戰,他覺得金兵雖然不弱,但是也沒有想象中的強悍,如果自己的騎兵要是多一些,也許就能獲勝。即使如此他也有信心如果能夠拖住金兵幾日,等宗澤老將的援軍一到,他們以多擊少,定能全勝。
宗澤老將軍率領的河北義軍距離這裡也就還剩下幾天路程了,這些天王彥不斷的分出小股人馬在金軍大寨周圍埋伏,專門劫殺他們的探馬,同時打探他們的消息。
金軍在滑州休息了2天後,由於找不到八字軍的主力決戰,因此這一日把營起寨大軍直奔李固渡而來。
王彥探聽道這個消息後,嚇了了一跳,這要是金兵從李固渡渡河西行,直奔懷州,再跟懷州的人馬聚集在一起,那可就難對付了。
可是麵對氣勢洶洶而來的金軍,隻怕除了打一場遭遇戰也沒有彆的辦法了。王彥無奈之下隻好請時遷、折可求前來議事。
王彥道“金兵看來要過李固渡了,如何阻攔?”
時遷道“這支金兵以步兵為主,也不是十分強悍,我想先將李固渡的浮橋燒了,然後固守河西岸。根我手下的錦衣衛探聽,宗澤的部隊距離此處不到1日路程,旦夕可達,若是到了這裡咱們兩下聯手,還怕不能消滅這支金軍。”
折可求卻憂慮道“如果燒了浮橋,金兵過河受阻,恐怕我們軍隊聚齊了也難過河了。”
王彥道“那就背水一戰,跟金兵拚了。”
時遷道“這排兵布陣我是外行,不過王爺數年前就經營中原,並且在伏牛山、蓼兒窪部署安排,可不是讓咱拚的。我看不行就放金兵過河算了,咱們還是用遊擊之法,騷擾金兵,等待王爺在關中整頓人馬,再次東征。”
折可求卻有些憂慮,道“按說時大人所說在理,不過如今不同以往。河東太原府一站是華夏軍這些年來最慘的一仗,我可想象得到,西北的將士肯定士氣低落。如果咱們能以偏師取得一場大勝,就能振奮士氣,也有利於王爺整軍備戰。”
時遷道“隻怕損失太大!”
折可求道“你我三人可都是老西軍出身,什麼時候怕死了。遊擊遊擊,關鍵的時候還要給敵人致命一擊,不是遊而不擊!為了王爺的萬年大業,就是拚光了八字軍也是值得的。”
王彥當然不願意拚光了八字軍,不過也覺得現在遇見這麼一支難得的戰鬥力一般的金軍是非常難得的,如果能再次徹底打敗這支部隊,自己的名望會大漲,那時自己也可以裡名正言順成為華夏軍的大將了。如今的王彥總是覺得自己生活在其父王進的陰影裡,即使在斡朗改草原立了功,率先到達了北俱蘆洲,但是華夏軍將士總是覺得那是跟著種世龍立了功勞,雖然獲得了平北伯的稱號,但是總是感覺名不副實。
王彥道“我看侯爺話在理,咱們西軍將士不就是刀尖舔血博得富貴嗎?這幾年金銀多了,膽子不能小了。”
時遷見勸不動二位,歎了口氣道“你們二位一位是侯爺,一位是伯爵,我自當遵命就是了。”
折可求道“時遷大人這話說的,你也是有爵位的。我看咱們還是同心協力,攻破強敵!”
時遷無奈道“這領兵打仗我是外行,不過我手下還有不少錦衣衛,倒是可以將方圓百裡內的消息打聽的明明白白。”
折可求道“這太好了,我看時大人應該親自動身去宗澤老帥的大營,催催他早些來到戰場助戰,這才是戰場獲勝的關鍵。”
折可求久在戰場廝殺,他的分析也在理。隻是王彥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折可求留在這裡了。戰太原折可求受了重傷,在滑州為了救一丈青傷了戰馬,如果再跟金軍作戰,就憑借折可求的脾氣,說不定就會再遇到什麼危險。
王彥想到此處,道“還是您去搬請宗澤老軍師吧,他平日不尊王爺號令,就怕時大人去也指揮不動他。”
折可求一聽就急了,道“你以為本侯爺怕死嗎?”
時遷也明白了王彥的意思,也勸道“侯爺,這一丈青、黑旋風還有很多將士傷勢不輕,還需尋找郎中仔細醫治,宗澤軍中有3萬多人定然有好的軍醫。如果我去宗澤老軍師能不能把這撥給我這些軍醫救助一丈青等人,我也不敢保證。不過要是侯爺前去宗老軍師肯等能夠給侯爺的麵子。王爺曾經說過西軍命貴,侯爺還是應該走一趟的。”
時遷錦衣衛出身對很多事情都好奇,他早就看一丈青有些奇怪。時遷對一丈青無意探查到一丈青是女兒身,這也讓他理解了折可求為何對一丈青有些不一樣。如今一丈青受傷,折可求天天去賬中探望一丈青,甚至伺候湯藥,恐怕早就知道一丈青是女兒身了。如今折可求的夫人去世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許折可求真的是看上一丈青了,未來取她妻也是有可能的。因此時遷就想拿給一丈青治傷為借口,支走折可求。
折可求一聽道一丈青的傷勢,道“好吧,我就走一趟去搬請宗澤。反正我的戰馬也傷了,暫時無法拖著我全身披掛上戰場了。這裡有關勝也是勇將,對付那些金兵步兵綽綽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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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可求的表態到讓王彥吃了一驚,不過折可求能走他還是非常高興的,於是道“那就請侯爺快些收拾,這金兵很快就到了。”
折可求看了王彥一眼,想說什麼,但是還是轉身匆匆而去了。
見折可求遠去,王彥奇道“這個一丈青是什麼來曆,竟讓侯爺如此上心!”
時遷也不回答,而是說道“你是八字軍的主將,怎麼打你來安排吧!”
李固渡是黃河水勢相對平緩的一個渡口,平日裡用擺渡可以來往於兩岸,冬季可以踏兵過河。最難走的就是如今的日子,正月剛剛過完,黃河水尚未完全開河,黃河水和浮冰在河道中緩慢下行,這時節黃河兩岸是沒辦法通行的。
為了解決這段特殊時期的交通,官府經常在這裡用漁船、木樁搭建一臨時的浮橋,以保證朝廷各種公事正常的交通,老百姓要是有急事過河也可以走這個浮橋。
今年金兵南下,這裡的浮橋也沒人管理,黃河兩岸的交通短暫隔絕了一段時間。還是當地的百姓了了出行方便,自行出資搭建了一座簡易的浮橋。今年搭建的浮橋比往年粗糙了不少,也就勉強保證人車通行而已。
王彥在浮橋的兩側都布置了人馬,他的戰法就是且戰且退,如果不敵金兵,就率先從浮橋上渡河到黃河西岸,然後等金兵過浮橋時半渡而擊之。如果金軍突破了八字軍的阻截過了李固渡,那就在黃河的西岸層層布防阻擊,等待宗澤的救援。
其實王彥和時遷都明白這種戰法在其實就是打一場糊塗仗,跟種師道定下的遊擊之法完全相悖。在河東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華夏軍跟金兵大戰了數場都沒有占得便宜,讓剛剛放下鋤頭參加八字軍不久的這些百姓跟金軍作戰取得勝利,看起來就是來就是天方夜譚!
解珍和術烈速也定下了計策,不過他們二人定下的計策也是不怎麼樣。解珍由於想跟八字軍決戰,卻苦於找不到八字軍,因此他就想以自己為誘餌作出一副搶奪李固渡西行援救懷州的態勢。借此希望八字軍主力前來劫殺,不管雙方戰事如何,他都要帶領剩餘人馬去瓦崗山避難。
解珍讓胎裡壞為先鋒,自己居中,而術烈速帶領300馬隊殿後。經過上一場的遭遇戰,他發現八字軍戰鬥力並不怎麼樣,尤其是他們騎兵更是連宋國騎兵還不如,隻要他們能夠跟自己纏鬥起來,術烈速帶著300精兵一衝擊,定然能夠衝亂八字軍的陣腳,那樣大功就告成了。
胎裡壞帶著人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他此刻東張西望心情緊張。他知道解珍的打算,所以對於他來說保住命,然後上瓦崗寨才是最重要的。不過即使沒有戰意的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逃跑,那個術烈速的督戰隊斬殺起逃兵可是從來不留情的。
胎裡壞把軍中使用強弓的500弓箭手帶到自己身邊,並向他們許諾如果今天能夠獲勝,定然給與重賞。不過現在幽州兵士氣低落,胎裡壞許下的重賞隻怕沒有幾個人當真。不過這個弓箭手聚集在一起也好相互有個照應,真的打起來也安全許多。
今日行軍幽州兵故意將戰線拉的很長,隊形也鬆鬆垮垮的。幽州兵還有8000多人,這些人馬如同一字長蛇,隊伍蜿蜒前行了有七、八裡遠。
如此鬆垮的隊伍,外人看來就是擺出了一副挨打的樣子,可是幽州軍越是如此,王彥越是不敢進攻,他真的擔心幽州軍有什麼陰謀。
時遷的手下的錦衣衛將幽州軍的位置不斷的報告給時遷和王彥。王彥聽著錦衣衛的越來越急的報信,腦門不斷的冒出冷汗。
王彥軍陣之前來回踱步,神色中透著不安。他身後的近萬八字軍應景嚴陣以待,可是就是下不了決心。
時遷看著王彥道“王爵爺,金兵距離李固渡隻有5裡了,再不戰他們就要過河了。”
王彥道“你看金軍擺出的挨打的架勢,隻怕其中有詐。”
時遷道“有沒有詐的我不敢說,不過他們要是過了李固渡,咱們還是可以用遊擊之法跟他們糾纏的。”
王彥一聽“遊擊之法”四個字,頓時下了決心,道“平東侯爺說的對,遊擊也得擊。打他一下子,我倒要看看這支金兵有多少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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