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室被大火燒的狼狽不堪,不過他也更加確定他追逐的隊伍中有宋徽宗等大人物。不過他麵對熊熊大火毫無辦法,要是繞過這綿延幾十裡的山嶺,恐怕再難追趕上翻山而逃的那群宋軍了。
婁室無奈他隻好一邊將這裡的情況派出信使給銀術可傳書,讓他趕快派遣援兵來。另一邊尋找繞過枯樹嶺的道路。
銀術可帶領3萬人馬兵不血刃的就占領了亳州。亳州是中原南下的交通要道之一。銀術可駐紮了下來,然後派人打探繩果和婁室的消息。
銀術可派出的探馬很快就打探出來了結果,婁室追逐宋徽宗的隊伍直奔汝陽而去,而繩果則帶領人馬從三河鎮北返,已經進入亳州境內了。
銀術可一聽繩果進入了亳州心中氣就不大一出來,要是他遵守命令手中亳州,怎麼能讓宋徽宗從眼皮子地下逃走呢,導致如今婁室帶領鐵騎親自追趕。銀術可深知婁室其人是勇無謀大老粗一個,萬一一路之上有個短長,可是損失了金國一員大將。
銀術可越想越氣,吩咐自己的棋牌官道“去,點起50個軍漢,跟我去繩果那裡走上一遭。”
繩果從三河鎮返回,這次他搶奪了大量的財物,還俘虜了劉豫父子以及他的部將李成可算是滿載而回。
就在繩果誌得意滿帶著隊伍不緊不慢的北返的時候,突然看到前方塵土飛揚,有一彪精銳騎兵向自己隊伍衝了過來。繩果並不驚慌,反而覺得有趣,他實在想不明白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衝擊自己的隊伍。
繩果坐在馬上,手中擎著狼牙棒仔細觀察,來人卻是銀術可。繩果見銀術可滿臉怒氣在,心中有些慌亂。要是按照猛安謀克製度砸在三河鎮的行為早就該被斬殺了。
銀術可見繩果的隊伍押著財物不急不慢的北行,心中不悅。他來到繩果麵前,道“繩果將軍,你這一次算是發了大財了。”
繩果聽出來銀術可的嘲笑的語調,但是他故意不予理會,道“元帥大人,托您的福,這次南下征伐所獲甚多,等下官清點過後,早晚有一份孝敬送到您麵前。”
銀術可見繩果裝傻充愣,勃然大怒道“繩果,你好大膽子,本帥讓你馳援亳州,堵住南朝偽太上皇的隊伍,你居然抗命不歸,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繩果一聽裝出一臉無辜,道“元帥冤枉。元帥命令末將攻取亳州,等候南國偽太上皇。下官到了亳州之後,並沒有遇到什麼太上皇,反而得知南國偽康王南下,故而追逐之。這件事末將已經派出信使告知元帥了,難道元帥不知嗎?”
銀術可道“那個問你這個,我派怯不花前去召你,你為何不回!?”
繩果一聽立刻露出一臉驚詫,道“怯不花?我並沒有看到他。”
此刻繩果表麵鎮定,臉上的表情也是裝出來的,他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驚慌,不過好在傳令的怯不花和他的手下全都死在了三河鎮,此時已經是死無對證了。
銀術可沒想到繩果能如此回答,不由怒道“胡說,怯不花一個大活人怎能憑空消失,再說跟他一起傳令的還有10個弓馬純熟的勇士呢,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不見蹤影呢。”
繩果道“如今兵荒馬亂的,遇見土匪也說不定……”
“休要胡言!”銀術可真的怒了,他指著繩果道“怯不花,單人獨騎從汝陽到汴梁都安然無恙,怎能被殘兵土匪所害!彆是你繩果用什麼機關吧。”說罷,他死死的盯住了繩果,此刻他已經認定怯不花已經被繩果害死了。
繩果一咬牙,就是死不認賬。他道“沒看到,就是沒看到。小人的手下士卒都可作證,大人莫要冤枉小人。”他一邊狡辯,一邊將“冤枉”二字加重語氣說了出來。
當初繩果收到劉彥宗的冤枉,險些被劉彥宗害死,這件事情金軍上下是儘人皆知的事情。如今繩果有提出這件事,到讓銀術可猶豫起來。
銀術可暗道繩果是宗望的親信之人,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就殺了他,倒是引怒了宗望也是不值得的。
想到此處,銀術可道“此事,本帥必要差一個水落石出。你先歸隊吧。”
銀術可本來覺得這件事情很容易探究出來,沒想到他暗中派人向跟隨繩果的南下的士兵打探情況。沒想到跟隨繩果的那些士兵異口同聲,都說沒有見到怯不花。
銀術可聞之大驚,這繩果用什麼手段,竟然將自己的部下維護的如鐵桶一般,水潑不進,長此以往如何得了?
銀術可抓住了一些宋軍的殘兵,得知宋徽宗帶著一支殘軍向汝陽縣而去。銀術可覺得婁室帶領的1000騎兵,再加上亳州道汝陽縣的道路平坦,正是適合騎兵作戰的場所,何況婁室是金國中的第一將領,追趕宋徽宗殘軍獲勝是手拿把攥的事情。所以銀術可並沒有派出去援兵,而是就在亳州靜等婁室的捷報。
讓銀術意外的是,他盼望的捷報總是等不來,相反的卻接到了婁室受困平頂山枯鬆嶺請求援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