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烈速逃到河中府後,就將自己經曆和對這支隊伍的看法跟鳥家奴講了。
鳥家奴道“我也知道,我就乾的就是受氣的差事。可是你也知道,兄弟我除了長得向大王宗翰,彆的一無是處。宗弼王爺能夠給我這個差事也是不錯了。”
術烈速道“解珍也是指揮漢軍處處遭到排擠,這才有了李固渡之敗,後來又當了逃兵。解珍是漢人,躲在那個山頭之上,隻要不被宗望王爺抓住,也能得半生平安。我們都是女真人,指揮這樣的軍隊,如果軍隊嘩變,咱們可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鳥家奴道“我也是沒有良法,每日裡提心吊膽的。不過我想隻要練好兵馬,能夠不斷取勝,咱們就可無憂也?”
術烈速苦笑道“那裡有常勝之軍呢?如果軍中賞罰不均,遲早要出大事,兄弟你還要早做打算。”
鳥家奴道“這些憂煩之事休要提了。我倒是有件好事說與你聽。”
術烈速道“我這憂煩千萬,那裡有什麼好事呢?”
鳥家奴道“我已經將你到這裡的情況報與了宗弼王爺了,宗弼王爺並無回信,這豈不是好事。”
術烈速道“這算什麼好事?宗弼王爺沒有回複,是不是還沒有下定決心如何處置我。如果真的宗望王爺向宗弼王爺要我,不知宗弼王爺是否肯庇護我。”
鳥家奴道“宗弼王爺向來愛惜人才,兄長也是驍勇戰將,他自然愛護。這不給回信也就是默認了收留你了。你踏實在這裡住著,隻等戰事一開,上陣殺敵,我便給兄長請功。”
就在兄弟二人聊天之時,宗弼派出傳令的旗牌官來到營中,亮出宗弼的大令,調術烈速道襄州大營聽用。
術烈速一聽臉色大變,他對鳥家奴道“兄弟,剛你還說宗弼王爺不理會我等就是默認我的投奔了,如今用大令調我卻是何意?”
鳥家奴見狀急忙摸出一塊金餅子,塞到那個旗牌官手中,道“這位大人,宗弼王爺調我兄長去陣前作甚?”
那旗牌官顛了顛手中的金塊並沒有收起來,而是看著掌中的黃金瞥了瞥嘴。鳥家奴見狀急忙又將一塊金餅子放在了那個旗牌官的手上,並且握住那旗牌官的手往他懷裡推過去。同時笑道“請大人打些酒吃!”
那旗牌官收起了金餅子,道“這還要恭喜術烈速大人了,王爺想組建一隻專門攻城的隊伍,由術烈速大人統領,大人又要當元帥了。”
術烈速一聽倒吸了口涼氣,道“難道在組建一個幽州軍營嗎?”
鳥家奴則道“兄長,反正有了一個差事,總是一個好事。我這裡訓練火器營總是有些可用之人。我給你帶500弓箭手,其中100神臂弓手,助你軍前建功。”
術烈速歎了口氣,道“好是好,可這是私自調動人馬,你就不怕宗弼王爺怪罪。”
鳥家奴道“我前幾天抓了幾個西匪餘孽,據他們聽說在秦嶺中有一條從伏牛山到潼關運糧到路,西匪經常在出沒與此,我派人馬送兄長到軍前就是保護之意。到了襄州就可返回。”
術烈速隻是以為鳥家奴真就是找一個借口而已,對著那個旗牌官道“上差,你看這可行否?”說著也摸出一塊金子遞了過去。
那旗牌官將金子揣到懷裡,道“快些啟程吧,要是耽誤了時辰,王爺要是怪罪下來,可不是我能承擔的。”
術烈速帶領500人馬來到了襄州大營。那宗弼一聽術烈速帶領500人馬前來大營聽用,心中惱怒。當即就要以私自調兵的罪名處罰術烈速。還是術烈速給那個旗牌官的金餅子起了作用,那旗牌官說了好話,在加上宗弼卻要重用術烈速,這才沒有追究。
宗弼召見術烈速,對他道“本王要組建一隻專職攻城的隊伍,名喚破城營,專職負責攻打襄州城。聽說你率領的幽州兵營攻城拔寨頗有些手段,所以想讓你作這個猛安謀克的元帥,不知你意下如何?”
術烈速一聽暗暗叫苦,但是他是從宗望那裡逃出來的,又哪有什麼資本跟宗弼討價還價呢?
於是術烈速隻好道“原為王爺效力。”
宗弼點點頭,道“這破城營的組建你有何條件,儘管提來。”
術烈速道“這南朝城池最難攻打,每次攻城死傷甚重。因此破城營將士要給與優渥待遇,不能薄待。”
宗弼道“隻要能取勝,本王自然不吝賞賜。”
術烈速道“這破城營不能全由漢軍組成,要與其他猛安謀克一樣,要由女真勇士擔任十夫長、百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