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麟在襄州知府衙門內擺下酒宴招待時遷。如今戰事緊張,吳麟的準備的酒宴也是略顯寒酸。
時遷看著桌子上的酒肉,嘲笑道“二位大人榮升的酒宴確是寒酸了些。”
吳麟道“戰事緊張,等打敗了金虜在宴請大人。”
時遷道“玩笑而已,玩笑而已。”
吳氏兄弟和時遷剛剛落座,還沒動筷子,突然一個軍士匆匆衝了進來,道“大人,不好,金兵又開始攻城了。”
吳玠占了起來,道“這群金狗,真會找時候。兄長,你陪著時大人飲酒,我去上城打破金兵。”說吧,轉身大步離去。
時遷見狀急忙起身,想跟出去看看。吳麟卻攔住了他,道“時遷大人,休要驚慌。這金虜不善於攻城,每日都是如此,我家阿弟就可以應付。”
時遷隨機坐下道“每日都是選這個時間攻城嗎?”
吳麟道“那倒不是,前些日子都是上午派一批人攻城,下午再來一波攻城。這午飯時間攻城還是第一次。”
時遷夾起一塊肉扔到了嘴裡道“我等能在這裡吃飽喝足,這守城的將士不知能吃飽?”
吳麟一聽吃了一驚,他急忙站起來道“多謝大人提醒。”
說吧他吩咐道“快傳我命令,將火器、午飯都搬到城頭,今日恐怕要有大戰。”吩咐完畢,他取下自己的腰刀,對著時遷道“時大人稍坐,我去城上看看。”
時遷見吳麟決策果斷,不禁暗讚吳麟將才也。
吳玠登上城牆之後也是感覺今日不如往日。往日金兵攻城不過3000人馬上下,而且多數是出工不出力,今日城下密密麻麻集結了近萬人馬,而且十幾架雲梯,七八輛攻城車整整齊齊排在了陣前。吳玠感到一片肅殺之氣迎麵撲來。
吳玠抬眼一看,此時正是午時,太陽從南方照過來,異常刺眼。而金兵背光進攻完全不受影響。再看看自己的士兵雖然精神還算集中,可是腹中確是饑腸轆轆……
吳玠正在憂慮之際,金軍對麵的投石機將石塊、火罐子之類的就劈裡叭啦的向襄州城頭打了過來了。
吳玠急忙蹲在了女牆之下躲避飛石和火罐的攻擊,這時候吳麟帶著人上城了。吳玠一看吳麟帶著人馬,除了抬著一箱箱的火器,還抬著一筐筐的饅頭。
吳玠蹲在女牆下,看著吳麟道“阿兄,你怎麼上來了。”
吳麟道“我覺得今日有些蹊蹺,所以上來看看,快吃幾口乾糧,好有力氣殺賊。”說著他就將一個饅頭遞了過去。
吳玠咬了一口饅頭,抬頭看有不少石塊從他頭頂上飛過去了,甚至有一個火罐子在直接砸在了城頭之上,一起了一片混亂。
吳玠道“今日金軍卻與往日不同。”
吳麟扒著女牆往外看去,隻見金軍並沒有向往日那樣一擁而上,向城牆猛衝,而是推著笨重的雲梯,緩慢的想城牆推進。其餘的金軍士卒也是舉著大盾牌、半截船,圍繞著高大雲梯向城牆靠近。
吳麟道“兄弟,你看金軍變了戰法。”
吳玠見金軍的投石機逐漸停止了發射,他也站起身來望向城外,吳玠奇道“這又是什麼戰法呢?”
城頭上的守軍也看出了今日金兵與往日大不相同,也紛紛站起觀看,他們都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甚至有不少士兵還嚼著饅頭在那裡指指點點。
當金軍快到被填平護城河的時候,舉著大盾的金兵突然散開,金軍營中突然露出百餘名弓箭手,這些弓箭手手中端著的竟然是神臂弓!
吳玠見狀大驚,道“小心,金虜有神臂弓。”
吳玠話音未落,眾人耳中似乎聽到了神臂弓弦“嗡嗡”聲,三十多支神筆弓弩箭就射上了城頭。
金軍射箭的位置距離護城河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尋常的弓箭根本射不到城頭之上。因此襄守州軍根本毫無準備,沒想到金軍有神臂弓,在城頭沒有準備的守軍當場被射殺數人。
術烈速從鳥家奴那裡帶來的500弓箭手,鳥家奴根術烈速較好,將自己精心訓練的最精銳的弓箭手調給了術烈速。這500弓箭手中就有100神臂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