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悠,蘇未央無法拒絕他的無賴,又不想看他那張惑人的臉,索性閉眼不去搭理他。
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際,腦袋微點,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撞上車璧,就被一雙大手摟住,將她的頭放在自己肩頭。
燕肆野笑了。
就這樣擁著她的感覺真好。
那笑容如雪後初陽,耀眼奪目。
可惜無人欣賞。
等到馬車回到府裡,蘇未央也沒有醒來,燕肆野索性將她打橫抱起,陳伯慌忙上前推著輪椅,將兩人送回了主院。
白芷一臉焦急的跟在後麵“侯爺您走錯了吧,夫”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半夏捂住了嘴巴。
“噓,侯爺夫人感情好,才是真的好,走,咱們把東西給夫人搬回主臥。”
“可是”
“沒那麼多可是,你難道想讓夫人孤獨一生?”
白芷搖頭。
半夏邊走邊勸道“我爹娘感情很好,可從沒分房睡,侯爺明顯喜歡夫人,我們正好順水推舟。”
白芷撓頭?
是這樣的嗎?
覺得哪裡不對,可在半夏灼灼的注視下,又點了頭。
“為了夫人的幸福。”
“對,為了夫人性福!”
侯爺那麼帥,不睡太虧了。
兩人商量妥當,就將蘇未央的東西放回了主臥。
燕肆野見他們麻利的鋪床,並未多說什麼,可上揚的嘴角卻騙不了人。
等兩個丫鬟出去,就被陳伯賞了兩個荷包。
裡麵不是銀裸子,而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陳伯,您是不是賞多了?”半夏心實,問了出來,一般打賞五兩十兩,這一出手就是一百兩?
“拿著吧,以後啊,靈性點,侯爺必有重賞。”
陳伯咂摸著嘴,笑著離開了。
有兩個小丫頭的助攻,侯爺追妻路能快一點。
白芷呆若木雞,這是明晃晃的收買?
也太大手筆了吧。
對於出賣夫人的虧心,好像輕了那麼一點點
直到主臥房門關上,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蘇葉秋桑也有賞賜,隻是尋常的銀裸子。
他們是侯府下人,對於夫人侯爺在一起,那是樂見其成。
臥房內
蘇未央睡得人事不省,蘇府這兩日的忙碌,讓她疲憊的緊。
她隻是在強撐罷了。
在敵人麵前,不能露了軟弱。
燕肆野不想驚醒她,隻為她脫去了外衣,就將人放在了床上。
身子一陷入輕軟的被子,蘇未央腦袋下意識蹭了蹭枕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睡了過去。
並未清醒。
燕肆野簌地鬆了一口氣,為她蓋上薄被,抬手擦去額頭浮起的細汗,由追風扶著去隔壁洗漱完畢,換了一身褻衣回到了臥室。
他躺在了她身側。
昏黃的燭火映襯下,她五官柔和放鬆,沒了白日裡特意擺出的冷漠,靈動逼人的雙眸閉上,纖長的眼睫毛在她眼下倒出一片陰影,挺翹的鼻尖呼著溫熱的氣息,粉嫩的唇恍如夜色裡的盛開的曇花,神秘而誘人。
讓人想一親芳澤。
燕肆野抿了抿唇,並沒有過多的動作。
在得到她的允許前,他不會動她。
隻是這麼靜靜看著,心底就流淌著歲月靜好。
不知不覺,他睡了過去。
蘇未央睡得昏天暗地,等到睜開眼已是第二日清晨,一睜眼,下意識打哈欠,可眼前一張俊臉,生生讓她把哈欠咽了回去。
男人俊秀的五官陡然放大,微勾的唇角帶著笑意,若有似無,卻平添了幾分柔色,好似正沉浸在美夢之中。
讓他本就如玉雕琢的五官,越發溫潤如玉。
蘇未央突地想到了什麼,下意識扯開被子,看到衣衫完好,隻是少了一層外衣,陡然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