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嗚咽,蘇宛若縮在牆角,緊緊抱住了自己。
渾身冰冷。
直到一雙手緊緊抱住了她,給她溫暖。
蘇宛若抬眸,淚眼朦朧間,看到了碧桃熟悉的臉。
鼻尖一澀,撲入她懷中嚎啕大哭。
“碧桃,我們完了,完了,我什麼也沒有了。”
“小姐,彆哭,你還有奴婢,奴婢拚了這條命,也要把你帶出去。”
蘇宛若感動,緊緊的握住了碧桃的手,想起以前對她的折磨,突然心生內疚。
“碧桃,我錯了,以前是我對不住你。”蘇宛若落淚。
“小姐,快彆說了,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伺候您一輩子也是甘願,奴婢這就去一把火燒了主院,燒死那對母子,還您一個自由。”
“等等”蘇宛若突然握住了碧桃的手。
“小姐,怎麼了?”
“燒死動靜太大了,我這裡有瓶毒藥,你投入井中,我要沈家死個乾淨。”蘇宛若眼底閃過一抹狠辣。
“好。”
碧桃答應,翻牆而出。
蘇宛若看著她消失的背影,眼底翻滾起層層陰雲,弄死沈家母女,也算對蘇未央有個交代。
她受夠了
夜幕下,碧桃鬼鬼祟祟跑到井邊,將一瓶子藥都灑了下去。
然後又鬼鬼祟祟回去。
並未有人發覺。
漆黑的夜幕,為這場完美的犯罪,劃上了句號。
第二日,沈母早早起來,就命人端來熱茶飲下,覺得不舒服,又回了臥室休息。
沒用早膳,她這幾日胃口不佳,實在是吃不下。
廚房下人知道老太太不用膳,眾人就早早用了早膳。
突然一個個倒下,麵色蒼白,更有甚者直接口吐白沫,昏死了過去。
一時間,倒下的人太多,竟無人可用。
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沈母聽到一聲慘叫驚醒,就看到張婆子已經捂著肚子,氣息微弱。
“老太太,快,快找大夫,我我們中毒了。府裡出事了”
沈母麵色蒼白,起身時,就發現渾身沒力,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直接雙眼翻白,昏死了過去。
碧桃一直守在暗中偷窺,得到消息,急忙回春熙院彙報。
蘇宛若得知情況,冷笑出聲。
“太好了,我們走,離開這個魔窟。”
“是。”
身邊幾個丫鬟婆子都是她的人,賣身契都在她手裡。
幾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能出去了。
等到幾人鬼鬼祟祟出門,看著院子裡橫七豎八躺著的眾人,也是嚇了一跳。
“這這這怎麼回事?”
“走,彆多管閒事。”
蘇宛若冷言阻止,並沒有搭救的打算。
冤有頭債有主,這些人就算是去索命,也該去找蘇未央。
那藥是蘇未央給的,她才是罪魁禍首。
碧桃心虛,扶著蘇宛若快步往外走。
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聲厲喝喊住。
“站住!”
蘇宛若身子猛然一顫,回頭,就看到沈母爬出房間,朝眾人爬過來。
她滿身臟汙,有氣無力,可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蘇宛若,仿若惡鬼,要把她扒皮拆骨。
蘇宛若看著她狼狽的模樣突然停住,轉身走到沈母身旁蹲下。
腳踩在沈母脊背,用力的踩了下去。
“啊惡婦,是不是你?”沈母質問,手指死死蜷縮,想要抓住蘇宛若的衣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這死老婆子,怎麼還不死?”
蘇宛若雙眼猩紅,一腳將人踢開,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腦子裡一幕幕閃現,都是沈母對她的磋磨和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