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見嗎?”心腹小聲問道。
範遙苦笑“我能拒絕嗎?快請吧!”
心腹也是一臉無奈,隻能上前扶著範遙走出府邸大門。
範遙遠遠看到秦家馬車,立刻躬身行禮。
“學生範遙,見過太傅大人。”
“範大人客氣了,今日老夫有事相求。”秦太傅緩緩下車,收斂了氣息,卻是居高臨下望著眼前人。
“太傅言重了,裡麵請。”
範遙立刻上前,扶著秦太傅下了馬車,將人迎到了屋內。
很快,就有下人端上了茶。
秦太傅無心品茶,開門見山道。
“我孫女無狀,被抓是她活該,不知道範大人可否行個方便,將人交由老夫處置。”
“這”範遙一臉為難。
“太傅,學生無心和你過不去,隻是秦小姐是此案的主謀,如今無雙侯府夫人咬著不放,此事隻怕難以善了。
就算學生放秦小姐回去,隻怕用不了兩日,還得將人請回來。
學生覺得此事,秦太傅該找找侯夫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家化乾戈為玉帛。”
秦太傅心裡明白,範遙這小子也是個滑頭。
話說這麼好聽,就是不想讓他將孫女帶走。
將蘇未央擺在前麵,也是讓他忌憚。
秦太傅雖不怕蘇未央,可這裡麵還牽扯了翰林的人,也是個麻煩。
“罷罷罷,老夫也不與你難為,我見見孫女,可否?”
“可,來人,請太傅屈尊去一趟牢房。”
“太傅,請。”
隨著範遙一聲令下,很快心腹出來,送秦太傅去了地牢。
地牢幽暗,即便是白天也點滿了火把。
男女混住,裡麵都是刺鼻的味道。
秦太傅不由皺了眉頭,快步向前,很快就來到了秦南嫣的牢房前。
秦南嫣蜷縮在角落,剛進來時,她也曾大喊大叫,可很快就被打臉了。
彆說牢頭獄卒不會慣著她。
這裡麵關著的犯人,也不會放過她。
哭過、喊過、威脅過、最後都沒用。
這讓秦南嫣有種拳頭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最後罵累了,索性也收聲了,這裡的臟汙,更是讓她受不了。
隻能蜷縮在角落,無助的哭泣。
她現在是真的後悔了。
後悔一氣之下來這破地。
“南嫣”秦太傅幽幽的聲音傳來,在秦南嫣聽來仿若天籟。
“祖父。”她歡喜的跑到牢房門口,緊緊的抓著木柵欄。
牢頭立刻上前,將門打開,小心翼翼將秦太傅幾人送了進去。
秦太傅看著孫女一臉倦態,臉上帶血,又是心疼,又是失望。
“祖父,對不起,嫣兒錯了,祖父,求您救嫣兒出去吧,這裡嫣兒真的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秦南嫣跪在地上,扯著秦太傅的衣擺痛哭流涕。
秦太傅何曾見過如此卑微的孫女,心裡越發難受,心疼的將人扶起。
“你這孩子,現在知道惹麻煩了?我早和你說過侯夫人不好惹,你惹她做什麼?”
“祖父,我錯了,我也是受了長公主的挑唆,沒想到她卻將我視為廢棋。”秦南嫣眼底閃過不甘,憤恨。
“你是被長公主利用了,人家之所以利用你,也是看重了你的身份,想利用你的手拆散太子和侯府的聯盟。
你也不想想長公主背後是二皇子,你是秦家女,怎麼能和長公主走的太近?”
秦太傅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孫女。
秦南嫣又是委屈,又是無助。
“我隻是”
秦南嫣何嘗不是想得利用長公主收拾蘇未央。
可惜,蘇未央技高一籌,將她拖下水。
蘇秀芳又是個拖後腿的。
哎。
秦南嫣現在也沒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