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肆野靠坐在一棵樹上,歪著腦袋看著滿天星辰,聲調慵懶。
“今夜星河璀璨,可惜夫人不在,不然邀她共賞,也是一樁美事。”
一頭墨發隨風飛揚,幾縷碎發蓋住了他的側臉。
讓他本來淩厲的五官,平添了一絲柔和。嘴角微微揚起,眼底隱隱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野性。
即便醉了,也掩不住他的勃勃生機。
頎長的身軀窩在樹乾上,墨黑色的錦衣和夜色溶為一體,沒有任何動作。
卻透著說不出的魅惑。
追風擔心的問。
“侯爺,好像喝多了,會不會從樹上掉下來。”
“鹹吃蘿卜淡操心,你不知道侯爺身手?要不是侯爺中毒多年,兩個你加起來也不是侯爺對手。”
“哎,你怎麼說話呢!不帶這麼人身攻擊。”
“怎麼?比劃比劃?”
“來啊!怕你啊!”
說著,追風長劍飛出,襲向逐浪。
逐浪翻身而起,將酒碗扔到遠處,回身抽出腰間軟劍擋住長劍。
他用的左手劍,雖然動作還是遠不如右手使劍那般流暢,可經過幾個月的苦練,已經如魚得水,可以輕易接下追風的攻擊。
聽到打鬥聲,燕肆野本能的掀開眼皮,看到兩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嫌棄撇嘴。
“閒的。”
嘴角卻禁不住揚起。
等到眾人休整完畢,黎明破曉,太陽破雲而出,金光乍現,竟有一瞬的刺眼。
燕肆野微眯著眼,一身黑衣勁裝,長發如瀑披散在肩頭,眉眼如畫,渾然天成的俊美容顏帶著不可言說的淩厲和威嚴,仿佛睥睨眾生。
嗓音低沉如秋霜。
“該上路了。”
“出發!”
追風舉臂高呼,車隊再次動了起來,蜿蜒如長廊。
等到日落時分,已經到了冀城外,追風小聲提醒。
“侯爺,冀城到了,要進城休整嗎?”
“不了,繞城走,趕路要緊。”
“是。”
追風領命,再度振臂高舉,車隊快速前行。
還沒繞出冀城範圍,就在山腳下遭遇一隊山匪。
追風看對方來者不善,驅馬上前。
“諸位,我家主子借個道,勞煩行個方便。”
說罷,掏出一包銀子丟了過去。
為首漢子看到銀子,眼前一亮,可清點過後,勃然大怒。
“區區五百兩就想收買我們兄弟?瞧不起誰呢!小的們,拿下他們,咱們兄弟發財。”
“殺啊!”
“敬酒不吃吃罰酒,追風,滅了吧。”
燕肆野聲音微冷,不帶一絲溫度。
追風領命和逐浪對視一眼,縱馬躍入匪圈。
九幽殘影飄過,守在燕肆野身側。
他和追風逐浪早有共識,總有一人護得燕肆野周全。
燕肆野人少,可都是暗衛和死士。
黑風寨匪徒多,大多數烏合之眾,真要是動起手來,哪是對手,很快就被衝得四分五裂。
匪首被斬,眾匪逃離,最後留下逃不掉的跪地求饒。
“爺,饒命,我知道我們大當家的金庫,隻要爺饒小的一命,小的願意全額奉上。”
“沒興趣。”
燕肆野看不上三瓜倆棗,嫌浪費時間。
逐浪拔刀,土匪磕頭如搗蒜。
“彆殺我,我真的不想死啊,爺饒命,我們山寨還抓了個大人物,爺隻要放了小的,小的帶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