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術護法聽了這話,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轉頭看向了龐博。龐博抬頭也看了看天術護法,學著汪仁興的模樣行了個簡單的禮,眉目坦然,說道
“護法,他誣陷我,這些事我都沒有做過……”
一聽這話,汪仁興頓時炸毛了。
“沒做過?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實驗室的外麵?天術護法可是親眼見到了,你被我抓了個正著,還想抵賴?”
龐博一雙黧黑的眼眸看向了汪仁興,淡淡地說道
“我出現在那裡是被你約過去的。從我來到這裡,就有一波波的法師找我鬥法,我收到你的消息,你約我在這裡見麵,想切磋法術,可我來之後,卻被一群法師團團圍住,你誣陷我裡通外人,誣陷我放走你關押的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龐博一句句說著,越說越不平,一雙伏龍目中飽含著委屈和不甘。
這時,天術護法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止住了他倆的話。他的綠豆眼睛在兩個人臉上掃來掃去,想通過神色來分出誰真誰假,可是始終沒有看出來。
“你說他來是勾結外人,放走了你關押的那些人?你說他約你是為了和你切磋法術?那你們有什麼證據呢?”
“這個簡單……”龐博說著,張開手掌,掌心躺著一個剩下一半的符紙,遞給了天術護法。
天術護法拿過來看了看,的確是汪仁興常用的傳信符,上麵殘餘的符印,是汪仁興親筆所畫。
“護法,我的確是剛剛來到現場就被他堵住了。平時我不大出門,經常有很多法師找我切磋法術,在他來之前,我正和一個叫李平的法師打得不可開交呢,不信,你可以叫那個法師來對峙。”
天術護法聽了,揮了揮手,一旁有人轉身離開了。片刻之後,帶過來一個身形壯碩的法師,這法師的眼角青紫,嘴上還帶著傷,一見龐博在這裡,就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龐博目不斜視,身後的汪仁興走上前去,一把揪住李平法師的衣領,卻開了口。
“你跟他什麼關係?來做偽證嗎?你可考慮清楚了……”
話語間,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而這名叫李平的法師卻不以為然,他一把推開汪仁興的手滿心怨氣地說
“什麼叫做偽證?老子有一說一,護法想問什麼直接問就行!”
看樣子也是個莽漢,這個人天術倒認識,確實是法師隊裡的人,隻是法術不上不下,倒有把子力氣,聽說曾練過移山填海之術。
“你這一臉的傷,是怎麼弄的?”天術問。
聽到護法問自己臉上的傷,李平沒好氣地指了指身邊的龐博。
“還不是他打的,塊頭不大,力氣不小,臉都給我揍腫了……”
這話一說出來,除龐博外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
“他什麼時候打的?”天術接著問。
“就是剛才,大概一個小時之前。後來他收到一張符紙,說有人找他,就跑了……”
汪仁興還沒聽完,臉色就變了,急急地一把上前拽住了李平。
“你再說一遍,是他打的嗎?”
李平一把甩掉了汪仁興的手。原本他就看不慣汪仁興,再加上接二連三地被揪被拽,暴脾氣瞬間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