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更多的紙人衝過來,而且這一波紙人看似更加凶猛,伊邪那美命準備如法炮製,想再次把雙斧頭擊打在一起。
可這些紙人行動敏捷,專業已經到了跟前,舉刀砍過來。伊邪那美命隻得先舉起斧頭招架,再次和這些紙人纏鬥在一起。
陶明染見龐博緊閉雙眼,似乎到了關鍵時刻。他也盤膝坐下,嘴裡念動法咒,給這些紙人加持法力。
可沒多久,這些紙人漸漸扛不住伊邪那美命的攻勢。隻見伊邪那美命將兩柄斧頭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是某種儀式。
接著,兩柄斧頭再次相撞,陡然張大嘴巴,朝著周圍的紙人怒吼一聲,隨著張大的嘴巴,牙上的蛆蟲一個個掉落下來,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她身體裡散發出來,像一股颶風般席卷了大地。
任是這些紙人高大威猛,可依舊被颶風吹遠了。
陶明染法術被破,隻覺得心口一陣劇痛。他轉頭看向靜坐中的龐博,遲疑了一下。乾脆兩手掐訣,設了一個小巧的結界,將龐博罩在了裡麵。
這個結界可以隔絕外界雜亂的聲音,讓他安心打坐。
做完這些,他拿起身邊的長刀,朝著伊邪那美命衝了上去。
見陶明染又衝殺過來,伊邪那美命不禁冷笑起來:
“你這小子,又來送死嗎?”
陶明染身姿挺拔,目光冷冷的看向伊邪那美命:“你怕死嗎?我是不怕的。”
“不怕死又能怎麼樣?你死也打不過我!”伊邪那美命見他不再扔紙人,認為他沒有了紙人的加持,必定一敗塗地,不禁得意起來,甚至還伸手捋了捋黏連的頭發。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打個賭吧。”陶明染清明的眼底,是一片深淵,伊邪那美命竟一時看不出他的喜怒。
“賭什麼?你彆故意拖延時間,我感覺我的體力已經開始恢複了,你們倆今天正好做我的祭品。”
陶明染輕笑了一聲,笑不達眼底。
“既然你這麼強大,那我們就賭一招。我出一招,你不躲不招架,如果還活著就算你贏。你出一招,我不躲不招架,生死也算我的。”
聽了陶明染的話,伊邪那美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就憑你這小子,禁得住我一招?你是不是故意找個理由,想死個痛快的?”
陶明染沒有理她,反問道:“就說你敢不敢賭?”
伊邪那美命笑著看著陶明染,鄙夷地眯起了眼睛:
“你敢提,我怎麼不敢賭?看你修為不高,就讓你先動手了。”
說罷,大大方方地站在原地,一臉的嘲弄,似乎等著看陶明染的好戲。
陶明染要的就是他先動手,能不能弄死她,就在此一舉了。
這樣想著,心裡默念紙紮門咒語,一咬牙,對著手上的刀吹了一口黑氣。
經過這黑氣浸染的刀刃,竟然變得烏黑起來,烏黑中還閃著寒光。這是紙紮門的獨門絕技。
取紙紮門人體內的屍毒之氣浸染刀鋒,即便對方法術再高超,被屍毒感染,也會經脈麻木,不受控製。
這一口氣噴出去,連帶著陶明染的雙眸都變得漆黑起來,原本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竟然如墨染了一樣,看不到一點白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