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當初在麵聖之時提的那句,君為重,臣為輕,百姓之於鴻毛爾。
當年李臻曾經說過,君為輕,百姓為重。
這與之背道相馳的言論對於邵煦基現在來說那就是金玉良言。
而唐玉傑也是十分善於把握邵煦基的心理,隻要是李臻說過的,他都想著法從其一些觀點上反駁,之後再加點自己的東西。
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成為了大禦的宰輔之臣,朝堂新貴,萬人追捧。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邵煦基如此重用唐玉傑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他像李臻。
他每次看到唐玉傑跪倒在自己腳下的時候,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邵煦基微微點頭,起身負手看著遠處緩慢挺進的大軍。
三萬戍龍衛一個個都是麵色滄桑,和出發時候的精氣神截然不同。
這還是身體上的,心理上的更為不爽,你想想派你去打仗,然後剛到地方,還沒說咋的呢,掉頭就往回走……
這要對於雜兵來說肯定是好事,不用打仗就是好事,但是他們可是天子親軍,大禦如今明麵上地位最高的軍隊。
一個個心氣高著呢。
所以這麼白兜了一趟,大家心中難免有些腹誹。
柱國公看著單臂騎馬的趙不歸,老淚縱橫,這個挨千刀的李臻啊,不對主要是得說這個挨千刀的孫子。
整個就是一個舔狗,李臻瘋子要殺邵煦雪你就讓他殺唄,你表現個什麼勁。
現在倒好了,成了個殘廢!
至於邵煦雪親口所說的要嫁給趙不歸這些事,他也知道了。
但是!
他活了這麼多年,豈能不明白,一個男人想要獲得女子芳心,靠的是舔嗎?顯然不是啊。
他無數次跟趙不歸說過,邵煦雪是隻烈馬,他降服不了,可他非是不聽啊。
現在倒好了,人成了殘疾,以後連舞槍都是個問題,紅纓槍都拿不穩,舞不動。
那一杆子估計也夠嗆。
老頭深深的歎了口氣。
他老趙家的日子不好過啊,還是準備培養二孫子吧…
“皇兄!”
邵煦雪看到邵煦基後,頓時眼眶紅潤,她平時在文武麵前表現的都是巾幗英雄。
但是此刻,她難忍心中的惆悵和悲傷,下馬快步走過去一頭紮進邵煦基的懷中。
“皇兄,李臻他要殺我,他居然要殺我,他還對我動手!
他怎麼可以這樣?我說殺他隻是說說而已,我也沒動手,他居然對我下死手。
皇兄,你說他對嗎?”
聽著邵煦雪的聲音,後麵的文官都是暗暗的撇了撇嘴,這一拳他們都擋不住。
從戰報上來看,明顯是邵煦雪先下的命令要殺李臻,結果她在這委屈上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位大將軍的拳風如此之霸道?
“皇妹,那個人的名字從此不要提了,朕已經決意,待內部條例捋順之後,興五十萬精兵,征討鄲州!
這個仇咱們兄妹一定要報!
一定要!”
邵煦基聽著自己妹妹的錄哭訴心都要碎了,他對自己妹妹非常的愛護,對方從小就支持他。
一母同胞,真正的親情。
“莫要哭鼻子了,朕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禦年輕才俊,科舉狀元唐玉傑!”
邵煦基抹去邵煦雪的眼淚,指著旁邊的人影道。
唐玉傑立刻躬身行禮,文質彬彬道:“臣唐玉傑見過公主。”
邵玉雪看著唐玉傑躬身下去的影子,眼眸頓時閃過複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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