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市,一個狹小的出租屋內。
王老五抓起一隻碩大的鮑魚咬了一口,不好吃也不難吃,沒啥特彆的,也不知道這玩意咋那麼貴。
他還是喜歡這道紅燒肉,入口即化,回味悠長。
“不愧是五星級大飯店的1988塊錢一份的紅燒肉,比小飯館的紅燒肉好吃太多!”
王老五吃得滿嘴流油,十分享受。
他拿起茅台酒,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真香。
聽說這瓶酒已經放了十年了,市場價幾萬塊,關鍵是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王老五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倒上一杯,迫不及待地一飲而儘,辛辣異常。
王老五直搖頭,感覺大名鼎鼎的茅台酒也不過如此。
好在有紅燒肉,他才把小半瓶茅台酒喝了一個精光,鮑魚他也強迫自己吃完了,畢竟鮑魚是大補東西。
吃飽喝足,王老五把身上的衣服一去,赤條條地躺到了就鋪了一張涼席的床上。
這張涼席還是前租戶留下來的,不對,也可能是前前租戶留下的。
在王老五看來,有肉吃有酒喝有一張床睡覺就是生活,當然,要是有女人更好。
可惜,人如其名,他就是王老五,三十出頭兒,還是一條光棍漢。
每一個父母給孩子取名都有美好的寓意,或大富大貴或官運亨通或一生平安。
王老五他老爹給他取這個名字也是如此,他老爹希望他能成為鑽石王老五,富甲天下。
老話兒說得好,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王老五在外混了這麼多年,還是啥也不是。
而且,現在的王老五負債累累。
你要問他為什麼吃得起鮑魚喝得起茅台,那是因為這些東西都不是他買的。
他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做日結工,這些東西全是他打包的剩飯剩菜。
很多酒局,尤其是生意局,為了表示對對方的尊重都會要很多菜,還是海參鮑魚這種昂貴的菜,而他們這些人都忙於聯絡感情,酒喝得多,菜吃不了多少。
這可便宜了王老五,他沒吃過這些好東西,挑挑揀揀全打包了回來。
王老五躺在床上,摸著自己的光頭,想起了昨晚那個把他拽進無人包房裡高傲的女客人。
他沒想到在下屬麵前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有那樣不堪的一麵,他早聽說精英白領階層很亂,沒想到這麼亂。
大概是王老五讓她很滿意,完事兒後,女客人還甩給了他兩千塊錢。
沒過多久,酒勁兒開始上來了,王老五感覺頭昏腦漲的,眼皮變得沉重無比。
“老叔,你不要賣家文,家文聽你話,嗚嗚嗚······”
一個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喊聲把王老五嚇了一跳,他定睛一看,一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孩正死死地抱著他的大腿不肯鬆開。
他有點兒搞不清楚情況,自己這是做夢呢?
“小畜生,力氣還挺大,快鬆開,再不鬆開打斷你的腿!”一個一臉橫肉的胖女人拎小雞崽子似的抓住小孩的後脖頸往上提,嘴裡罵罵咧咧。
王老五見孩子哭的都喘不上氣了,急忙阻止胖女人。
“唉,你鬆開,沒看到孩子哭得臉都憋紫了,這女人心也太狠了。”
胖女人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誇張地指著自己的大臉盤子,問道“你說啥,你說我心狠?”
“不是嗎?”王老五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