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史文正是什麼人?
他吃過的鹽巴比王珩吃的大米還多。
七天之後,他悠哉悠哉的回到了月亮山上,完美的避開了這個農忙時節。
看著王珩最近又瘦了一圈,心疼道“宗主這些時日辛苦了啊。”
王珩白了他一眼“我哪有你這個長老辛苦。”
“嘿嘿,我不辛苦,再說為了宗門,這點苦算什麼?”
史文正見他臉色不對,趕緊轉移了話題,把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和綠州的情況給王珩大概說了一遍。
王珩聽得入神,沉思了好久才淡淡說道“一切順利就好。”
接下來他讓胖子帶領門下弟子開始神宮修煉。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幾年時間下來,那些弟子在王珩的指導下修為突飛猛進,其中屬老莽子增長最快,連跳了兩級。
而史文正也不知不覺來到了築基頂峰,準備結金丹,他要做這月亮山第一個金丹修士。
在一切準備妥當後,胖子準備進入後山閉關。
王珩看著他消失的身影,突然心中有一絲苦澀,這種苦澀不是為胖子,而是為他自己。
他如今體內元氣滿滿,修為也早已是煉氣頂峰水平,但是為何一直不能築基?
經過多次嘗試,始終是差一點點,這一點是差在什麼地方?
王珩目光迷離,甚是不解。
夜風拂過,幾朵還未飄散的雲半遮一輪玄月,
玄月之上,一女子身披薄紗,噙笑淺淺。
她如這夏天的月,是熱情奔放的。
她潑辣張狂,腹黑又暴躁,隻有在王珩麵前才表現得像一個小女人。
這個季節的夜,雖有微風,卻沒有趕走一絲絲炎熱,反而讓空氣變得又悶又熱。
王珩坐在山尖,一口一口的喝著葫蘆裡的酒,仿佛永遠也喝不完。
美酒入腸,煩惱入心。
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一邊在成長,一邊在失去…
月亮上的女子默默的陪著他,一直到他有些醉意。
“吆,這是怎麼啦?是誰讓我們豪情萬丈的宗主這般苦惱,居然喝起悶酒來了。”
王珩嘴邊掛著一絲苦笑,抬起頭望著她,醉意之中,這女子的臉不覺漸漸清晰。
他看得入神,女子也看他入神,二目相對半響,誰也沒有主動移開目光。
“下來,讓我抱抱你。”
女子一怔,看了他片刻,嬌笑一聲“我才不下來呢,你又想吃人家豆腐。”
說完她的臉兒突然紅了,紅得醉人,不知是因為這月光?還是因為王珩那不要臉的請求?
“唉,我說你們男人為什麼在醉後才想起女人,喝酒的時候眼睛卻隻有兄弟和自己。”
王珩聞言苦笑一陣,轉移話題,和她說起了自己築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