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光點彙聚在一起又突然散開,薑薑在其中穿梭著,對這奇怪的現象早已習以為常。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麵突然出現一麵巨大的玻璃窗,薑薑看著窗外,那裡逐漸浮現過去生活的畫麵,薑薑看見自己在熟悉的包子鋪買了兩個燒麥,風風火火的往公司趕,又看見冬夜睡了個懶覺的自己從廚房端出一碗暖融融的紅豆年糕湯。
玻璃窗裡麵的畫麵越來越模糊,薑薑不自覺的向前走去,在碰見玻璃窗的那一刹那,玻璃瞬間炸開,數不清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就她的身上,每一塊都帶著炙熱的溫度,薑薑被燙的一激靈,掙紮著想要甩脫。
腳上突然傳來踏空感,薑薑身子猛的抖了一下,睜開雙眼,看見了酒館熟悉的木製屋頂。
“薑薑?薑薑?你可算是醒了!”
薑薑眨眨眼,看見了辛迪焦急的臉,動了動乾澀的嘴唇,隻發出兩個破碎的音節,身上火燒火燎的疼。
辛迪喜極而泣,眼角劃過一滴淚水“彆亂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渴了”,薑薑費勁的擠出兩個字,扯到了頭上的傷口,疼的眼睛眯了起來。
“好,你等會我,我去倒水。”
辛迪看起來很憔悴,漂亮的眼睛下麵是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薑薑有些想哭,眼睛又酸又澀,但是害怕辛迪擔心,使勁的眨著眼把眼淚憋了回去。
辛迪沒過多久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位年邁的女仆“小姐,我想醫生已經告訴你了,你現在最好不要活動,難道您自己不覺得疼嗎?
辛迪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太高興了,一時間忘了。”
女仆端著一個水盆,麻利的擰乾淨毛巾蓋在薑薑頭頂,拿了點棉花沾水點在薑薑乾澀的嘴唇上,最後用一個鳥嘴的杯子給薑薑喂了點水。
辛迪拿了毛巾擦拭著薑薑的手臂,看出來薑薑有點困惑,貼心的解答道“這是安德烈殿下派來照顧我們的女仆貝拉奶奶,我那天跑出去遇見了殿下,是他救了我們。”
薑薑看向貝拉,低聲的向她道謝“麻煩您了,貝拉奶奶。”
“哎喲,這有什麼麻煩的。”貝拉利落的收起杯子,給窗戶推開一條小縫讓薑薑呼吸點新鮮的空氣。
“說實在,每天在王宮裡乾活可真是煩人,光是打掃衛生就要忙碌一整天的時間,我可喜歡這兒了,活少的很。”
薑薑笑起來,完全能理解她的意思,有錢人家裡連地板都得擦的錚亮,何況是最講究的王宮裡。
“好啦,我下樓給你們熬點牛奶粥。”
貝拉提起盆子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叫我貝拉,我還沒結婚呢,怎麼就成奶奶了!”
薑薑有些歉疚了應了聲,辛迪在邊上噗呲噗呲的偷笑。
略微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薑薑有些疑惑“我睡了很久了嗎?身上好麻。”
辛迪手心有傷不方便給她揉捏身體,隻能用毛巾給她擦了擦手臂“你睡了兩天了,大家還不知道你受傷的事,來人問貝拉都說不知道擋了回去。”
過了半天功夫,安德烈得知薑薑醒了,派了一名侍衛過來詢問那晚的情況。
薑薑又睡了一覺,略微退了燒,清醒了很多,貝拉扶著她靠在床頭。
“那天晚上他伸手來拉我,我拿著花瓶就砸在他頭上,另一個人想抓我被我劃傷了手臂,我把準備用來凍冰的藥劑灑到了其中一人身上,他推了我一把,我撞到地上後就暈過去了。”
侍衛拿著筆飛快的記錄著,“嗯,初步跟我們了解的情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