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坐在窗戶邊,就著午後的陽光,準備縫製薑薑被燒了一個洞的圍裙。
辛迪在一邊幫忙,裁了一塊花朵形狀布塊遞給貝拉。
園丁大叔副業是木匠,他修剪好灌木叢以後,在院子裡用帶來的工具幫薑薑打了個可愛的木凳。
酒館裡的豬油用完了,薑薑正忙著切豬肥油,把旁邊帶著的瘦肉切了下來,用牛皮紙打包好,一會讓園丁大叔帶回家加餐。
打好凳子,園丁大叔提著凳子進來,準備回家,薑薑指了指牛皮紙包著的瘦肉,兩個人同時開口。
“這些肉你帶回去吃吧。”
“我給你打了個新凳子,那個搖搖晃晃的丟了吧。”
兩個人愣了愣,然後都笑了起來,園丁大叔拿起肉,邊往外走邊酷酷的點頭,表示謝意。
切好肥油,辛迪幫薑薑把大鍋搬到壁爐的架子上,薑薑坐在自己的新凳子上,慢騰騰的用長鐵勺攪拌著鍋裡。
因為她背對著大門的緣故,等到貝拉驚喜的喊了一聲殿下。
薑薑才發現安德烈和他的侍衛站在門口,急忙起身行了個禮。
他穿著一身剪裁合體軍裝,寬肩窄腰,雙腿修長,頭發被隨意撥到了腦後,微微的蓬鬆淩亂,又給他平添了幾分慵懶。
侍衛們提著大包小包,把桌麵上擺的滿滿當當。
貝拉慌忙起身燒茶。
辛迪放下賬本,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卻十分合規矩的站在原地。
“不著急喝茶,我給你們帶了禮物過來。”
安德烈把手上提著的手提箱放在桌上,開口安撫有些慌張的貝拉。
薑薑老神在在的看著鍋裡,沒打算過去,反正她這會也走不開。
貝拉把茶端了上來“您吃飯了嗎?殿下。”
“還沒有,快到飯點了,我等會和你們一起吃晚飯就行。”安德烈接過貝拉倒的茶,痛快的喝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酒館的氣溫比外麵低一些。
“我聽說你準備去英格羅斯學院,所以替你準備了這個手提箱。”
安德烈把麵前的手提箱打開,裡麵是名貴的羽毛筆和墨水,還有一套學院製服。
辛迪懵懵看著麵前這份有些厚重的禮物,有些驚訝和慌張。
“可,可我還沒有通過入學考試呢。”
“對你來說通過考試並不難,我相信你。”安德烈勾起嘴角,朝她眨眨眼睛,眼神溫柔明亮“父親一直希望有更多女孩可以接受高等教育,我很高興你也有這個不太合規矩的想法。”
安德烈的讚譽來得有些突然,辛迪盈白的臉頰浮現起玫瑰花瓣色澤,她小聲的開口道“是薑薑提議的。”
薑薑聞言抬起頭,搞怪的朝貝拉擠擠鼻子,意思就是你看吧,連殿下都很支持辛迪去學院呢呢。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啊,畢竟真正要去上學的是辛迪,我隻是動動嘴皮子罷了。”
貝拉想起自己那些古板的想法,知道是自己不對,手握拳在唇邊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薑薑見好就收,吐吐舌頭轉過身看著鍋裡,見差不多了,用鐵夾子拍滅了燃燒的柴火。
“貝拉,我給你和薑薑小姐都帶了禮物。”
安德烈指了指桌麵上的綢緞“這些是德萊文伯爵從他的領地帶來的,是你家鄉的布料,顏色活潑些的就是薑小姐的。”
“我也有份啊,這怎麼好意思呢?”
薑薑高興的走了過來,嘴裡說著客氣的話,手卻毫不客氣的伸向了一匹泛著光澤的湖藍色布料。
安德烈大笑起來,俊朗的五官加上他潔白的牙齒,很符合薑薑對加州陽光帥哥的刻板印象。
貝拉笑著搖搖頭,對薑薑這副財迷的樣子很是無奈。
辛迪忍俊不禁,眼睛像是彎彎的月亮,愈發的溫婉動人。
場麵一時間溫馨極了。
安德烈有些感慨,就在這一刻,小小的酒館比他生活了十幾年的王宮更讓他有家感覺。
趁著貝拉和薑薑看綢緞的功夫,安德烈側過身子,看著辛迪小聲的說道我們出去轉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