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每天儘心儘力的給你乾活?就因為這點小事情,你就要把我辭退,莎拉怎麼辦?她這麼喜歡你,你要我們一家喝西北風嗎?”
薑薑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氣得渾身發抖“你喝西北風是你自己的行為不對,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跟我來這套?我管你的死活乾嘛,但凡你害怕餓肚子,你腦子就應該清醒一點。”
迪安夫人滿臉怨恨“怪不得漢森說你是假好心,平時好聲好氣的對我們都是裝出來的,從他過來你們就看他不順眼,為了趕走我們居然冤枉我們偷錢。”
薑薑閉上眼睛,她不想說話了,被氣得頭嗡嗡響。
迪安夫人仍舊不解氣“我平時帶莎拉過來,連水都不敢多喝,生怕被你責怪,每次地板我都會拖兩遍,盤子也會洗好幾遍。”
傑克撿起地上的碎瓷片,看著歇斯底裡的迪安夫人“小姐沒讓你做過那些,她沒有不讓莎拉喝水,不僅給她糖果還讓她吃餅乾喝牛奶,你隻覺得自己工作用心,有沒有想過酒館的待遇已經是最好的了,每天兩頓的工作餐都是有肉的,忙的時候就會漲工錢,去哪能有這種待遇,你隻是個打雜的,你又不會做飯。”
漢森不知道哪裡來了勇氣,他看著自己的姑姑喊道“我們不用求他們,我們自己開一家小店不就可以了嗎?反正您如今都學會了。”
傑夫忍不住了,他一拳頭就打在這個小白臉臉上,打得他牙掉了兩顆。
安德烈和辛迪並肩回到酒館,看到的就是這副場麵,辛迪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這是?”
門邊海諾輕聲笑了起來,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還想開店,你想挺多的。”
薑薑疲憊的睜開眼睛,看向迪安夫人“所以你早就這樣想了嗎?”
迪安夫人捂著臉哭了起來,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你不是在教傑克做菜嗎?我為什麼不可以學。”
薑薑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你想學可以問我,偷偷摸摸乾嘛?既然你已經學會了,那你走吧,帶著你侄子走,傑夫,放開他,你把他打成這樣乾什麼?”
傑夫還覺得不解氣呢,直接把漢森往地上一丟,摔得他頭暈眼花。
迪安夫人見局麵已經無法挽回,擦乾淨眼淚,把自己侄子扶了起來,攙扶著他走了出去。
安德烈和辛迪讓開了位置。
漢森握緊自己被打掉的牙,安德烈看他了一眼,就這一眼讓漢森的不安感再次加重,他趕緊加快了腳步。
傑夫不滿的嘟囔道“銀貝還在他身上呢?”
薑薑坐了下來,鎮定的整理著賬本“好了,忙完你們快回家,今天工作也辛苦了,不用搭理她們,打一拳還沾上一手泥巴。”
貝拉臉色鐵青,在跟安德烈行過禮以後,氣憤得說起了今天晚上的事情。
海諾注意力一直放在薑薑身上,很快發現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眼看著她氣得發狠,又在這裡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海諾不由得心裡一沉,寧願看她哭一頓。
薑薑佯裝鎮定的拿起算盤,腦袋裡麵是尖銳的電流聲,讓她眼前一片模糊。
海諾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在她身邊坐下。
薑薑剛剛聽見了海諾說話,知道他在,見他坐了過來,便扭頭朝他笑了笑。
海諾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見她眼睛有些失焦,眉間也緊緊蹙著,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果然感覺到她在控製不住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