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認真的看著賬單,對恩格斯的視線一無所覺。
坐在窗邊的埃爾文挑挑眉,從男人的角度,這位紳士看著薑薑的目光,真的是充滿了進攻性。
這事,海諾那家夥應該不知道吧,嘖嘖,真了不得。
真想看看他是反應,應該不至於出人命吧。
埃爾文玩味的勾起嘴角,在仆人耳邊耳語幾句,讓他傳話去了。
坐在對桌的莫裡頓見埃爾文的表情有些古怪,不解的看向櫃台,見沒啥特彆的,又轉身看向他“怎麼了?”
埃爾文搖搖頭“沒事,這家酒館的味道還不錯吧。”
莫裡頓擦了擦嘴角,謹慎的點評道“蟹粉鱈魚獅子頭絕了,完全對得起這個價格,香草黃油烤雞也很好吃,有宮廷菜的感覺,酒釀冰奶也很不錯,適合我這種不能喝醉又能愛這口的人。”
埃爾文挑挑眉“你又是什麼毛病,害怕手抖?”
莫裡頓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上個禮拜我在雕刻時把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粉鑽毀了。”
埃爾文一陣牙酸“你這個敗家子,你怎麼不把你手指頭切了?”
莫裡頓無所謂的聳聳肩“下次注意點嘍。”
埃爾文放下酒杯,憤怒的指著他“下次,你還想下次,你趕緊給我收手吧。”
莫裡頓放下刀叉,放鬆的靠在椅背上,大笑起來“不是?你小子舍不得拔自己毛就算了,怎麼還管上彆人的錢包了。”
埃爾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嫌錢多就給我花點。”
阿諾特第一時間覺得這位紳士的眼神有些不對,他用力的放下酒杯,發出邦的一聲後,臉色也跟著不善起來。
恩格斯瞬間驚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吉娜夫人來吃飯是不能讓薑薑看見的。
於是他臉色頹唐的端起伏特加,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了餐桌。
吉娜夫人哼著手帕上的曲子,無比享受的樣子,儼然把這首夜曲當成了恩格斯送給她的禮物。
阿諾特警惕的看著他離開,等他回到座位上,才湊在薑薑身邊,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薑薑回頭看了一眼,又耐心的問了問賬單上的金額是否有折扣,這才在賬單上簽好名字,遞給了等著用的艾娃。
“你搞錯了吧,我認識他,算是半個熟人。”
阿諾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眯起眼睛盯著恩格斯的背影。
“您不是男人,您不懂,對於這種男人生物來說,從來就沒什麼無意之舉,剛才他盯著您的脖頸,應該是想上手摸一把吧。”
?
薑薑立刻伸手捂住脖子,光是想到那副畫麵就惡心的想吐“說什麼呢,你確定不是在胡說八道?”
阿諾特心虛的移開眼神,裝模作樣的擦拭著桌麵。
“可能有一些誇張吧,但是我敢肯定,他絕對對您有意思。”
薑薑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抹布丟到了他身上“能不能好好說話,差點給你說吐了。”
阿諾特苦著臉拿下頭頂的抹布,小聲嘀咕道“有人喜歡不是好事嘛?看那位先生的穿著也挺體麵的。”
薑薑煩躁的皺起眉頭“好個屁,且不說是不是真的,假如是真的,我跟他根本就不熟,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他是有利可圖,他一定是想借著虛無縹緲的感情來索取什麼,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完全不了解的人,那是自我的投射,自我多情。”
她正氣鼓鼓的念叨著,一隻的手突然動作輕柔的捏住了她的脖頸,隨之而來的還有好聞的青檸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