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妤帶著雲雪辭左拐右拐走出了森林。
玄靈派的仙舟十分顯目,雲雪辭一走出森林就一眼望見。
林溫妤和雲雪辭走上仙舟。
聞長老已經在此處等候多時。
聽見腳步聲,原本閉目的聞長老睜開了雙眼,先是仔細瞧了下雲雪辭。
確認她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境界還突破了,望向雲雪辭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許。
而後聞長老朗聲開口。
“人既已齊,我們便回去吧。”
說著便驅動了仙舟朝玄靈派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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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宗仙舟,任清房間內。
範鯤用靈力將任清體內,林溫妤偽造出來的“餘毒”逼了出來。
任清的臉色仍然蒼白。
範鯤望著任清這副模樣,臉上卻沒有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來的關切。
反而是一片冷意。
“你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任清聽到範鯤的這句話,直接從榻上下來,跪倒了地上。
“弟子有罪。”
範鯤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任清。
“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裡?”
任清低垂著頭,在範鯤看不見的地方,眼底浮現不滿。
但語氣卻仍然恭敬。
“弟子不該為了報複兄長,而將太虛宗的臉麵置於不顧。”
“你倒是清楚。”
範鯤語氣中多了幾分冷意。
這也是範鯤剛才沒有在眾人麵前揭穿任源的原因。
他一直清楚任清在背後對任源做的那些小手腳。
但他一直任清對任源出手。
一方麵是因為他想借用任清的手好好打壓一下任源的氣焰。
另一方麵,一個有欲望的人,才更好拿捏。
但這次不同。
任清鬨到他的頭上了。
若是他門下的親傳弟子發生這種殘害同門的事情。
肯定會有人覺得他教徒無方。
這無疑是對他的名聲有毀。
這是好麵子的範鯤所不能容忍的。
範鯤走到一旁的桌旁坐下,喝了幾口茶。
他任由任清地上跪了一段時間,才慢悠悠地將茶杯放下,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你這次太過心急了。”
任清仍然是那副低眉順眼的乖順模樣。
“掌門說得對。”
範鯤手放在任清的肩膀上,暗暗用力。
“僅此一次。
你可彆忘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我也隨時可以收回。”
範鯤的語氣十分平和,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但說出的內容,卻滿是威脅意味。
“弟子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