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妤看著渡生這副模樣，沒有細問。
她先前多是在閉關修行，近些年才出關。
對玄靈派的事情自然不如渡生了解透徹，這件事交給渡生去做，林溫妤倒也放心。
林溫妤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程安世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渡生將茶杯放回原位，攏了下自己的袖子，手指不自覺地撚了撚。
這是他陷入回憶時的下意識動作。
“程安世雖說是師父舊友，但我也不過見過他寥寥數麵。
程安世每次來玄靈派似乎都是悄悄前來。
而他們二人也一般直接前往玄靈派後山，去喝酒暢談。
我也不過是偶爾幾次去給師父送酒時，才見過程安世幾麵。
不過……”
說到此處，渡生麵露思索，像是在回想著當時自己看到的事情。
“不過在程安世最後一次來玄靈派時，他和師父似乎爭吵了一番。
我到時，隻聽見師父對著程安世說了句‘你若執意如此，想來不日我就得去為你收屍了’。
我當時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隻當是兩人爭執間說的氣話。
隻是現在回想起這句話，倒覺得有幾分不同尋常。
不過……現在我們倒也無從考證。”
渡生提起此事時，眼中繁雜情緒萬千。
現在程安世下落不明，而師父……
林溫妤聽出了渡生的言下之意，想起她這位師兄時，也陷入了沉默。
一時間，合德殿內一片寂靜。
隻有渡生添茶的聲音。
“對了，小師叔知道王楓茗來過玄靈派的事嗎？”
渡生換了個話題，來緩解這過於沉悶的氣氛。
“王楓茗？她來玄靈派乾什麼？”
聽見渡生提起王楓茗，林溫妤原本散漫的模樣消失。
“小師叔莫擔憂。
我派了人去跟著她。
她倒是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隻是……交了個紙包給黎清梧同屋的那名弟子。”
渡生的嘴角微微上揚。
安排在明麵上的弟子隻不過是個幌子。
他在暗地裡派出的弟子才是他真正派出去監視王楓茗的人。
“那紙包，我在王楓茗走後便派霍子城悄悄取了回來。
換了個替代品。”
林溫妤默默為頂級工具人霍子城默哀了三秒，然後問道。
“那紙包裡麵是什麼？”
“一種非常低級的抑製靈力進入筋脈的藥粉。”
提起這個渡生臉上也多了幾分無語。
他一拿到就看出了這藥粉是什麼東西。
但因著上一次王楓茗鬨出的動靜實在太大。
以防裡麵還有什麼彆的東西。
他還特意拿著那藥粉去找了一趟詹長老。
詹長老當時看著渡生一臉嚴肅地拿著個紙包過來。
還以為裡麵是什麼危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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