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幣,給我星幣……”
“哎呦,哪來的酒鬼,臭死了……”
“……少爺~您就給我講講嘛……”
“什麼!你是搶劫嗎……”
紛亂嘈雜的聲音如潮水般湧入祈年還有些混亂的腦子,將沉浸在死亡痛苦中的意識狠狠地拽回了現實。
祈年有些困難地睜開了眼,一陣天旋地轉後才給他機會看清眼前的世界。
昏暗潮濕的小巷,紛亂的臭味交織在一起衝擊著人的嗅覺器官,地上七歪八扭的酒鬼更證明了這不是他原來的世界。
這是……
他不是已經被喪屍潮撕碎了嗎?
祈年用力擰了下大腿,這一下半點力氣也沒留下了狠手。
嘶,好疼。
哈——
祈年腿腳有些脫力的滑靠在牆上,花費幾秒鐘接受了自己重生的現實。
手掌輕輕蓋在眼睛上,先是幾聲輕笑,緊接著是緊湊的有些上不來氣的哭笑聲。
又哭又笑的,此刻如果有人清醒著在這裡一定會懷疑這人是不是瘋了。
然而祈年完全顧不上這些。
眼前的小巷雖然雜亂、肮臟,但卻有著他多少年都沒有再見過的人氣。
沒有斷壁殘垣,沒有失去人性的喪屍,沒有那些令人窒息的絕望。
祈年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重生的驚喜,也有對這個未知世界的好奇。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顫顫巍巍的扶著牆打算站起來走出去看看這個世界。
嘶。
動作還沒完成一半,後腦勺的刺痛就使祈年再次跌坐在地上。
腦海裡隨之而來的是一份冗長而痛苦的屬於他人的記憶。
通過這份記憶祈年才知道原來他是重生在了另一個星際背景中和他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原主也叫祈年,是帝都祈家家主和原配所生的兒子,這些年來一直流落在外,被認回祈家後卻成了帝都上層圈子裡人人厭惡的私生子,而那個所謂的婚生子更是領著一幫人以欺辱原主為樂。
好不容易考上帝國軍校,本該有一片大好前途的原主就這樣死在那群二世祖手裡。
走馬觀花的看完原主的記憶,祈年隻想感歎一句果然是藝術來源於生活,但遠遠比生活更加離譜。
前世他還在躺在病床上看那些狗血老套的火葬場小說時,還在吐槽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無腦的事情,事實證明,小說還是保守了,現實來的遠比小說更抓馬。
不過有了這些記憶做輔助,祈年好歹不是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既來之則安之。
原主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去帝國軍校報到但好像還沒湊夠學費,祈年顧不得再去查看周圍的環境扶著牆慢悠悠的站起來,邊向外走邊點開了手腕上的終端。
於是從沒窮過的祈年終於沉默了。
85星幣!隻有可憐的85星幣!
他是知道原主窮,但沒料到能窮到這個地步。
想他祈年前世即使在後來那麼艱難的時刻也沒感受過窮的滋味,一朝穿越竟淪落到沒錢花的地步。
這點錢彆說往後幾天的一日三餐了,現在打車回住的地方都是個問題。
祈年悠長的歎了口氣。
沒想到自己有幸體驗一把小說裡的穿越重生,結果不僅沒有小說中常出現的金手指,現在還麵臨著窮鬼的局麵。
但也不算是太壞,這個時代來錢的方式比前世末世來臨後要方便安全多了。
祈年看著巷口外燈火通明的娛樂會所眸光一閃。
想到害死原主的那個所謂的哥哥還在裡麵,抬腳走了過去。
“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人高馬大的程見川站在治療室外,一身戰鬥服還帶著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血腥氣,有些煩躁地撓著他的寸頭,眼眶泛紅的盯著治療室。
“放寬心,上將會沒事的。”同為上將副官的李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布萊茲醫生的醫術放在全帝國也是頂尖的,暫時壓製下來不是問題,等回帝都了勸上將找個匹配度高的小情人安撫一下,而且剛剛得到消息,帝都研究院那邊特殊抑製劑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我知道,可是——”
精神力混亂不是主要的,而是蟲族偷襲在上將身上留下的傷。
但想到上將昏迷前吩咐的話,程見川又把話咽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