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諾艾爾,她不是見習騎士麼,居然也出動了……她們鐵了心要對我動手,區區荊棘是擋不住的。”
祝覺眉頭緊鎖,望著不遠處的土黃色光芒在荊棘叢裡縱橫睥闔。
說實話,如果下死手,傾儘所有能量釋放法術去攻擊一個人,即使她防禦能力再厲害也有被耗死的一刻。
但祝覺並不打算殺死這些闖入者,隻打算讓這些闖入者失去戰鬥能力。
西風騎士團不僅是一個國家的治安力量,同時也是蒙德的統治階層。而且,騎士團在最近的這些年裡,形象工程做得很好,深得民心……
若祝覺在這裡殺死西風騎士,便會激發起蒙德人的仇恨心理。
仇恨,是一種可怕的驅動力。
它能讓人在國破家亡幾百年後,依舊想著複仇;也能讓一個原本溫和的人,變得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如今蒙德有五分之四的兵力在外未歸,與他們成為不死不休的關係並不明智。
而且,蒙德南邊的璃月也不可能允許有如此危險的魔物存在於他們的附近。
今天如果殺死蒙德的統治階層,這是要乾什麼?
在彆人眼裡,這是打算以丘丘人之身顛覆人類在提瓦特世界的地位啊。
這是個人都忍不了,彆說璃月了,很快,至冬等其他國家都會派兵來剿滅祝覺。
現在看似是幾個試圖阻止祝覺部落勢力擴張的闖入者,隨意就能解決。
然而此時的選擇,卻決定了部落未來的走向。
選擇殺,部落將陷入永無止境的血戰之中,直到殺到全人類膽寒,或者祝覺部落在鐵蹄之下踏平。
考慮到提瓦特的人類被掌握著法則的魔神庇護,所以“殺到人類膽寒”是祝覺做夢都不敢想的假設。
他能對被人類忽視甚至是遺忘的魔神殘魂動手,卻不能對西風騎士團的人痛下殺手。
“牽一發而動全身啊……就沒有什麼不殺人就能讓原神失去戰鬥力的辦法嗎?”
“等等!”
祝覺忽然想到了什麼。
原神的力量,並非來自他們自身,而是依靠神之眼汲取元素力,神之眼就是原神的“外置魔力器官”。
他總是下意識地將神之眼和原神(特指擁有神之眼的人)綁定在一起,卻忽視了一個事實。
神之眼,屬於“外力”。
固然,這個世界存在沒有神之眼依舊能運用元素力的生命存在。
但是,提瓦特的人類,並不屬於其中的一種。
看似不可戰勝的原神,在失去他們的神之眼後,馬上就會失去掌控元素力的能力,並會逐步失去鬥誌,變成一條鹹魚。
奪走他們的神之眼,跟殺死他們相比,不僅手段更加溫和,能起到讓人失去戰鬥能力的目的,也在人類與丘丘人的衝突之間,留下了緩和的餘地。
可以說是一石二鳥了。
……
“麗莎小姐,帳篷就在前麵了,要上了嗎?”
麗莎和諾艾爾二人,已能清晰地看到帳篷裡坐著的祝覺。
“很近了,不到二十米……麗莎小姐,丘丘人又在施法了,小心!”
“不用擔心我,諾艾爾,你衝過去就使用元素爆發把他拿下,他的法術對你沒有多少威脅。”
腳邊又一次響起植物破土而出的聲音,上一次還是諾艾爾被荊棘藤蔓淹沒,結果隻是在鎧甲上增添些許劃痕。
然而這一次,這些藤蔓的攻擊欲望並不強烈,反而是像濕滑的鹹豬手一樣,逼近後便在二人的身上摸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