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河非但沒有如他所願,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身形微動,瞬間欺近薑初白身側。
不待對方反應過來,已是一腳輕巧踹在了薑初白的小腿肚上,力度恰到好處,既不至於傷人,又足以讓薑初白吃痛。
隨後,付清河頭也不回,步伐輕快地轉身離去,留下薑初白一人在原地揉著腿,哭笑不得。
夜幕低垂,星輝點點,薑初白借著為付清河慶祝的名義,豪情萬丈地宣布了他的計劃。
“今晚,我薑初白要帶大師兄還有其他幾位師兄弟,去鎮上的茶館品茗聽曲,再到賭館小試身手,最後,自然是要去青樓開開眼界,見識見識那裡的美人風采!”
然而,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一行人踏入茶館,那古色古香的氛圍,加上台上名伶婉轉悠揚的唱腔,如同魔咒一般,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一出戲聽完,眾人皆是如癡如醉,原先的賭館、青樓之行,早已拋諸腦後。
薑初白更是幾碗溫熱的黃酒下肚,臉頰泛紅,眼神迷離。
薑初白感覺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模糊了。
師兄弟們趁著夜色,禦劍而歸,雖然靈力與體力都有所損耗,但還是強撐著將已醉得不省人事的薑初白像拖醉貓一般帶回了房間。
他們以為一切就此結束,卻未曾料到,薑初白在深夜裡,竟奇跡般地自行醒來。
薑初白在閣樓間踉蹌漫步,似是在尋找著什麼一般。
……
“你這家夥,昨晚月亮那麼亮,照得跟白天似的,你是真看不見路,還是心裡有鬼?”
高非飛次日清晨,一臉嫌棄地對著宿醉初醒、神情迷茫的薑初白喊道。
昨晚的記憶對於薑初白而言,隻剩下零星片陸。
薑初白斜倚在門檻上,臉上掛著一副既無辜又倔強的表情,嘴裡嘟囔著“大晚上的,我又喝懵了,那哪兒看的清……”
他的眼神裡閃爍著幾分迷離,就像是昨晚的醇酒依舊在他體內翻騰,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那場醉,確實情有可原。
昨晚的宴席上,杯觥交錯間,薑初白不覺間多貪了幾杯。
酒意漸濃,他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而又絢爛。
回到住處,那出白天觀看的戲曲《籠中殿》的情節在他腦海中反複播放,每一幕都如同被月光鍍上了一層銀邊,既讓他心潮澎湃,又讓他莫名感傷。
夜不能寐,他索性披上外衣,獨自一人踏入了月光如洗的小巷,任由涼爽的夜風拂過臉頰,希望能借此驅散心中的紛擾。
腳步踉蹌間,他就像是步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四周的景致變得朦朧而神秘。
就在這時,一陣細碎而幽遠的鈴聲悄然響起,宛如天籟之音,穿透了夜的寂靜,引領著他前行。
跟隨著那鈴聲,薑初白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庭院,月光下,一位女子的身影漸漸清晰。
她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單衣,長發如墨,隨意披散,與夜色形成鮮明對比,更顯其超凡脫俗。
那肌膚,就像是未經塵世汙染,潔白無瑕,映著月光,透出一種溫潤光澤。
她的眼眸,明亮而深邃,猶如九天之上最皎潔的皓月,讓人不敢直視,生怕褻瀆了那份純淨。
她的氣質,既有芝蘭之清雅,又超越了凡塵的界定,就像是是天地間最精致的藝術品。
散發著淡淡的玉蘭香,那香氣,時有時無,如同夢幻泡影,卻足以讓人心馳神往,忘卻塵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