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這種操作手段並非隻有梁棟一人懂得運用。
而在孟東縣,情況則有所不同。
書記茅明的位置並未發生變動,縣長卻是由省裡空降而來,名為王明道,乃是省委組織部長齊學海的親信。
至於安南縣,縣長何雲飛更進一步,榮升為安南縣委書記。
而縣長之位,則被一個名叫丁琦的人所奪得。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丁琦正是礱西人氏。
到此為止,景川的幾個關鍵位置,都已配備完畢,剩下的一些空缺,人事權基本都在州裡,暫時往後拖一拖再研究也不遲。
……
梁棟終於想通了,意識到自己必須學會‘眼中能揉沙子’。
不然,他隻會四處樹敵。
王庚寅說得明白,叫他來景川後要保持低調,絕對的低調,因為他們不會再給予任何援手。
上次是因公務,關乎邊境穩定的大事,即使梁棟不找他們,他們也絕不會坐視不管。
但如果梁棟在滇南省內惹出麻煩,他們是否出手相助則難以確定。
況且,若非走投無路,梁棟也拉不下臉去求助他人。
臉皮還沒有那麼厚,心也沒有那麼黑,錢定邦說他已經將《厚黑學》完全學會了,這可真是冤枉了他。
不過,如果要說梁棟在康德彬麵前的表現,那就是純粹的耍無賴了。
一個晚輩隻有在他信任的長輩麵前,才有勇氣耍賴皮。
如果要讓梁棟在錢定邦麵前耍賴皮,恐怕就算把他打死,他也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費贇、莊子囿他們要接手紀紋的案子,肯定不會是為了伸張正義,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一開始,梁棟是堅決反對這件事的。
但是,就連孫明禮都妥協了,他一個州委書記又哪裡有資格去跟費贇和莊子囿叫板?
既然他們要作妖,就讓他們作去吧!
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想通了這些,梁棟便放下思想包袱,讓唐軒配合省廳白副廳長,做好交接,同時提醒他,不要留下尾巴,讓那些人鑽了空子。
唐軒當然明白梁棟的意思,他非常清楚自己應該采取怎樣的行動。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將紀紋案的全部卷宗和物證統統整理好,然後一股腦兒地打包交給了白副廳長。
不過,他並沒有忘記給自己留下必要的備份,畢竟這也是以防萬一的措施。
對於這些備份是否會派上用場,唐軒無法確定,但他明白未雨綢繆總是沒錯的。
而那些想要從中作梗的人,如果妄圖借此製造麻煩,那麼這些備份將會成為他們的有力證據。
然而,白副廳離開之後,唐軒還有一項艱巨的任務需要完成——安撫局裡的同誌們。
這些同事們辛苦奮戰了許多天,熬過了無數個通宵,眼看著案件即將畫上句號,卻突然被省廳橫插一手。
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們心中難免會產生不滿情緒,這種反應也是人之常情。
因此,唐軒必須要做好同誌們的思想工作,讓他們能夠理解並接受這個事實。
隻有這樣,才能確保整個團隊的穩定和團結,共同應對接下來可能麵臨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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