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在嶺西滿打滿算待了五天,比預計的提前了兩天,回到了景川。
槐安那邊,聶新暫時以副書記的身份,主持黨工委的工作。
管委會那邊,還是嶽菲當家。
讓她倍覺可惜,又頗為欣慰的是,梁棟在跟那一群大佬力爭的時候,提出要把她轉‘正’。
最後雖未能實現,卻也說明梁棟這家夥就是典型的嘴上一套,背地一套,嘴上說得狠辣辣的,背地裡還是念著她嶽菲的。
對於嶽菲來說,聶新上位,她的日子肯定要比蘇夔時期好過。
在她這裡,聶新就是一個典型的備胎和舔狗。
她早就明確告訴過他,她們兩個沒戲,可聶新自始至終都遵循著舔狗的‘單方麵維護法則’——愛不愛我那是你的事,追不追你那是我的事!
聶新突然就提了副書記,又主持了黨工委的工作,這個幾乎算得上是兩連跳了,可以說是天生接連掉下兩個餡餅,還好巧不巧地同時砸在他聶新頭上,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以前還在槐安縣的時候,聶新一開始是跟著何孝堂混的。
後來,嶽菲騰出了一個縣委宣傳部部長的位置,競爭這個位置的人主要有兩個,一個是聶新,一個是何孝堂的侄子何義亭。
一筆寫不出兩個何字,聶新雖然也是何孝堂的小跟班兒,可在這關鍵時刻,何孝堂還是希望自己的侄子能上,於是就找到聶新,想要做他的工作。
誰知道,聶新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再後來,聶新不知道走通了誰的關係,竟然讓如日中天的何孝堂都吃了個啞巴虧。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聶新的仕途就像開掛了一樣,在槐安經曆了幾次官場地震,他不但次次都平安躲過,而且還保持著驚人地速度,步步高升!
嶽菲側麵問起聶新到底有什麼後台,見他支支吾吾不願意說,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
不過,這更讓她篤定聶新有著深不可測的背景。
跟梁棟離婚後,嶽菲也不是沒考慮過自己的婚姻問題,綜合來講,如果沒有梁棟作對比,聶新也是一個挺不錯的結婚對象。
聶新早年也有過一段婚姻,前妻還給他生了一個閨女,後來那女人嫌棄他一個縣裡的小公務員沒有前途,傍上一個大款後,果斷提出離婚,帶著孩子,跟著那個無兒無女的土大款去了晉西。
聶新跟嶽菲同歲,倆人又都是離異有孩兒,職位也相差無幾……
總而言之,各方麵都很搭!
但是,隻要把聶新跟梁棟一作對比,聶新瞬間就不香了。
除非……除非他的背景能讓梁棟也望塵莫及!
每次想到這裡,嶽菲便會狠狠地暗罵自己:
“嶽菲,啥時候你也變得如此勢利了?”
罵完自己又忍不住苦笑:
“婚都離了,還想著他乾啥?”
“追求自己的理想,有錯嗎?”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有錯嗎?”
嶽菲怎麼想,梁棟不知道。
但他也能察覺到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勢力在背後默默支持著聶新。
梁棟雖然感到奇怪,卻也沒有要窺探彆人隱私的想法。
況且,每一個體製裡的人,背景、靠山就是他們最大的依仗,同時也是他們最大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