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這就是最典型的利益交換。
梁棟不知道許鐸口中的項目到底是什麼項目,不敢輕易承諾,就對許鐸道:
“投資上的事,我是外行,不好給她們添亂。”
許鐸忙道:
“這完全就是個雙贏的項目,陳總不願意合作,主要還是對德磊有誤會。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上次在景川,大哥已經狠狠地教訓過德磊了,他絕對不會再對陳總有任何癡心妄想了。”
梁棟道:
“在商言商,這件事我可以打聽一下,但不敢給你什麼保證,能不能合作,還是要看‘普安’那邊是怎麼評估的。”
許鐸連連點頭:
“理解,理解,隻要梁書記能說句話,這事成與不成,我們都要記你一個人情。”
“學校那邊?”梁棟問。
“學校那邊完全沒問題,即日起,蔡學明一定會緊緊團結在趙校長周圍,不會再給他添任何麻煩。”許鐸承諾道。
……
梁棟在渭城活動了兩天,該見的人也都見到了,該說的話也都說到了。
接下來,就是等省委那邊的消息。
可他剛回到槐安,就有兩個不速之客找上門來了。
來人是蘇玉磬和蘇夔。
蘇夔這次完全沒有了那日的張揚,躲在蘇玉磬身後,畏畏縮縮,宛如一個犯錯的學生進了辦公室。
蘇玉磬的身體還算硬朗,但也明顯不如以前,走起路來,還需要人攙扶著。
他們這一輩的人,一個接一個離去,尚在人世的已經沒有幾個了。
不用他們開口,梁棟也知道這爺孫倆的來意,就搶先道:
“蘇爺爺,你要找我,叫人給我打個電話,我就去梅山了,你又何必大老遠的趕來槐安呢?”
蘇玉磬顫顫巍巍地說:
“慚愧呀,你弟弟不懂事,我這個當爺爺的隻能拉下老臉,為他求情來了。”
蘇玉磬說著,竟然站了起來,還要向梁棟鞠躬。
梁棟看在眼裡,連忙起身扶住:
“蘇爺爺,你這是乾什麼?你是蘇菲的爺爺,也就是我的爺爺,我咋敢讓你給我鞠躬呢?真是折煞我了!”
蘇玉磬也就是做個樣子,順勢坐到沙發裡,渾濁的眼睛盯著梁棟:
“梁棟,能不能放過你弟弟這一次?”
梁棟為難道:
“常委會已經進入程序了,又豈能兒戲?”
“這不是還沒上會嗎?既然還沒上會,就還有機會。你可以給那些人打電話,讓他們就此作罷不就行了?”
蘇玉磬屬於製定規則的那一小撮人,向來都把規則當作約束彆人的手段,而他們則從來都不會把規則本身當回事。
所以,他對常委會的程序也就沒有什麼敬畏之心。
“蘇爺爺,如果我們的政府朝令夕改,我們體製裡的人個個都說話不算數,那政府還有何公信力?一個失去了公信力的政府又怎麼會得到老百姓的認可和擁護?讓我自己打自己的臉,這樣的事,我做不到。”梁棟嚴詞拒絕道。
蘇玉磬仿佛早就料到梁棟不會順利就範,就祭出了最後的底牌:
“梁棟,你還記得你當著蘇菲的麵答應過我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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