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問這麼多了,還是趕緊過來吧。”
梁棟不想跟嶽菲廢話,因為他知道,倆人要是再多說幾句,肯定就會吵起來。
出了這樣的事,不管是蘇懷山還是嶽藉,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倆人分彆為一方大員,肯定都有自己的渠道向魏家施加壓力。
然而,魏家就像破罐子破摔一樣,根本就不理他們,魏晉更是跟消失了一樣,誰都聯係不上他。
現在的魏家,隻有魏江南一個人還在守在那裡。
受魏晉下台的影響,魏江南的舊賬也被人扒了出來。
說起來,魏江南也沒做過什麼嚴重違法違紀的事情,不過是吸食一些毒品,個人生活不檢點罷了。
判刑不至於,要是沒有強大的背景背書,仕途肯定是戛然而止了。
興盛時,門庭若市。
衰敗時,門可羅雀。
先是何家,後是魏家,而且魏家貌似比何家敗得更為徹底!
魏湘渝一家,老大魏東城身死獄中,老二魏朋又跟魏湘渝一起遠走他鄉……
魏晉一家,魏晉遊走在違法邊緣,魏江南亦形同行屍走肉……
魏何兩家最出奇相似的一點,就是衰敗都源於家中的定海神針身故。
再加上一個秦家,情況也差不多。
算起來,輝煌幾十載的燕京四大家族,如今也僅剩一個艾家了。
魏馥雅嫁到何家後,在魏家一直都不受待見,用魏東城的話說,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吧。
魏馥雅本身就沒在體製裡,後來又完全脫離了‘萬家’,也就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但她畢竟姓魏,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就和丈夫何義秋一起,回到了魏家。
現在的魏江南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家裡家外的壓力就都壓在了魏馥雅身上。
現在登門魏家的人,主要有兩類,一類是公務人員,一類是來要‘賬’的。
當然,這個‘賬’,有的是真賬,也就是魏家在外麵欠下的真實債務;有的則是另外一種‘賬’,比如,魏家答應了彆人,卻沒有辦到的事情。
凡是要賬的,不管真賬假賬,魏馥雅一律不認賬。
她隻負責接待那些登門辦事的公務人員。
在何義秋的建議下,魏馥雅也學習何家,把魏家大院兒上交給了國家,也算是彌補一些魏家人犯下的罪過吧。
至於魏晉在乾什麼,魏馥雅就管不了了。
對於她來說,現在最大的一個難題,就是該怎麼安排魏江南。
他是個癮君子,時不時還要毒癮發作。
要是放在以前,不用他開口,就會有人主動給他提供那些東西。
可現在,那些酒肉朋友,個個都跟躲鬼似的躲著他,指望他自己,根本就找不到拿毒品的途徑。
魏馥雅也實在是沒辦法了,就跟何義秋商量著,把魏江南送進了戒毒所。
蘇菲、嶽菲前後腳趕到了燕京。
她們到燕京之後,第一時間都是聯係梁棟。
下午四點左右,三人終於在楓山腳下碰麵。
蘇菲和嶽菲一個比一個憔悴,梁棟心疼不已,可也知道現在不是肉麻的時候,見麵隻是一個簡單的擁抱,然後就開始商量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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