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離蘇家也沒多遠的距離,梁棟和嶽菲就提著煙酒來到蘇家,開門的正好是蘇菲。
蘇朗看到梁棟,喊了一聲‘爸爸’,然後笑吟吟地撲了過來。
梁棟一把抱起蘇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兒子,想爸爸沒?”
蘇朗撅著小嘴道:
“爸爸說話不算數,好長時間不來看朗朗。”
梁棟有些尷尬。
蘇菲要接過小家夥兒,小家夥兒不願意,直往梁棟懷裡躲。
嶽菲看在眼裡,心中有些難過,臉上卻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蘇懷山見到梁棟,還是跟往常一樣,該怎麼招呼,還怎麼招呼。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請梁棟進他書房。
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臘月三十,梁棟和嶽菲再次回到麻石嶺。
這一次是母親齊紅梅偷偷打了電話的。
她在電話中說,梁秉森就是嘴硬,其實心裡早就沒脾氣了。
果然,梁棟和嶽菲搬著東西進門的時候,梁秉森沒有再堵著門兒不讓進。
不過,還是一直都板著臉。
在嶽菲怯生生地喊了一聲‘爸’的時候,他依舊沒有一絲笑容,不過卻拿出了一個紅包,遞給了嶽菲。
按照槐安當地的規矩,新人改口,公公婆婆是要給改口費的。
給了改口費,也就算承認了這個兒媳婦。
……
春暖花開,萬物複蘇,又是一年好風景。
進入三月份,兩會召開,新一屆常委新鮮出爐,因為是小換屆,基本沒有什麼變動。
槐安這邊,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王庚寅來了。
他還帶來了一個考察團。
這個考察團由中科院、工程院以及教育部等部門聯合組成,規格極高。
考察團越過嶺西省委,直接來到淮州,淮州市委不敢怠慢,以最高規格接待了他們。
然而,王庚寅們並不領情,隻在淮州吃了一頓工作餐,便直撲槐安。
梁棟早就接到了電話,卻沒有任何其他表示,隻是在縣委門口組織了相關的幾個人,搞了一個簡單而又不失隆重的迎接儀式。
考察團的車到了槐安市委,大家還沒下車的時候,王庚寅跟他身邊的教育部副部長邊政軍說:
“這小子是不是跟彆人有些不一樣?”
邊政軍笑道:
“這小家夥兒沒把咱們這群老家夥放在眼裡啊。”
倆人有說有笑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