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孝堂是常務,整個政府辦都歸他直接領導,凡是在這裡上班超過一年的,都避免不了要被其同化。
所以,他對聯絡員就隻有一個要求——剛畢業的大學生。
翟四清安撫了一下這些人,臨走時還要求了一句:“時間緊,任務重,大家晚上辛苦一下,我給你們算加班。”
一科裡的幾個人同時表示不屑,不過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任務。
對他們來說,想要見新縣長一麵都難,他們要想引起縣長的注意,唯一的途徑,就是拿出優質的文章。
梁棟上班兩天,坐在辦公室主要任務就是翻看縣裡以前的檔案。
來縣政府辦事的,基本還是去找何孝堂,梁棟也樂得清靜。
正月初八晚上,梁棟到十一點多才跟周鵬一起回了家。
睡著的女孩
走到家門口,卻發現一個姑娘蜷縮在他家門口睡著了。
周鵬叫醒了那個姑娘。
姑娘一抬頭,梁棟發現竟然是李雅蘭!
“雅蘭姑娘,怎麼是你?”梁棟問道。
李雅蘭站起來,揉了揉眼睛,雙手緊緊抱在胸前,回答道:“我家在淮州,這不過年了嗎,我就回來了。”
梁棟打開門,對李雅蘭道:“外麵冷,趕緊進屋說吧。”
三人進了房間,梁棟又問:“你咋知道我住這裡?”
“我爸以前是這裡的書記,我們家在這邊還是有幾個熟人的,你住的這個小區,有好多人都在政府上班。”李雅蘭回答道。
“阿姨身體好些了嗎?”
梁棟不問還好,他這麼一問,李雅蘭當即抽泣起來:“她都走了半年了。”
梁棟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的。她走了也好,走了就不用再跟著我受罪了。”
李雅蘭已經畢業了,目前在燕京一家傳媒公司打工。
她是聽說梁棟到槐安當了縣長,才回到槐安的。
她回槐安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找到梁棟,想讓梁棟幫她查一下他父親的案子。
她一直都覺得父親是被人陷害了。
她爸爸真要是一個大貪官,貪了成百上千萬,她也認了。
一個縣委書記,為了五十萬,判了個無期,說去簡直就是個笑話。
周鵬不知道梁棟跟李雅蘭是什麼關係,就很有‘眼色’地選擇了回避回避。
當客廳隻剩兩人的時候,李雅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把鼻子一把淚地說:“梁縣長,我知道你是個正直的人,我也沒有什麼能給你的,我現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我的身子了。梁縣長放心,我的身子還是乾淨的……”
梁棟扶起李雅蘭,有些生氣地說:“小蘭姑娘,你說這樣的話,是對我的侮辱,更是對你自己的侮辱!你要想讓我看得起,首先就要學會自尊自愛!你父親的案子,我會過問,但我給你不了任何保證。你記住,我過問李書記的案子,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也相信李書記是被冤枉的。所以,我要是僥幸為李書記翻了案,你也不必感激我;我要是不能為李書記翻案,你也彆記恨我。”
“你一個小姑娘家,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不要整日活在仇恨和痛苦之中。好好工作,找個好男孩,談場戀愛,說不定哪一天你父親就會出現在你麵前了。”
梁棟的話,讓李雅蘭再次流下淚水。
不管她聽沒聽進去,梁棟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如果任憑她一個小姑娘在槐安到處為李朝陽翻案,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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