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裡,湛藍色的天空飄著幾朵白雲。
太陽向大地灑下它金色的光芒,人們以晶瑩的汗珠回報它的熱情。
周潔下了汽車,明晃晃的陽光讓她眯起了眼。她馬上打開小背包,把雨傘拿了出來,撐在頭頂。
夏晴也撐開了傘,和周潔並排而行。她回頭看看楊平兩人,他們神態自若,似乎對陽光並不在意,隻不過額頭掛著細密的汗珠。
一行四人,兩個人各撐一把傘,另兩個卻被陽光暴曬,似乎有些不近情理。
夏晴和周潔商量“給把傘他們吧,我們兩人撐一把傘。”
周潔點點頭,原本她也覺得她倆一人一把傘有點浪費,但不好意思和他們共撐一把傘,也就作罷。還是夏晴聰明,這樣大家都不用曬了。
夏晴回轉身,將手中的雨傘遞給楊平,“這把傘給你們,兩人一把傘剛好。”
楊平推辭說“不用,我們不怕曬。”
聶偉卻馬上接過來,笑著說“是有點曬,謝謝啦。”
夏晴笑了笑沒說什麼,回轉身,奪過周潔手中的傘,“打累了吧,讓我來。”
“才剛一會兒,哪裡就累了嘛。”周潔想拿回傘,被夏晴拒絕了。
她隻好挽住夏晴的手臂,“那等一下打累了換我。”
後麵的聶偉對楊平使眼色,楊平不明所以,聶偉小聲說“去幫忙打傘呀。”
楊平頓時會意,追上前去,握住傘柄說“還是讓我來打傘吧,我個子高。”
夏晴不好意思和他爭搶,鬆開了手。
周潔馬上笑著退開來,讓他們並肩前行,嗯,這畫麵多麼的和諧呀!
突然一把雨傘罩在頭頂,原來聶偉走了過來,他笑著說“一起走吧。”
周潔趕緊向前走兩步,嘴裡說“不用了。”傘下的空間太小,讓她很尷尬拘束。
“要不你打傘吧?海邊太陽毒辣,彆曬黑了。”說著他上前遞過傘來,很理性地伸長手臂,拉開彼此距離。
周潔卻有些猶豫了,如果接了是不是顯得有些自私?她又不可能幫聶偉撐傘。
這時聶偉低聲笑道“難道你想去拆散他們?”
周潔看看夏晴他們,兩人迤邐而行,已經毫無她的立足之地了。
前麵的夏晴滿臉羞紅,瞟了一眼楊平,嗔怪道“你這樣,周潔怎麼辦?”
楊平笑道“你不是說要給他們製造機會嗎?”
夏晴回頭望了一眼,隻見周潔往路邊走去,聶偉追隨過去,伸長手臂為她撐傘,兩人在說著話。這樣看來,楊平似乎做得對。
“你們兩個快點啦!”楊平回頭笑著催促。
周潔不好再耽誤時間,想想也沒關係啦,以前找工作時,還坐過彆人的單車呢,撐下傘算什麼?
她也不接傘,隻管往前走。聶偉亦步亦趨跟隨在旁邊幫她撐傘,見她沒有再反對,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他們先去威遠炮台,興許是天太熱,這裡雖是免費遊玩,遊人卻不多。
周潔走在古城牆上,感歎在曆史課本中出現的畫麵,終於身臨其境了。
城牆上那斑駁的痕跡,是曆史的見證,訴說著那滄桑的歲月,也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那些鏽跡斑斑的大炮,像一個個飽經風霜的老將軍,沉默而堅毅地望著海麵。
透過城牆上的窗口,遙望海麵,想象一百多年前,海麵上布滿了英國侵略者的戰船,頓時眾炮齊發,殺聲震天動地。
無法想象,當年在這裡的戰鬥是何等的慘烈。
炮台上的將士們,用落後的武器裝備抵禦列強,雖然敵我實力懸殊,卻都視死如歸,頑強不屈,他們用生命扞衛國家的領土,雖敗猶榮。
他們幾個人順著鐵架爬上城牆頂,楊平指著遠處的一座橫跨兩岸的雄偉大橋說“那是虎門大橋,是中國第一座大型懸索橋。”
夏晴發出一陣讚歎,“大橋真的好長啊。”
楊平接著介紹,“那下麵就是伶仃洋。”
周潔眼睛一亮,“是文天祥詩中寫的那個伶仃洋嗎?”
楊平點點頭。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歎零丁。原來就是說的這裡呀。”周潔興奮地說。
她望向遠處海麵,發現海水一片渾濁,像雨後的河流一般,和想象中的藍色大海大相徑庭,略微有些失望。
“怎麼海水這麼黃,不是藍色的嗎?”夏晴問出了她心中的疑問。
“這裡是珠江入海口,還不到深海。”楊平笑著解釋。
“意思說這還不算是大海?”
“這裡是海灣,也算是大海啦。”
“這海水,還沒我們家鄉的河水清澈呢。”夏晴笑道。
此刻聶偉故作神秘地說“你們仔細看看,這大海和你家的河有什麼區彆?”
夏晴和周潔凝神靜氣看了一會,夏晴搖頭說“沒什麼特彆呀,就是寬一點。”
“是有貨船嗎?”周潔問。
聶偉搖搖頭說“再仔細看看,已經很明顯了。”
一旁的楊平心中了然,微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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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瞪大眼睛仔細看,終於發現了端倪,海麵上出現了一道清晰的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