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多,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房間內。
生物鐘宛如一個精準的鬨鐘,準時地將周潔從睡夢中喚醒。當意識逐漸清晰後,她秀美的眉毛卻微微皺起。
昨天和張茂林分彆時,他邀她今天去市區逛街、看電影。她心想今天才見過麵,得緩幾天再說。就毫不猶豫一口回絕,推說不喜歡城裡的吵鬨。
張茂林立刻改口說去森林公園,涼快又舒適。
周潔又推脫說要開店營業了,店裡有事忙。可張茂林半開玩笑半威脅說,如果她不同意,工地就按正常程序進行,還得等上幾天。
看他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周潔最終無奈地答應了。
但是此刻,周潔一想到將要和張茂林單獨相處一整天,她的心情變得十分鬱悶不安。
因為和他一起時,他總會出其不意的親近她,讓她既羞澀又難堪。雖然這在戀愛中是很正常的事,但她就是很不習慣。
她心中一動,要不叫上小燕吧?如此一來,那張茂林就能收斂一些,而自己就能心無旁騖地欣賞風景。
她立即推醒周小燕,“小燕,咱們今天一起出去玩吧?”
周小燕睜開眼,瞅了一眼窗外明晃晃的天空,嘟囔說:“天這麼熱,去哪玩呐?”
“去森林公園,那裡很涼快的,聽說還可以劃船呢!”周潔誘惑她道。
周小燕來了精神,噌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想了想又問道:“是不是跟四哥一塊去呀?”
“呃……對呀,他不是有車嘛,開車送我們過去。”
周小燕嘻嘻一笑,打趣道:“原來你們要去拍拖呀,拉上我這個大燈泡乾嘛?給你們照亮嗎?”說完她又躺回到床上去了。
這下無論周潔怎樣勸說,周小燕就是不肯答應。甚至還反過來勸周潔,既然張茂林那麼大度,沒計較昨天的事情,那周潔應該禮尚往來,好好地陪陪人家,順便增進彼此的感情。
周潔拗不過她,隻得放棄了勸說。
公路上,張茂林熟練地操控著汽車,同時悠然地吹起了口哨,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今天的他經過了精心的裝扮,頭發被打理得光滑鋥亮,反射著淡淡光芒,蒼蠅落在上麵都會打滑。那張俊朗的麵龐上戴著鐘愛的墨鏡,更增添了幾分瀟灑。
在他看來,墨鏡最大的妙處在於,可以掩蓋住人內心的真實想法和情緒波動,讓彆人捉摸不透,從而顯得高深莫測。
不久,車子駛到了約定好的路口,周潔早已等在了那裡。
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衣牛仔褲,並未刻意打扮。即便如此,天生麗質的她,依然有一種清新脫俗的美,如同一朵盛開在晨曦中的百合,純潔而動人,讓人沉醉。
周潔上車後,察覺到張茂林時不時投來的目光,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子,羞澀道:“你看什麼,好好開車啦!”
張茂林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故意說道:“我可沒看你,我是在看後視鏡呢。”
周潔聞言,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她急忙扭頭望向窗外,以掩飾自己的窘態。
看到她這可愛的反應,張茂林忍不住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汽車平穩地向前行駛著,半小時後,張茂林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一棵樹下。
他對周潔解釋道:“前麵是我負責的工地,我叫他們過來拿點兒東西。”
周潔微微點頭,暗自思忖著:他每天都有事情要忙,還要抽時間約會,真是難為他了。等下勸勸他,工作才是第一,彆整天隻惦記著談戀愛!
張茂林掏出手機,按下號碼,電話那頭卻一直沒人接聽。他不禁皺起眉頭,埋怨道:“這家夥,電話又沒帶在身上!”
他掛斷電話,轉過頭對周潔說:“我過去工地上一趟,一起去吧?”
周潔立即搖頭,“外麵太熱了,我不去。”那工地上全是男的,她才不願過去讓人評頭論足呢。
“那你在車上乖乖等著,我很快就回來。”張茂林笑著說完,將公文包夾在腋下,推開車門下了車,匆匆朝工地方向走去。
周潔好奇地向外張望,此地正處於城市近郊地帶,高樓大廈較為稀少,更多的是新舊不一的民居。在不遠處,有一座雄偉壯觀的立交橋,宛如一條巨龍般從村莊上方淩空而過。
村莊的外圍,開挖出一條長長的壕溝,一些工人頭戴安全帽和草帽,揮舞手裡的工具,在繼續將壕溝加長。看來那就是張茂林的工地。
周潔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趙光明也是在乾工程,他是否也像他們一樣,在炎炎烈日下揮汗如雨?這樣艱辛的工作,不知他瘦了沒有?曬黑了沒有……
張茂林大步走向那群忙碌的工人,目光迅速掃視一圈,並沒有發現他要找的人。
他停下腳步,向距離最近的一名工人開口問道:“老鄉,你們三老板在哪裡?”
那名工人抬起頭,看清來人是張茂林,臉上立刻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熱情地回答說:“喲,原來是張老板來啦!三老板就在那邊呢。”說著,他伸手指向遠處的一條壕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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