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那灰袍老者強勢反擊的瞬間,秦天居然在這個老東西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能量。
而且,這股能量的突然爆發,並不是來自灰袍老者自身。
他身上有古怪。
秦天的腦子裡立即閃過一個念頭。
雙眸微眯,死死盯著這個老東西,秦天想嘗試著從這個老者的身上發現點什麼。
可就在這時,灰袍老者突然就動了,雙臂揮動之下,那股讓秦天無比熟悉的能量,再一次爆發出來。
轟!
天際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震耳欲聾的巨響瞬間席卷了整個陣法空間,震得天地顫抖,飛沙走石。
此時,灰袍老者如同幽靈般自陰影中暴射而出,速度之快,幾乎超越了肉眼所能捕捉的極限,直取秦天而來。
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卻又因急速的移動而顯得模糊,宛如一尊自遠古走來的魔神,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與殺意。
“殺!”
老者口中迸發出這個字眼,聲音低沉而沙啞,卻蘊含著足以撼動山嶽的力量。
他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猙獰,瞳孔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躍,死死鎖定在秦天身上,那目光中既有仇恨的熾熱,也有對勝利的渴望。
周圍的空間仿佛被這股情緒所扭曲,一切景物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變得黯淡無光,唯有秦天所在之處,如同被無形的囚籠緊緊束縛,四周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讓人窒息。
秦天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危機,心中雖有波瀾,但麵上卻異常冷靜。
他深知,這灰袍老者即便身處傳說中的葬天陣內,依舊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其修為與手段絕非等閒之輩。
然而,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秦天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抹靈光,那是關於一塊神秘玉佩的記憶。
“玉佩……是玉佩!”
秦天心中默念,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與希望。
這塊玉佩自他養母隨身攜帶之物,據他所知,同樣的玉佩一共有六塊,他已經得到了一塊,而灰袍老者身上能釋放出玉佩同樣的能量,這也就意味著,六塊玉佩中的其中一塊,一定在這老家夥是身上。
雖不知其來曆,但秦天知道這幾塊玉佩與自己的身世息息相關。
秦心念一動,胸前那塊古樸無華的玉佩突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純淨而溫暖,瞬間穿透了周圍的黑暗與壓抑,將秦天整個人籠罩其中。
在這光芒的照耀下,原本束縛著秦天的力量仿佛遇到了天敵,開始緩緩消散,就連灰袍老者那猙獰的麵容也在這光芒下變得模糊起來。
“這……這是什麼力量?!”
灰袍老者驚愕之餘,不禁後退數步,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萬萬沒想到,在這葬天陣內,竟還有人能擁有如此奇異的力量,打破他精心布置的殺局。
而秦天,則借著這股神秘力量的庇護,身形一展,如同脫困的蛟龍,瞬間擺脫了困境,與灰袍老者拉開了距離。
秦天萬萬也沒想到,今日還有意外收獲?
居然在這個老東西的身上發現了與自己身世有關的玉佩線索。
想到這些,秦天當即施展神通,全身頓時金光爆現,化作一道防禦罩,將自己全身包裹起來。
無論灰袍老者有多厲害,也傷害不了他分毫。
砰砰砰……
昏暗的葬天陣內,連綿不絕的沉悶撞擊聲,如同古老戰鼓被無形之手肆意敲擊,回蕩在空曠而幽暗的空間中,每一聲都震顫著空氣,也震顫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
灰袍老者曾經以一己之力撼動無數強者的存在,此刻卻如同風中殘燭,全身肌肉緊繃,青筋暴起,仿佛要將畢生的力量都傾注於這無望的攻擊之中。
他的雙眼赤紅,滿是不甘與憤怒,每一次揮動拳風,都夾雜著破空的呼嘯,卻隻是徒勞地劃過秦天周身那層無形的屏障,連他衣袂的輕擺都未能觸動分毫。
秦天立於原地,衣衫隨風輕輕搖曳,臉上掛著一抹淡然若水的微笑,仿佛這驚心動魄的攻勢於他而言,不過是春日裡的一場細雨,輕柔而無害。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對灰袍老者的絕望與掙紮,隻報以一抹淡淡的輕蔑。
“就這?”
秦天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老家夥,武道一途,講求的是心性與悟性的雙重磨礪,而非單純的力量堆砌,您若真能在武學上有所建樹,又何至於此?”
言罷,秦天輕輕搖了搖頭,那姿態中既有對老者不幸的同情,也有對其盲目偏執的無奈:“依賴外力,隻會讓你的修為止步不前,可並不是什麼好事,聽我一句勸,把不屬於你的東西交出來,你把握不住的……”
“不……這不可能……”灰袍老者仿佛被雷擊中,身形踉蹌,連連後退幾步,雙手顫抖著捂住臉龐,淚水與汗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視線。
他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不解:“我苦練百年,怎會被你如此輕易地化解?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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