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秦天的身體猶如天神一般被那恐怖的死氣托起,漂浮在半空之中,俯視著下方的眾人。
連恩靳的身軀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拽起,他的眼神從迷離中驟然凝聚,如同寒夜中劃過的閃電,精準無誤地鎖定了秦天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
那一刻,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隻剩下兩人之間暗流湧動的對峙。
秦天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在這寂靜中如同雷鳴般炸響,每一個字都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力量:“僅憑那自詡清高的神蕭上清宮老道,豈能輕易彙聚如此眾多、殺傷力足以撼動山河的武器?”
“更何況,龍敘堂這等陰狠狡詐著稱的黑域勢力,他們的膽子,何時變得如此之大?敢觸及我秦天的逆鱗?”
秦天的語氣中,既有對事實的冷靜剖析,又藏著不容忽視的怒意,仿佛即將爆發的火山,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他微微一頓,那雙眸子冰冷刺骨,直勾勾地盯著連恩靳,繼續問道:“說吧,究竟是誰,躲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
“又是誰給了你們膽子,膽敢將主意打到我秦天的頭上,還膽大包天地綁架了楚老爺子,以此作為要挾我的籌碼?”
“你們這群螻蟻,難道不知我鬼門之威,足以讓世間一切魑魅魍魎望風而逃嗎?”
“為了一己之私欲,竟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挑釁,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秦天的聲音在空曠的葬天陣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連恩靳的心頭。
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連恩靳此時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恐與掙紮。
他好似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
周圍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連空氣都似乎變得沉重,讓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帶來一絲不祥的預感。
連恩靳當然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但他仍試圖做最後的掙紮:“秦爺,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我還是勸你一句,彆追問下去了,有些人你惹不起……”
“我也是一番好意,你雖強大,但世事無常,誰又能保證自己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你若是殺了我們,隻怕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放我一馬,龍敘堂的人任由你處置,玉佩給你,此事到此為止,如何?”
轟!
連恩靳的話猶如一記悶雷,劈中了龍敘堂的所有人。
龍血磷的身軀在這一刹那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猛然抽空,所有的期待與幻想在瞬間化為泡影。
他心中原本編織著一張攀附權貴的華麗織錦,夢想著借助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之力,一躍而起,直上青雲,儘享那夢寐以求的榮耀與輝煌。
然而,現實卻如同最鋒利的刀刃,無情地割裂了他的幻想。
他逐漸意識到,自己自始至終不過是這些權謀遊戲中,一枚微不足道、任由擺布的棋子。
在那些大人物的棋盤上,他既無自主,亦無退路,隨時可能成為犧牲品,被輕易地舍棄於塵埃之中,不留一絲痕跡。
這份領悟如同寒冰刺骨,讓龍血磷的心底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涼與憤怒。
他仿佛第一次看清了這個世界的冷酷與殘酷,明白了力量與地位背後的真相。
在那光鮮亮麗的背後,是無儘的算計與利用,是弱者被踐踏、強者為尊的殘酷法則。
秦天聞言,隻是冷笑一聲,那笑容中充滿了對世間一切挑戰的不屑與自信:“麻煩?在我看來,你說的麻煩不過是一些小把戲罷了,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雷霆之怒滋味如何!”
隨著秦天話音落下,一股強大的氣勢自他體內爆發而出。
如同狂風驟雨般席卷整個陣法空間,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與恐懼。
嗖——!
空氣中仿佛被利刃劃破,留下一道肉眼難辨的軌跡,緊接著,是時間仿佛凝固的一瞬。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秦天身形未動,僅是一隻手,優雅而迅疾地探出,如同捕食的鷹隼鎖定獵物,精準無誤。
連恩靳緊握於掌心、溫熱中帶著神秘光澤的玉佩,竟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掙脫了他因驚恐而更加緊握的手指,劃出一道絢爛的弧線,最終穩穩落入秦天的手掌之中。
“不要……這是我的……”
連恩靳的聲音因震驚與不甘而顫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他的雙眸圓睜,瞳孔中倒映出玉佩離去的軌跡,那不僅僅是一塊玉石,更是他權勢與修為的基石,是他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中立足的根本。
玉佩的失去,如同抽離了他的靈魂,讓他瞬間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與冷靜。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變得沉重,連恩靳的心中湧動著前所未有的恐慌與憤怒。
他試圖上前奪回,但雙腳卻像被無形的鎖鏈束縛,動彈不得。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塊承載著倚仗與力量的玉佩,靜靜地躺在秦天的手中,散發著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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