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仿佛是命運之網下掙紮的獵物與獵人。
陳柏森這位曾經在天門中令無數強者聞風喪膽的幽靈護衛,此刻正奮力掙紮著,眼中閃爍著不屈與憤怒的光芒,仿佛要將束縛他的無形枷鎖一一掙斷。
秦無秉平日裡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心機深沉,此刻卻難掩麵上的焦急與慌亂。
他心中暗叫一聲“糟糕”,那是一種預感即將失去控製的慌亂。
秦無秉當然知道,一旦讓陳柏森掙脫自己的束縛,胡亂說話造成秦天不信任自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隻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這個念頭如同毒蛇般在秦無秉腦海中盤旋,冰冷而決絕。
秦無秉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絕不能允許任何可能威脅到自己計劃的因素存在。
陳柏森這個幽靈護衛,掌握著太多他不願為人知的秘密,一旦失控,那些秘密就如同脫韁的野馬,將他的所有布局踐踏得支離破碎。
剛才秦無秉利用陳柏森一時的疏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突襲,這才勉強將其製住。
但這份勝利來得太過僥幸,他深知,在真正的實力麵前,任何詭計都不過是雕蟲小技。
何況,加上天門的這麼多高手,一旦他們與陳柏森聯手,那他想要斬殺這些人,就不可能了。
此刻,兩人的較量已不僅僅是力量與技巧的碰撞,更是心智與意誌的交鋒。
秦無秉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必須在這短暫的間隙中找到製勝的關鍵。
他緊咬牙關,雙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試圖將陳柏森徹底壓製。
而陳柏森這位久經沙場的幽靈護衛,又豈是那麼容易被擊垮的?
陳柏森雖被束縛,但眼神中的堅毅卻絲毫未減。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陳柏森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危險,一旦落入秦無秉的手中,等待他的將是死亡,絕無幸免的可能。
但即便如此,陳柏森也沒有輕易低頭,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啊!"
一聲怒喝,如同雷鳴般驟然炸響在寂靜的龍敘堂中,震得四周簌簌顫抖,仿佛連鬼門弟子都為之色變。
陳柏森不愧是天門的幽靈護衛,實力不容小覷,此刻雙眼赤紅,怒火中燒,手中緊握的長劍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化作一道銀色閃電,劃破長空,精準無誤地掠過秦無秉那張布滿滄桑卻此刻扭曲的臉龐。
劍鋒所過之處,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如同冬日裡綻放的紅梅,妖豔而刺目。
秦無秉臉色驟變,痛楚之色一閃而過,但他迅速調整,試圖用更深的掌力將陳柏森牢牢鎖住。
然而,那抹突如其來的疼痛如同冷水澆頭,讓他扣在陳柏森脖頸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鬆動了些許,就是這細微的變化,成為了戰局逆轉的關鍵。
陳柏森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刹那的轉機,他心中一喜,體內仿佛有股力量瞬間湧動,那是對生存的渴望,也是對勝利的執著。
他猛地一掙,如同脫韁的野馬,終於從秦無秉的鉗製中掙脫而出,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連續後退數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微微震顫,顯露出他深厚的內功修為。
脫離束縛的瞬間,陳柏森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自由而清新的空氣,胸膛劇烈起伏,仿佛要將之前那份壓抑與窒息感儘數吐出。
他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對麵的秦無秉,眼中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剩下兩人之間緊張到幾乎凝固的空氣。
陳柏森當然知道剛才的生死一線間,若非自己憑借著過人的意誌與敏銳的洞察力,恐怕此刻已然成為秦無秉手下亡魂。
但此刻的他,不僅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反而被激起了更強烈的鬥誌與求生欲。
“來人,把他拿下……”秦無秉自知自己失去了斬殺陳柏森最佳的機會,他當即就拿出了天門門主的威嚴,對著現場的幾十名天門強者下達了命令。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整個龍敘堂內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冰霜覆蓋。
靜。
靜得隻剩下心跳與呼吸的回響,在這死寂中回蕩,如同喪鐘般沉重。
四周天門強者們佇立不動,身形挺拔卻難掩內心的波濤洶湧。
他們的麵容在微弱的燭光下顯得陰晴不定,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驚恐、疑惑、不甘,還有對未知命運的深深憂慮。
秦天和秦無秉剛才的對話,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他們原本堅固的忠誠與信念,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敲擊在他們的心頭,回響不絕。
秦無秉的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冷酷,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冰寒。
那些陳柏森的命令,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掙紮與矛盾之中。
“蠢貨才會聽!”
這句話在心中回響,如同烈火燎原,點燃了他們心中殘存的理智與尊嚴。
他們開始意識到,盲從與殺戮,並非他們追求的武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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