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站在那裡,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嶽,周身環繞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強烈到足以令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
這股氣勢中蘊含的威壓,如同冬日裡最凜冽的寒風,穿透了層層防禦,直接灌入李沐風的心田,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一股惡寒從腳底直衝頭頂,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李沐風剛才嘗試著以靈氣探知秦天的深淺,卻仿佛一拳揮向了無邊無際的虛空,或是擊中了軟綿綿的棉花,所有的力量都被無聲無息地吞噬,沒有激起半點漣漪,更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反饋。
這種無力感,讓他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與驚愕。
此刻,李沐風的腦海中如同走馬燈般快速轉動,開始無限製地腦補起秦天的身份與背景。
是某個隱世家族的傳人?
還是某個古老宗門的天驕?
亦或是某個閉關多年,一朝出世的絕世強者?
每一個念頭閃過,都讓他的心緒更加複雜,眼神中閃爍著既敬畏又好奇的光芒。
“你……”
就在這時,那位老者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與怒意。
他的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雙眼如同兩把利劍,直射向秦天,仿佛要將對方的靈魂洞穿。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瞬間緊繃到了極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感,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接下來的每一個細節。
老者的怒視,不僅是對秦天身份未知的質疑,更像是對其身上那股不可一世氣勢的挑戰,一場關乎尊嚴與力量的較量,似乎已悄然拉開序幕。
而秦天,麵對這一切,隻是淡然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對老者情緒的包容,也藏著一份不容小覷的自信與從容,仿佛一切風暴,於他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
在寶藥閣那古色古香、雕梁畫棟的門外,陽光斑駁地灑在青石板上,一道洪亮如鐘的聲音忽地劃破寧靜,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力量:“年輕人,我寶藥閣,在這天都城中,乃是信譽與實力的象征,不容任何人妄加詆毀,更不允許有任何宵小之徒在此地撒野,壞了我閣的清淨與規矩!”
這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引得周圍的人群紛紛側目,議論聲四起,卻無人敢上前一步,隻覺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四周。
緊接著,一行人身著華服,步伐穩健地踏入了寶藥閣的門檻,為首之人,乃是一位兩鬢斑白、麵容慈祥的老者。
他約莫六十多歲,身著一襲繡有淡雅蘭花的長衫,衣袂飄飄,舉手投足間儘顯大家風範。
他的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能洞察人心,而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淡淡藥材香,更是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他深厚的醫術與對藥材的獨到見解。
“陳藥師,您老人家今日怎會有空蒞臨?”
李沐風見狀神色一驚,連忙迎上前去,臉上堆滿了恭敬與驚喜。
緊隨其後的是幾位夥計,也是一臉敬畏,躬身行禮,仿佛麵對的不是一位普通的老者,而是他們心中的醫術聖手,精神支柱。
陳藥師微微頷首,目光溫和地掃過眾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裡既有對後輩的慈愛,也有對世事洞若觀火的淡然。
“聽聞近日天都城內風波不斷,我寶藥閣作為醫者仁心之地,自當守護一方安寧,不可讓宵小之輩壞了風氣。”
陳藥師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如同春日細雨,潤物無聲,卻直擊人心。
隨著陳藥師的到來,原本因一場突如其來的爭執而略顯緊張的氛圍,漸漸緩和下來。
周圍的人群也開始散去,但每個人的心中都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在這天都城中,有陳藥師在,寶藥閣便如一座燈塔,照亮著醫者仁心的道路,不容任何汙濁沾染。
而這一切,對於李沐風而言,更是如釋重負,他深知,隻要有陳藥師在,無論何種風波,都能迎刃而解,寶藥閣的聲譽與安寧,將得到最有力的守護。
從那兩人對這位老者畢恭畢敬的舉動中不難看出,此人在寶藥閣內的地位簡直是至高無上,仿佛是那座金碧輝煌樓閣中的靈魂人物。
他們一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老者的左臂,另一人則緊隨其後,手中緊握著一把雕刻精美的扇子,不時為老者輕輕扇去夏日裡難得的幾絲燥熱,那份謹慎與虔誠,就如同侍奉著世間最尊貴的帝王。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即便這二人對老者的態度如此恭敬,從他們對老頭的稱呼中卻絲毫猜不出他的具體身份。
既不是“閣主”那般直白的尊稱,也非“先生”、“大師”等常見的敬語,而是以一種含糊其辭、近乎神秘的口吻喚他,仿佛這個名字本身便蘊含著不可言喻的力量與秘密。
寶藥閣,這座矗立於繁華市井之中的古老建築,以其經營珍稀藥材聞名遐邇。
不同於尋常藥鋪裡那些普通草藥堆砌的雜亂無章,寶藥閣內陳列的皆是價值連城的珍貴藥材,每一株都散發著淡淡的藥香,吸引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求醫問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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