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啊!天都這麼多年來始終風平浪靜,從未發生過如此嚴重的狀況,怎麼如今卻會出現這般巨大的問題呢?”
“還有那祁氏醫藥集團,向來本本分分,他們在醫療領域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做出了極為卓越的貢獻啊!祁路遙又怎會背叛我們大華?方悅,你趕快給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徐萬樸的雙眸猛地擴張,如同兩顆即將爆裂的珠子,癲狂與難以置信的情緒在他眼中交織成一片混沌。
他幾乎忘卻了周圍的一切,包括那位威嚴赫赫、正靜靜佇立於一旁的龍首希平。
理智的韁繩在這一刻徹底斷裂,他如同被狂風席卷的落葉,再也無法穩住內心的驚濤駭浪,扯開他那沙啞而充滿力量的嗓門,歇斯底裡地叫嚷起來,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激起一陣陣回音,如同夜空中最刺耳的雷鳴。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不甘與憤怒都凝聚在這小小的拳頭上。
身體隨著情緒的湧動而微微顫抖,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膛劇烈的起伏,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巨龍,在蒼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醒目,預示著他內心即將噴薄而出的瘋狂。
而在這片混亂的中心,方悅卻如同一潭深邃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
她的麵容冷漠而疏離,那雙清澈的眼眸裡沒有絲毫溫度,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個幾近失控的男人。
在她的心中,對於徐萬樸,沒有半點的同情或憐憫,隻有深深的厭惡與不屑。
這份平靜並非源於冷漠,而是源於對徐萬樸長久以來虛偽與自大的深刻認識。
要知道,從很久以前開始,方悅就對這位自視甚高、總愛將自己置於眾人之上的徐萬樸沒有絲毫好感。
在她看來,徐萬樸的每一次炫耀與自大,都是對他人尊嚴的踐踏,是對這個世界純真與美好的一種褻瀆。
而今,麵對他如此失態的一幕,方悅的心中非但沒有絲毫波動,反而更加堅定了她對這個男人徹底的否定與疏遠。
正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龍首希平麵無表情地旁觀著這一切,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而方悅與徐萬樸之間的這場無聲較量,正悄然成為這場宴會中最引人入勝的暗流,讓每一個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息,期待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更加刺激、更加戲劇性的轉折。
方悅深吸一口氣,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徐副司長,請您先冷靜一下。”
“我所調查到的這些情況,可都是經過多方麵再三確認之後的鐵證如山的事實。”
“實際上,那祁氏醫藥集團長期以來一直在暗地裡和外部勢力相互勾結,從事著諸多不可告人的肮臟勾當。”
“關於此事,龍首大人早就有所察覺,並已經安排人手在暗中展開深入調查了,隻是恰好這次碰上了毒劑突然間大規模爆發,所以這兩件事情才湊巧撞到了一塊兒罷了”
就在這一瞬間,方悅臉上毫無半點憐憫之色,她那冷若冰霜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徐萬樸,毫不猶豫且毫不留情地將自己所知曉的全部情況一五一十地道出。
不光如此,隻見方悅手臂一揮,一份厚厚的資料猶如一道閃電般疾速飛射而出,精準無誤地落在了徐萬樸麵前的桌子上,並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隨後,方悅用一種充滿責備和憤怒的語氣沒好氣地對徐萬樸喊道:“好好看看吧!瞧瞧你自己究竟乾下了怎樣一番‘豐功偉績’!那位從你眼皮下大搖大擺溜走的魔門八大長老之一血刑長老,在成功脫身之後到底又做出了哪些令人發指的事情……”
說到此處,方悅頓了一頓,接著繼續聲色俱厲地斥責道:“正是由於你的愚不可及,才導致秦天身受重傷;也正因為你的粗心大意與玩忽職守,讓這樣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輕而易舉地逃脫了我們的掌控範圍。”
“要不是龍首念及你這些年來還算勤懇敬業,恐怕早就把你立刻押赴邢台問罪去了!事已至此,難道你還渾然不覺自己犯下的錯誤嗎?”
徐萬樸麵對方悅如機關槍掃射般連珠炮似的指責,一時間如同被雷擊中,整個人呆若木雞,雙眼空洞地凝視著前方,半晌竟擠不出半個字來。
方悅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每一句都精準無誤地刺向他心中最脆弱的部分,讓他一時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能力。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周圍的一切都安靜得能聽到自己心跳的回響。
過了好一會兒,當方悅的聲音終於停歇,徐萬樸才像是從一場漫長的噩夢中猛然驚醒,眼神逐漸恢複了焦距。
他緩緩地,幾乎是機械地伸出那雙因緊張而不住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那份被方悅憤怒之下狠狠扔過來的資料。
那紙張的邊緣因為激烈的動作而微微卷曲,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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