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不知名的鳥叫吵醒了肖明,肖明盯著酸枝木的床頂,思緒飄遠。
那時自己無憂無慮,練功讀書學史,累了就在外婆的床上躺著裝不舒坦,爸勸也不好使。
爸真當我是鐵打的,可是爸會跟外婆說“媽,您彆慣著他,我都沒怎麼練他,你看他皮膚好的像練武之人嗎?”
每當這個時候外婆就沒詞兒了,是啊,自己天生細嫩,風吹日曬不褪一身白。
難怪爸昧著良心說自己沒用功練武,行吧,事實是自己累的上床就著,潔癖這個東西有時候都無法將自己騷擾。
這張不知什麼年頭的精美古床秒送自己到達溫暖的夢鄉。
兒時的夢鄉沒有尹榆這個自己心愛的姑娘,雖然無趣的很,但是好在心不會痛。
這時腦中一個聲音提醒肖明,她不愛你了。
另一個聲音硬剛胡說,她隻愛我。
你傷到她了。
她會原諒我。
可是她會自卑的發抖,這很明顯。你給她的嫌棄和壓力是刀槍,她早已破防,瑟瑟發抖的終日心神起伏,她在迎合你。
怕你生氣,怕你不滿意,怕你發脾氣。
你,你醒悟的太晚了,駱傑最初說的話你沒聽進去,是你錯了。
你太霸道了,你早已不會溫潤如玉、平易近人了!
沒有啊,我對她從來都是真心。
沒錯,你一邊真心對她好,一邊發瘋的狂鬨,她早被你嚇得麻木了手腳,不知怎麼思考,更不知道如何舉手抬腳。
她總是木訥的慢幾秒,你發現的太晚了。
她變了,她怕你了,不敢自然的麵對你了。
這時,外婆端著餐盤進來了“明明,外婆的大孫兒,早餐來了。還是從前的配方……”
肖明閉著眼睛微笑輕嗅完飯香,說道“曹女士,這配方不對吧!我的麵條呢!”
“早上喝養胃粥,中午吃餃子,薄皮大餡滴,晚上熱湯麵。”
“行吧,您老最大,您老說了算。安建呢!”
“他說他帶著那倆司機在廚房吃,不過來堂屋了。”
“行吧,隨他們!我馬上起床。”
“慢點,小心彆碰了頭。那雕花有些外凸……”
“好,我注意!外婆咱們吃完您跟我去找外公嗎?”
“不去,我才不去看那個倔老頭子,累死他算了。”
“那可不行,我自己的外公我可得自己心疼。我吃飽了立刻就去給外公請安,順便看看果蔬基地的運營情況。”
“這裡都好著呢,有你幾個遠房舅舅,他們都還不錯,也是你給的待遇不錯吧!”
“外婆,就是幾個舅舅人品不錯,我外公挑人的眼光就是好。外婆您知道嗎?集團幾個板塊,就是我外公給我打的江山最賺錢,還給我贏得好名聲。”
“明明,你可彆拍你外公馬屁了,我怕他找不著北了,日夜睡在暖棚裡。那裡麵空氣不流通,你看著辦。”
“外婆所言極是,外婆也是我的左膀右臂,人老成精。要不人家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嘛,我這是家有倆寶,天天進金元寶。”
“明明,你彆走了,讓小榆自己回來。你要是這麼喜人,外婆可一天也離不開你。”
肖明桃花眼含笑“後天我帶您二老逛金都好嗎?”
“不好,大冷天的不適合旅遊,明年再說。再說運城不比金都差,人老了哪也不去,金都跟我沒關係。”
“對對對,您老說的對,明年我再也不去金都了,就守著您。”
“一言為定!”
“嗯,外婆您放心好了!”
“慢點吃,粥好喝嗎?”
“好喝,這是月子餐嗎?粥裡糖少不甜,菜裡沒油不鹹。”
“明明,現在沒人地獄式練你了,你吃飯胳膊也抬得起來了,肚裡也不缺了,敢挑剔我了,不孝子孫……”
“我這不是在誇您嘛,人說好廚子少鹽少油!”
“奧,原來是這麼回事!”
“當然!外婆我飽了,去看外公了。”
“等會兒,給,擦嘴。”
“切,我吃飯從不用擦嘴。壞了,我沒洗漱,都怪您讓我下床就吃飯。”
“滾蛋,又開始煩我了,這是準備pua我了!”
“外婆,您真聰明,這個都看出來了。”
“外婆是pua的祖宗,你們哪個不是按我心意長大的。”
“嗯,家有智多星、子孫個個精、財富數不清!”肖明撂下這句話奔洗漱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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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您看誰來了!”
“李小,你彆詐唬,差點讓我把黃瓜秧剪斷了!”
“外公,黃瓜秧重要還是我外婆重要。”
“明明,你怎麼回來了?”
“自然是看您和外婆。”
“哎吆,剛下飛機,吃了嗎?”
“錯,我昨晚飛回來直接睡在了您的酸棗木床上。”
“你外婆真是慣著你。”
“對啊,她睡,去睡客房了。”肖明心說差點圓不回來,太尷尬了。
“李小舅,我舅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