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連忙向江慈解釋,“姑娘,我沒有推騰哥兒,我方才來鬆鶴堂找騰哥兒,便瞧見他和石橋蹲在地上鬥蛐蛐,我便叫他去見您,可騰哥兒不去,我想拉他,他咬了我一口,轉身跑開的時候絆上石頭摔了一跤,那石橋便賴我推了騰哥兒,真的不是我!”
翠兒是什麼心性,江慈最是清楚。
翠兒不可能撒謊。
江慈立馬看向石橋。
石橋見江慈看向自己,心虛的往後退了一步,到底隻是個十歲的孩子,縱使再厲害,也逃不過人性的壓迫。
隻一眼,江慈便明白是怎麼回事。
定是石橋怕受責罰,便將罪名推到翠兒的身上。
而趙瑾騰受石橋的唆使,兩人便異口同聲的將這禍事栽贓到了翠兒的頭上。
江慈輕道,“我相信你!”
翠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不怕彆人誤會栽贓她,她隻怕江慈不信她。
如今聽了江慈這句話,她隻覺得身上的傷也不那麼痛了。
趙老夫人冷聲道,“你說沒推便沒推麼,我看撒謊的分明就是你,來人,將她拿下,繼續打!”
兩名仆婦上前便要按住翠兒。
江慈冷笑一聲,“我看誰敢!”
江慈明白,趙老夫人這是殺雞儆猴,將對她的氣,都撒在翠兒的身上。
這也讓她越發的惡心趙家人。
仆婦到底懼怕江慈,被她這麼一喝,不敢再上前。
趙老夫人見狀,氣的咬牙切齒,“反了天了,一個下人,敢打主子,我還沒有權力教訓了,我今天就偏要打,我看誰敢攔!”
江慈這是半分顏麵都不給她。
既然如此,她也要讓江慈知道,這是趙府,是趙家,不是在她江家!
江慈出身再高,也是趙家媳婦。
做媳婦的若是敢越到婆母的頭上,就是不孝。
這罪名傳出去,江慈的名聲便徹底毀了。
到時候,再將江慈休棄出府,扣下她所有嫁妝,誰都不敢多說一句。
翠兒見狀,連忙抓住江慈的手,“姑娘,算了,不過是挨幾下打,養幾日便好了,您彆為了這點小事,得罪老夫人,讓他們抓住你的把柄!”
她不能讓趙老夫人給姑娘扣下一頂頂撞婆母的帽子!
翠兒打定了主意,正要出去繼續受罰。
江慈拉住她,“你可還撐得住?”
翠兒點頭,“姑娘放心,我沒事!”
見翠兒頭腦清晰,精神還算不錯,江慈便知道,她隻是受了些外傷,並沒有傷到內裡。
她方才沒有與趙老夫人據理以爭,是因為擔心翠兒的傷勢,想儘早為她醫治。
眼下確定翠兒不會有生命危險,她便放心了。
她拍了拍翠兒的手背,目光堅定,“你等著,我替你討回公道!”
今天平西王妃來這一趟之後,他們該知道她是真心想和離,並不是耍脾氣。
既然都撕破了臉。
趙老夫人定是恨透了她。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顧念舊情。
江慈上前一步,看著趙老夫人,“老夫人,翠兒所犯何錯,你要將她打成這樣?”
趙老夫人怨毒的看著江慈,“她推騰哥兒摔倒,這還不是錯?”
江慈冷笑一聲,“真是翠兒將騰兒推倒的麼?”
趙老夫人指著石橋,眼神卻仍舊落在江慈的身上,冰冷如霜。
這個女人居然要跟她兒子和離!
眼下連她這個婆母的麵子都不給。
江慈怎麼敢?
“石橋親眼看見,還會有錯?”
江慈冷冷看向石橋,“你站出來再說一遍,真是翠兒將騰兒推倒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若是讓我發現你在撒謊,那可不是打幾下就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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