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蛋!混蛋!”
那張昂貴的紅木桌再次遭到了顧長風校長的毒手,他憤怒地拍打著桌麵。
桌上陳列的幾支古董鋼筆隨之震動,一隻“英雄”牌綠色水筆應聲掉落,發出清脆的響聲。
顧長風的臉色漲紅,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能將一切焚儘。
“小兔崽子,敢在你爺爺眼皮子底下動我的學生!
要是被我抓住,一定把你吊在教學樓前打屁股!
不對,得把打考勤改成打你屁股,每來一個學生就抽你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宮秋雲主任站在辦公桌前,眉頭緊鎖,一臉無奈。
許文哲站在他旁邊,用手肘戳了戳南宮秋雲,示意趕緊用文件報告打斷校長的可怕思想。
“校長,請冷靜。這次事件的發生,我估計跟地下室的那個怪物死亡有關。”
“嗯,沒錯,在他死亡的時候我感覺到明顯的震動。”
顧長風校長瞬間變臉,夾雜著些許惆悵和無奈看著窗外的風景。
不急不慢地從褲腰處拿出銀白色的古典火機,又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根香煙。
“事件的消息,我們已經嚴格控製住了,除了必要人員其他學生還不知道,學生會方麵也下令不許對外宣傳。”
普通學生是否也應該享有事件的知情權?這個問題南宮秋雲思考了很久。
事件的定性十分惡劣,告訴或者不告訴,二者之間沒有哪一方麵能達到真正的正確乾淨,都有利弊。
“大多數人隻感受到第一次震動,因為震感比較強烈。我的技能天生對空間之類的比較敏感,第二次的震源是在地下檔案室,我已經讓你們去看過了……”
“沒有任何變動。震動的時長過段,我們去那裡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無法分辨是什麼引起的。”
許文哲全程聽著,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步揮舞著雙手——雖然還纏著繃帶,然後激動地說著。
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講話的同時會動用雙手表達自己情緒。
“所有的教職工,能進入學院的絕非什麼新人!或者說隻有兩三年服役經曆的獵人協會成員也是絕對不會讓他來這裡當職員的。
大家雖然有的是退役教員,有的是安全戰略部的文職人員,但對獵人學院都有自己的感情,所以我覺得更可能是學生所為。”
“哎,此言差矣。教職工和學生都有可能,我們更應該擔心如果是教職隊伍裡出現叛徒。
會給學生帶來的危害更大,四五個春秋,對於臥底來說是個很輕鬆的數字了,況且,”
許文哲捋著下巴幾根白色的胡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作案人員的背後肯定有個團夥,敢這麼光明正大往紀檢部塞東西,還不怕當天在室內的成員人數偶然變動。
竟然有這樣的信心和膽子保證能全身而退。還有,老師和學生中同樣有臥底的概率不是零。”
在場的三人沉默了片刻,許文哲率先開口,
“那我現在讓獵人協會派些獵人過來,保護學生安全才是我們首要任務。或者雇傭事務所……”
校長沒說什麼了,他隻是坐在那靜靜地吸煙。南宮秋雲便搶先一步,說出了他的擔憂。
“用虎來吞狼,那你可以考慮怎麼把虎送走了嗎?
全程都是獵人協會安全部門自己研發配置的,因為他們知道真正的安全是要自己獲取的,而不是他人給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