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根富胡亂拉扯著潘小蘭的衣服,潘小蘭越是反抗,他越是滿手抓狂。
同時也越遷怒於我,轉而又去哄潘小蘭。
“你就答應哥吧蘭蘭,隻要你答應哥,大檢修一結束,哥不僅把你調為長白班,還把你調到水劑包裝工段,粉劑包裝工段對人傷害太大了,哥可舍不得讓你遭罪喲。”
三說兩說,全部往疼人的地方去說。
正是受到前所未有的關照,潘小蘭忽然停止了抵抗,揉了揉潮濕的眼睛問道“把我調到水劑包裝工段?真噠!”
孫根富鼠眉往上用力一挑。
“這還能騙你?不僅調到水劑包裝工段,我還給你一個好工種,保證累不著你,不過,這可是有條件的歐。”
潘小蘭知道孫根富想乾什麼,卻也悲悲切切地問“什麼條件?”
孫根富拿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潘小蘭的腦門,“你懂的。”
潘小蘭好看的嘴皮輕輕一抖。
隨之痛苦地閉上眼睛,輕聲說道“你說話可要算數。”
我本以為孫根富這是在施暴,違背婦女意誌而霸王硬上弓,這是犯法的,必要時他會上前阻止,甚至胖揍孫根富一頓都有可能,哪怕丟掉飯碗。
可聽說他倆原來有交易,我的心裡驟然一涼,很快把心思轉移到衛生間裡藏著的老板娘白麗身上了。
老板娘的衣服還泡在盆裡,穿著我的體恤衫像個睡袍,就連雪白的大腿都遮不嚴。
這若我現在走了,把老板娘丟在那裡,不是要害死她嘛。
因而這時說道“這深更半夜的,我能到哪去,就到衛生間躲著吧,你們進行的快點。”
“跑到衛生間偷聽?不行,快滾快滾,滾蛋!”
孫根富喘著粗氣越來越急迫,脾氣也在光速暴漲著。
這邊是車間主任,那邊是老板娘,我當然向著老板娘說話,忽然嚷道“要不然,你們換個地方,睡賓館也行啊,反正我是不走了!”
我走到衛生間門口,顯然是想保護白麗不被發現的。
孫根富也知這是我的地盤,這時嚷道“要不是身份證丟在家裡,老子早就去開房了,誰稀罕你這個破地方!好好好,你願意聽,老子就讓你聽個夠!
你不是長得帥嗎,沒錢沒權,還欠了一屁兩肋債,帥有什麼屁用,還不是到處裝孫子?也好,借這個機會,今天老子好好給你上一課。”
很明顯,孫根富是在故意挖苦我,再一次殺人誅心。
我承認。
我確實破產了,給人的印象,我就是個到處躲債的孫子。
可有一個人偏偏替我忿忿不平,她就是我的老板娘白麗。
老板娘躲在衛生間偷聽著外邊的談話,耳朵貼著門縫,香肩抵著門,生怕孫根富闖進來看見。
這一聽孫根富羞辱我,心裡在說,你孫根富不就是個小小車間主任嗎,牛啥牛,人家秦衝哪點不如你啦?
可畢竟孫根富是方家岩的親表弟,正兒八經的親戚,這若被孫根富看見她藏在這裡,還這身打扮,真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呀,明個還不等著方家岩找她離婚?
問號越多,老板娘身子抖得也就越厲害。
這時我輕輕推門,門先是沒動,緊接著幾乎是老板娘迎接我進去的,一個推門,一個放門,動作完全重疊了。
老板娘看上去已經崩潰。
除了閃動幾點念想,主要擔心著如何擺脫目前的窘境。
我進來以後,她就實在沒有力氣了,斜靠在門後邊,高挑的身子速速的下滑著。
好在我眼疾手快。
害怕老板娘滑倒的聲音被孫根富聽見,我趕忙一抄手摟住她的細腰。
“噓,不要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