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張道陵下意識後退，不敢去看孟舟。
孟舟皺著眉頭，盯著對方。
好久之後，張道陵還是無法平複心情。
“閻君？”
“嗯？”
孟舟注視著他，緩緩開口，“如果你再這樣，我就決定搜魂了！”
“呼~”張道陵深吸口氣，對著孟舟躬身道，“還望閻君見諒，主要還是這個您這個身份，對於老道我來說，太過於震驚了。”
孟舟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你可以說說那玉令的事情了吧？”
“對，沒錯，閻君，那半塊玉令，老道確實見過。不僅如此，老道我還擁有另外半塊，而您手中這半塊，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從我的好友家族那裡得來的吧！”
孟舟沒有說話，他想起之前範無救帶來這半塊殘缺玉令時，就曾講述過是從一個能夠越過他布下的禁製，進入陰間的家族中得來的。
現在想來的話，那個家族應該就是張道陵口中好友的家族。
“你繼續說。”
“那還是在老道剛剛修煉有成的時候，那時的我修道有成，便下山雲遊四方，結識了許兄弟，我二人一見如故，一同攜手驅邪誅惡。
某一天，我二人聯手消滅一隻惡鬼後，互相談論，地府地府為何任由陽世惡鬼肆虐”
說到這，張道陵看了孟舟一眼，發現孟舟沒有任何表情後，便繼續開口。
“隨後，我二人商量一番，決定下陰間去看看。
沒曾想，等我二人入到陰間，發現陰間滿目瘡痍，一片狼藉。
整個陰間空蕩蕩的，沒有鬼魂，也沒有陰神存在，什麼也沒有。
當時我們二人覺得地府一定是發生了某種變故，而我們隻是兩個無名小卒，不敢摻和這等大事。
就在準備返回時，許兄弟見到忘川河岸處，躺著一人。
我們觀那人的裝扮不像是普通陰神，反而像是某位地府的大人物。
在那人的手邊，正是那玉令，隻不過已經碎成了兩半。
待我們撿起那兩塊玉令，躺著的那人便瞬間化成了飛灰。
之後，我們便返回了陽間。”
聽完張道陵的描述，孟舟麵無表情，內心確實波濤洶湧。
看來地府這裡麵的水，很深啊！
隨即，孟舟看著張道陵，“那另外半塊玉令可在你身上？”
張道陵一臉苦笑，“閻君，您看老道我現在這副模樣，除了一把破劍外，什麼都沒有了。”
“你弄丟了？”
“不，”張道陵搖頭道，“老道，拿那半塊玉令，同人交換了。”
“可是壁畫上那中年男人？”
“沒錯，當時在我斬殺鬼王之後，自身亦是受傷，無法徹底將鬼王滅殺，隻得一邊養傷，一邊慢慢將鬼王磨滅。”
“誰知，鬼王被我鎮壓後，借助青城山的獨特地勢，恢複身軀的速度比老道我還快。”
“也是在那時，一個名叫亨利的西方人，找到了我，他知曉我的困境，提出了一個方案。”
“用那座雕像，同你交換半塊玉令？”
“唉，”張道陵歎了口氣，“當時的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我的好友們遠在各地，手下的弟子們也實力不堪，我隻得同意他的交換條件。”
“就是這個念頭，我害了大家啊！”
張道陵重重歎氣，表情很是自責，孱弱的魂體開始模糊起來。
孟舟抬手，一縷黑光沒入他的魂體中，將其穩定住。
“多謝閻君。”張道陵語氣低沉地謝道。
“那座雕像有問題，對嗎？”
“是啊，雕像內封印著一隻邪靈，那個亨利不僅欺瞞了我，還帶走了半塊玉令。
隻是當時我並不知道，將雕像安放於關押鬼王的大陣陣眼位置，以為能將鬼王鎮壓住，直到我的傷勢痊愈，可是”
張道陵又是一陣歎氣。
砰！
就在這個時候，宮殿外傳來一聲巨響。
半空中，一塊塊金色碎片，簌簌而落。
瑪麗亞臨空懸浮在內城上空，俯瞰下方，背後是一團團黑霧，霧氣中探出各種漆黑怪物，張牙舞爪，散發著邪惡和不祥。
聽到動靜的刹那，張道陵臉色一變。
“‘它’已經脫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