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儀好奇心和戒備心同時產生。
這是前天夜裡的劫匪跟蹤而來了?那樣他知道自己遇到了血光之災,就有出處了!
如果不是,那就有可能是騙子!按前世的記憶,凡是說你有血光之災的,不過是等你問,可有化解之法。
然後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告訴你,如若化解要付多少多少錢。
一個俗套的小把戲罷了。
不待王瑾儀問,風妹機警地問道:
“此人可說可有化解之法?”
驛卒笑了笑,搖了搖頭。
“那位說無法化解,不用想著花銀錢來化解天機,這是不可能的事!”
王瑾儀和風妹同時哦了一聲,居然有不要錢的騙子?不太可能吧!
王瑾儀又悠悠的地問:“此人可是道長?”
“好像不是。”
風妹問:“這位可是偶然經過之人?”
“嗯,這人我第一次見。”
“我能問一下,他是在哪裡看到我的?否則怎知我有血光之災?”
“聽那位說是與你迎麵而過,特意想提醒你一下。他還讓我給您帶句話,他無任何害人之心,隻是希望您能小心!”
這麼說,既不是前夜的劫匪,也不是來借此騙錢的假道士!
既然有人說自己有血光之災,王瑾儀記在心裡,麵上坦然地笑了,起身與風妹回了客房。
有了剛剛與驛卒的交談,風姐緊張起來,把小姐安頓在床上休息,自己則坐在床邊。
驛卒拎著食盒敲響了房門,風妹開了門看了看,他身後並無跟隨者,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請人進門後,見驛卒往桌上擺飯,就隨意的問了一句:
“那位客人住那個房間?”
“哦,我正想跟二位說,剛剛那位客人下樓已經走了。”
“他可是騎馬而行?”
“沒有,他是步行,往縣城方向去了。”
“噢?這麼晚往縣城方向去?”
風妹的自言自語被驛卒聽到,認真地回答道:
“從此往縣城走的路上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清修的道觀。他可能是去道觀了!”
“可是一個人?”
“正是!”
風妹給了驛卒一把銅錢,將人送出門,沒等回神王瑾儀已抓住了她的袖口,
“走我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人。”
風妹也正有此意,與其聽的玄乎其玄,不如一探究竟。
兩人出了房門,直奔驛站後院的馬廄而來,牽出兩匹馬在月色中打馬狂奔。
沒跑多遠,就見月色下一個清瘦的身影沿著管道,不緊不慢地走著,他聽著身後兩匹馬追來,靜靜地站在官道一側,回頭望來。
風妹這次沒讓小姐往前走,自己打馬靠近了這個人,感覺到周邊沒什麼危險氣息,才圍著此人轉了半圈,問道:
“你是何人?”
“一介布衣。”
王瑾儀騎馬而來,那人抬頭望向月光下的王瑾儀說道:
“小姐,我本無心打攪,隻是善心提醒,希望沒有給我自己惹來麻煩。”
“先生,我們可曾相識?”
“到目前還不識!”
“我們可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