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山環視著眾人,當目光與萬小寶貪婪的眼神對上,他就惡心的要吐出來。
萬小寶不僅內心醜陋,這相貌也著實讓人惡心
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直接反映在外貌上。兩眼空洞無神,臉上的肉鬆弛下垮,連帶臉上的表情都鬆散地向下使勁,腳下步子虛浮,自鳴得意晃晃蕩蕩地向莆山走來。
莆山無奈的地閉上閉眼,再次睜開眼時,冷冷的凝視著萬小寶。
萬小寶急切地前腳絆後腳向莆山撲來,莆山雙手被家丁禁錮住,掙紮不脫,抬起腳把萬小寶限製在一腿之遠。
萬小寶卻不顧在場眾人,幾乎流著哈喇子向莆山表白:
“美人,你這幾天跑到哪兒去了?讓爺想的心肝都疼,隨爺回府吧,彆再跑了,爺一定好好疼你,你想要什麼爺都給你,隻要你從了爺,老實聽話……”
莆山無法反抗,卻堅定表明了態度:
“我本一介書生,與你毫無冤仇,你又何必強來劫掠?”
“莆山,你可知道你已進了錦州府內,你即使是插翅也難逃出我萬小寶的手心……”
還不帶莆山再說話,萬小寶一把將人抱住……
就在此時,穩坐在馬車裡的主人,一把掀開門簾,站在馬車上看著被家丁按住手腳的莆山,高聲喊到:
“把人給我拉開!”
崔家所有人齊上,兩個武婢更是勇猛,一聽小姐的吩咐,直接飛下馬車,舉鞭就抽,萬家家丁哭嚎一片。
很快兩邊打成一團。
莆山終於有機會掙脫束縛,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側身向馬車上的女子施了一個書生禮,
“多謝相救之恩。”
轉身剛要走,就聽女子悠悠的問了一句:
“你可是我博陵崔氏後人?”
“家母為博陵崔氏蒲州分支。”
“你姓甚名誰?”
“在下蒲州人士莆山。”
“你是莆山?”
“正是在下。”
風妹講到這裡問小姐:“你猜……”
王瑾儀騎在馬上側頭瞟了風妹一眼,淡淡地道:“美女救書生,後來暗生情愫,彼此有情,許下終身……”
“小姐你聽過他們的故事?!”
“沒有!”
王瑾儀心想這還用想:亂俗的故事,有何好說的?可想想,月夜下,那個背著小包袱,手持長劍的身影,那是鮮活的生命不是故事裡的人物!
又正色問道:“後來如何了?”
“小姐,你先猜著,我們快點趕路,歇了我跟你說。”
接下來的路上主仆倆為了能趕上王家車隊,發瘋似的急趕,餓了就著涼水啃著乾餅子,簡單充饑,上馬後繼續趕路。
秋天午後太陽的腳步很快,陽光穿過樹林斑駁灑落,金黃的樹葉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遠遠的兩匹馬全速飛奔,穿過村莊,越過溪流,在落日餘暉中終於見到了山坡下的驛站。
兩人停下馬,看著驛站大院內王家的馬車車隊,剛剛停車,下馬休息,有些傭人正在一趟一趟的往驛站裡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