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聽上去好可憐。”隊長冷哼道。
“少來,想要達成目的,必然有所犧牲,”老板冷冷地說,“你現在要做的隻是等待機會就可以了。”
“等待什麼機會?”隊長不解,“一隻小白鼠而已,能引走多少人?我們現在像是躲在夾縫中的蟑螂,而外麵幾百號人啊!那家夥鬨再大也不至於能引走幾百人,我們隻要一露頭就會被秒殺的!而且這座在學院裡我們都沒辦法使用言靈,‘守夜人’的領域籠罩了整個學院,他的‘戒律’太強,沒有人能在這裡使用言靈。”
電話那頭的老板聽了輕笑道,“安心啦,‘守夜人’很快就會解除‘戒律’,因為他們找不到你們,想要找到你們必然要依靠言靈的力量,而且他們人多,解放言靈對於他們來說是優勢,你隻需要耐心等待就行了,隻要‘戒律’解除,我想沒人能找到你吧?”
……
施耐德教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距離入侵者潛入學院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而他們始終沒有發現入侵者的蹤跡,這讓他不得不眉頭緊皺。
“看來,平時我們還是太鬆散了,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還是先想辦法找出入侵者,我們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時間越久,對我們來說越不利。”古德裡安教授說。
此刻整個學院已經進入全麵戒備狀態,所有攝像頭都開始工作,每一個出入口都被嚴密地監控起來,暫時重要的地方還沒有發現入侵者的蹤跡,證明對方很沉得住氣,還未開始行動。
現在學院裡每一處都有人在巡邏,那些人也不可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逃離學院。
現在的局麵太平靜了,敵人越是如此謹慎就越讓他們感到不安,這是學院建校以來從未發生過的情況,很危險。
“葉勝跟著昂熱回來了嗎?”施耐德問。
“回來了,”曼施坦因回答說,“你是想用‘蛇’來尋找那些入侵者嗎?”
“是的。”施耐德點頭。
“那大可不必,”曼施坦因說,“葉勝在上次任務中消耗很大,估計還沒恢複過來,如果能用言靈的話,我想我是比他更好的人選。”
“你的言靈也是‘蛇’?”施耐德驚訝道。
在學院裡,很多人的言靈不是秘密,他們不介意暴露自己的言靈,但如果有人不願意說,除非擁有足夠的權限去查看秘密檔案,否則沒人能清楚他們的言靈。
“我的言靈領域是葉勝的三倍,如果我能夠使用言靈的話,應該能夠找出入侵者。”曼施坦因說著搖了搖頭,“但是現在在‘守夜人’的‘戒律’下,我沒辦法使用言靈。”
“守夜人不是你父親嗎?”施耐德試探著問,“就不能試著走後門?”
曼施坦因一愣,他沒想到施耐德這麼大膽,敢在風紀委員會主席麵前談走後門。
不過現在好像確實不是在意這些細節的時候。
“不太現實,你知道的,這座學院裡隻有校長能有權限命令他解除‘戒律’,否則就算是校董會來了也不行。”
“現在情況特殊,昂熱那家夥我們根本聯係不上!但隻要能解除‘戒律’,我們將會有700多名可以使用言靈的學生作為戰鬥力,這對我們來說是優勢!對方隻有不到15人。不需要太久,隻是今晚就足夠了,有必要嘗試。”施耐德盯著曼施坦因的眼睛。
曼施坦因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要自己拉下臉皮去求老爸解除‘戒律’。
沉默了許久,曼施坦因還是拿起了電話,“我試試吧,但是彆抱太大希望,這個老牛仔是那種六親不認的角色。否則也不會成為守夜人。”
……
“喂?”
教堂鐘樓的閣樓裡,老人穿著一身花格子襯衫,頭戴一頂卷沿的帽子,腳上穿著一雙牛仔鞋,靴子上的馬刺亮晃晃的。
老人今晚好像也注意到了學院裡的喧鬨,穿得都比平時要正式的多,至少沒有穿著人字拖,不過現在情況還不至於能讓他下樓。
他躺在躺椅上,將腳翹得老高,聽著音樂看著電影,手裡還拿著一瓶啤酒,隻是沒想到會有人打電話來騷擾他。
“昂熱?這麼晚了打電話來乾嘛?”老牛仔皺眉,“有空給我打電話,不如先去處理一下學院裡的爛攤子。”
“我剛回來,不過很遺憾我現在沒空去處理那些老鼠。”昂熱說,“我現在正守著龍王諾頓的骨殖瓶。
“那你打算怎麼辦?”
“解除‘戒律’吧。”昂熱說。
老牛仔眉頭皺得更深了,“你是認真的嗎?”
“有入侵者,諾瑪的判斷是龍族入侵,這可是建校以來頭一次。”昂熱說,“是時候該讓學生們鍛煉一下了,就他們說的一樣,學員們最近太鬆散了,總不能讓他們忘記,我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我有預感,龍族親王們就要蘇醒了,是時候讓他們找找戰鬥的感覺了。”
“年輕人們真的做好上戰場的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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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事情都會在人有準備之後才會到來,他們的血統注定了要麵對這樣的命運,這個世界需要他們,我們老了,光靠我們這些老家夥可撐不了多久,世界終究是年輕人的舞台。”昂熱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
老牛仔沉默許久,“‘戒律’一旦解除會出什麼事情,我可不管。”
他掛掉了電話,靜靜地坐在躺椅上,隻有不遠處桌麵上的蠟燭照著他這張蒼老的臉。他沒有立刻解除‘戒律’,因為他不太相信昂熱。他們是老朋友了,他曾經以為昂熱心裡想的什麼他清楚得很,不過,就在不久之前他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了。
電話鈴又響起來了。
“喂?”老牛仔以為是昂熱,無奈地再次接起電話。
“爸爸。”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局促。
爸爸?昂熱為什麼會突然叫爸爸?好吧這好像不是昂熱的聲音,他將電話從耳朵旁邊移開,看了看上麵的備注,草率了。
話說這個稱呼他多久沒有聽到過了,原來他的兒子還記得他這個父親。
“嗨,曼施坦因,我的好兒子,這麼晚了打電話來什麼事情啊?想爸爸了?爸爸可是非常想念你啊!”老牛仔忽然變得眉飛色舞起來。
“爸爸,平時我給你打電話你都是不接的……”曼施坦因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