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威脅,我是個很膽小的人,總是怕失敗,所以你要信我,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路明非搖頭。
他不明白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怎麼輸。他連青銅與火之王的火焰都不怕,怎麼會害怕眼前這點小兒科。
所有勝利的條件都已經擺在他眼前,現在他隻需要像平時訓練那樣對著靶子扣下扳機就行了。這也是他唯一擅長的。
再集訓中他的成績,十發,十環,而現在,敵人就隻是在他的眼前而已,他甚至不用瞄準,更不用擔心打不中。
因為這是這裡的規則啊!這個可憐的荷官,無法違背這裡的規則,就像是被落在棋盤上的棋子,一步都不能移動,而他是局外人,能夠一把掃掉棋盤上所有的棋子。
在這裡的規則下,人不會被餓死渴死可以永遠活下去,而他也無法被殺死,四舍五入等於不老不死。這好像是專門為他準備好的舞台,現在就是他表演的時刻。
在這個舞台上,路明非除了武力值不夠之外幾乎等於無敵的,但湊巧的是,眼前的荷官大人,剛好因為規則不能攻擊他們,你說說看,這不是‘天時地利人和’是什麼?
“最後確認一下啊。”路明非轉過頭問,“這家夥隻要打爆九個頭就會死對吧?”
“額,對!”高冪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路明非想乾什麼,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這個比他還要小上幾歲的少年。
“那沒事了,遊戲結束。”
“同時殺死我9次,你做得到?”荷官滿眼難以置信。
“我和你廢話那麼多,隻是想給你一次認輸的機會。”路明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那樣我就可以留著子彈應付後麵更麻煩的東西。”
“不,不可能,你殺不死我。”荷官搖頭。
“你們怎麼就不信我呢?”
“唉”
一聲無奈的歎息響起,緊接著響起的是連續不斷的槍聲。
“砰砰砰……”
不多不少,剛好9發。
“好快!”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種,路明非完成了居然用左輪打出了9發子彈,這對於普通人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但他確實做到了。
“路鳴澤。出來乾活啦!”
“唉……哥哥,你讓我出來就是為了當個工具人嗎?”路鳴澤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正在上子彈的路明非,他在一瞬間打光了六發子彈,讓他出來就是為了上子彈……本來以為生意來了,結果就這?
“哥哥,你怎麼知道在這裡上好的子彈出去之後還能用?”路鳴澤好奇地問。
“不是你親口告訴過我的嗎?”路明非反問,“這裡的一切是虛幻又是現實,一切都是在繼續進行的,隻是我的思維快上不少,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的,沒錯吧?”
“唉,好像是的。”路鳴澤有些頭疼,哥哥好像變聰明了,不像以前那麼‘可愛’,現在居然學會了鑽空子了!他記得這好像是他在康斯坦丁的火焰中告訴路明非的。
“好了,退下吧,小澤子。”路明非上好了子彈,揮了揮手。
“玩遊戲找bug嘛~這個我最擅長了。”
槍聲落下,還能看見路明非手中左輪冒著煙的輪盤彈出,高速轉動。
荷官目光呆滯無神,因為它的九個腦袋上都出現了空洞,那是煉金子彈留下的,就連剛才挨過一槍的那顆頭顱路明非都沒有放過,為了以防萬一又補上了一槍,現在可以說是死得很透了。
“我贏了,可以走了吧?”路明非喃喃自語,抬腳踢了踢撲倒在籌碼堆中的荷官。
沒有人回應他,倒下的荷官連同著那對孤獨的籌碼一起化作一攤古銅色的塵埃。
站台上的燈熄滅了。
……
邁巴赫停下來,引擎聲熄滅。
楚子航沉默地提著匣子走下車。
前麵有東西擋路了,需要他下車清理一下。
他摘下眼睛上黑色的美瞳,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遮擋那雙永不熄滅的黃金瞳,整個黑夜仿佛都被點亮。
隧道頂部還在滲水,一滴一滴地打在他的身上,冰冷徹骨,但是下一瞬就變得沸騰,這種淋著雨的感覺對他來說真是糟透了。
自從進入這篇詭異的空間之後,他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像他背上的‘胎記’一樣,隨時都在灼燒。
如雷的鼓聲在黑夜裡響起,這是楚子航心跳的聲音,寂靜的環境中,他的心跳聲格外刺耳,但他沒有閒心控製這樣的心跳,因為一群黑影正圍在他和邁巴赫周圍。
滿滿一隧道都是黑影,他們沒有心跳,圍繞著楚子航,站在絕對的黑暗中,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彈,但即使這麼多人擠在一起,此時此刻唯一能聽見的也隻有楚子航的心跳聲,這些人影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死人,或者說死侍。就像那個雨夜裡圍繞著邁巴赫的那群黑影,他們又回來了,追著這輛邁巴赫。
“真是懷念啊。”楚子航緩緩地拔出手中的村雨,刀劃過刀鞘的聲音銳利刺耳,隧道中戰鼓聲更加急促,就像一觸即發的戰場,下一刻就是金戈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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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真是久違了。”
伴隨著話音落下,那群黑影再也按耐不住內心激動的心情,就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熱情地撲過去,從四麵八方,好像要將楚子航淹沒。
他們高舉著慘白的手掌,掌心裡沒有任何紋路,隻有指尖鋒利的爪子。
但他們靠近不了楚子航,因為楚子航的言靈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開著。
正是因為言靈,才讓他熱血沸騰心跳加速,他可不會真的想念這些死侍,隻想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