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斬魄刀緩緩沒入虛空,朽木真理的周圍掀起了數道漣漪。
一柄柄巨大的刀刃在虛空中緩緩浮現,將她整個都圍繞其中。
隨後,所有的刀刃都破碎了,碎成漫天飛舞的櫻花。
朝著她圍繞過來的敵人瞬間被漫天飛舞的櫻花淹沒。
“噗—噗—噗——”
無數道割裂的聲音響起。
鮮血飛灑在半空中,卻與花瓣涇渭分明。
飄零之花依舊一塵不染,數具屍體在朽木真理周圍倒下,她目視著前方,朝著存在強大靈壓的方向麵無表情地走去。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鬥。”
······
“喂,它明明比你弱唉,為什麼不戰鬥呢?”
軒浩有些傷腦筋地看著身邊羚羊模樣的虛。
這是一隻虛,但卻是靈魂碎片的宿主,因此算得上是他的妹妹。
這隻虛很特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靈魂碎片的緣故,她正在拒絕著戰鬥。
即使麵前是一隻比她還要弱小,且妄圖吞噬她的虛,她也隻是躲避而不選擇將對方殺死然後吞噬。
這樣的行為對於一隻虛來說無異於自尋死路。
虛圈是原始而殘酷的世界,這裡遵循著最古老的規則——弱肉強食。
虛隻有互相吞噬變得更加強大,才有活下去的機會,而她這樣的虛注定活不久。
“唉……”
軒浩歎了一口氣,隨手將麵前的一隻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的虛轟碎,靈子在空氣中飄散,最後羚羊額頭的麵具上彙集。
“‘嚼碎’的食物你倒是不挑啊?你這丫頭。”
看著被自己轟碎的虛化作靈子被身邊的靈壓吸收,軒浩無奈地搖頭,“真是搞不懂。”
羚羊撒嬌似的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後用那雙水汪汪的反射著深綠色光芒的大眼睛瞪著他。
“瞪著我也沒用啊……”
軒浩再次歎了一口氣,“虛圈很危險的,你得學會自己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聽見他的話,羚羊瘋狂地擺著頭表示拒絕。
“哈?你說沒用戰鬥的意義?”
軒浩無語,雖然對方因為級彆太低無法說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總能讀出對方的想要表達什麼。
“這算什麼理由啊,它們想吃掉你啊……”
“……”
一陣沉默。
見這隻羚羊還是沒有絲毫‘悔過’的意思,軒浩無奈隻好選擇放棄。
或許是因為寄宿著靈魂碎片的緣故,這隻虛明明很弱小,卻有著自己的自我意識,甚至還很固執。
“虧得我及時找到你啊……”
軒浩搖了搖頭,朝著遠處的方向走去。
“有我在,你當然沒有戰鬥的意義啦,但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虛圈啊。”
“……”
羚羊蹦蹦跳跳地跟在男人身後,踩著他在荒漠上留下來的腳印,就像是個天真的孩子一樣無憂無慮。
她聽著身前這個男人像是自言自語的話語,歪著腦袋似懂非懂。
一人一羊穿行在荒漠裡,朝著遠處最顯眼的建築走著。
那是虛圈唯一一座像樣的建築,也是軒浩此行的目標——虛夜宮。
他去那裡的目的很簡單,當虛圈之王。
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為了給身後這隻傻羊找個棲身之處。
同時發現兩枚靈魂碎片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特彆是這兩枚靈魂碎片還分彆在時間流速完全不同的‘虛圈’和‘屍魂界’。
他現在很擔心此刻正在屍魂界的朽木真理,因為屍魂界的死神正在與滅卻師開戰。
可他現在回不去屍魂界,先不說寄宿著妹妹靈魂的斬魄刀力量還沒有恢複,不足以再次切開前往屍魂界的道路,即使他馬上就能走,也不可能帶著一隻這麼弱的虛去死神和滅卻師的地盤。
萬一稍不注意就被誰不小心碰到了,他找誰都沒用。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請’人照顧好這隻寄宿著靈魂碎片的虛。
至於在虛圈請誰最好,還用問嗎?當然是虛圈之王了!哦不,那麼它就不是虛圈之王了。
總之,隻要找一個虛圈最強的家夥幫忙照顧著,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了。
於是,軒浩將目標放在了虛夜宮上。
但是靠近虛夜宮的路好像特彆漫長。
他們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了,依舊沒有感覺到距離有在拉近。
那座蒼白的宮殿像是海市蜃樓一般,明明近在眼前,卻始終無法靠近。
轟——
“唉……又冒出來一個。”
看著麵前突然冒出來的虛,軒浩歎了一口氣。
砰——
又是隨手一拳轟出去。
化作靈子的虛再次被後麵的羚羊吸收。
在虛圈碰上虛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但最近好像變得越發頻繁了。
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他和這隻拖油瓶身上的靈壓都弱小得可憐總被這些虛當做食物的緣故,還是因為他們離虛界之王大本營越來越近的緣故,陸陸續續出現的虛似乎越來越強了?
“嘛,我是無所謂了,就當是給拖油瓶刷經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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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魂界,四番隊療養室。
誌波甚平緊閉著雙眼,眉頭緊皺地躺在病床上,額頭不斷地冒著冷汗。
而他身側的床頭櫃上一柄完好的斬魄刀正無聲地躺在那裡。
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這柄斬魄刀是何時恢複如初的,但很顯然,斬魄刀似乎比它本人要恢複得快很多。
“嘎——”
安靜的房間中突然響起了開門聲。
這是不該在此刻響起的聲音。
因為此刻屍魂界正在受到滅卻師的進攻,瀞靈廷內的死神大多數都出去迎敵了,就連四番隊的成員也不例外,所以整個四番隊的駐地應該都是空蕩蕩的。
伴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床頭櫃上的斬魄刀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開始不住地顫鳴。
漆黑一片的空間裡閃爍著三顆微亮的星辰。
誌波甚平目光呆滯地凝望著這三顆星辰,他感覺自己此刻仿佛置身於無垠的宇宙中。
“起來吧……起來吧……起來吧。”
三道重疊的聲音仿佛回音一般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他知道這是他的斬魄刀在跟他說話。
“起來,可我不是應該還躺在床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