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吸血鬼》_從龍族開始的求死之路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005章 《吸血鬼》(2 / 2)

“我還沒向你做過自我介紹,我心愛的人兒。”

潛行者在黑衣的遮擋下似乎茫然地皺起了眉。

“我的名字是捷斯塔·卡爾托雷,身為你的禦主,我會肯定你的一切……”

聽到“禦主”一詞,周圍的人更加緊張了。

自報家門的青年在臉上掛起凶惡的笑容,投向潛行者的那個目光就像舌頭一般,舔舐她的全身。

“而身為非人類的死徒,我也會奪走你的一切。”

死徒!!

這個詞語讓潛行者全身掠過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

並不是因為她害怕吸血鬼這種異形。

而是因為她對自己所處的情況做出了最惡劣的想象。

——漫無目的地運送死亡之物。

——驅逐人類的破壞使者。

儘管潛行者生前沒有直接跟“死徒”打過交道,也聽說過有關他們的傳聞。

每當與異教徒發生大規模的戰爭,這種可怕的怪物都會出現在戰場之上,像一陣暴虐的狂風般不分陣營地席卷而過。

據說第一次大戰時,在身體中飼養著無數野獸的怪物將沙漠染成一片血紅。

第二次大戰時,則出現了一群與第一次不同的怪物,他們足足肆虐了三天三夜才離開。

第三次大戰時,出現的又是新的怪物——卻被雙方陣營的將軍打倒了。

是當時攻來的怪物太弱?還是青史留名的將軍們是能夠超越怪物的英雄?沒有人知道。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種怪物都是對人類的存在造成危害的殺戮使者。

據說,這種怪物就被稱為“死徒”。…

如今青年說他就是那種異形,除此之外他還說了什麼?

“我的……禦主?”

針刺般的冷氣從潛行者的脊背劃過,一下一下地碾壓著她的心。

“不可能,禦主……已經被我解決掉了才對……”

像是看穿了潛行者的心思似的,名叫捷斯塔·卡爾托雷的青年露出陶醉的神情,來回撫摸著胸口。

“那宛如激情親吻般的手掌觸感,真是令我畢生難忘啊。我的心確實被你抓在手中了。在死亡的震撼下,我連麵容都發生了變化。”

聽到捷斯塔的話,潛行者才終於確信。

這個青年的確就是她當初殺掉的那個人。

“我之所以還沒消失……是因為我從這個怪物身上……得到魔力嗎?”

一種難以言喻的厭惡感爬遍潛行者的全身。她覺得整個人都被帶毒的汙泥玷汙了,連一滴血都沒能幸免。

非人類的生物——除此之外,僅憑青年的言行舉止就可以看出,他對世界上所有的人類來說,都是有害之物。

潛行者不能接受體內流淌著這種怪物的魔力。

連脖子被套上了死徒的項圈都不知道,真是不成熟到可憎的地步。

想親手除去身上汙穢——這個念頭驅動著潛行者的身體,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踏出了步伐。

消滅眼前的怪物,洗去汙穢。

雖然潛行者也想過毀滅自己,但她的信仰並不允許這種行為。

連這個想法本身都在證明潛行者有多麼不成熟,這讓她感到無地自容。於是,潛行者用儘全力,嘗試解決掉麵前的“敵人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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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我以令咒命令你,儘可能轉移到遠離這座城市的地方。”

在捷斯塔麵帶笑容地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潛行者的身體綻放出光芒。她還沒來得及發出叫聲,全身被光芒籠罩就這樣消失,轉移到彆的地方。

捷斯塔看了看警察們,聳了聳肩宣布道“換人上場。我對聖杯也是勢在必得的,也就是說,嗯,怎麼說呢——”

“能請你們快點去死嗎,我的血袋們?”

············

市內某處,昏暗的房間裡。

“死徒居然是死徒啊!是吸血鬼!真的假的?”聽到監控畫麵中傳出來的聲音,術士像是十分吃驚似的拍了一下手。

他在幾名警察的寶具中安裝了通訊係統。

因為術士不是魔術師,在這方麵上隻有半吊子水平,但他利用“改變寶具”這個能力,總算勉強派上了用場。

雖然這已經算不上是通訊而是竊聽,可術士認為這是售後服務的一環,畢竟不知道使用者的使用情況,後期又怎麼做出改良方案呢?

總之,對於利用這樣的方式竊聽,術士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罪惡感。

“這場戲變得越來越有趣了。不過,以戲曲來說,是不是放進太多荒謬無稽的要素了?連吸血鬼都出現了啊……算了,也無所謂,反正我這次隻是一個負責起哄的觀眾而已。”…

術士說著,露出了有些糾結的表情。

“不過,對兄弟他們來說,可有些不妙啊。”

他歎了口氣,腦中浮現出生前的回憶。

············

十九世紀上半葉,巴黎。

那時候,年輕的術士剛剛抵達巴黎。

為了欣賞正宗的巴黎戲劇,他造訪了聖馬丁的某個劇院。

記得那場戲劇的標題叫《吸血鬼》。

經曆了幾番波折之後,術士好不容易才坐到了座位上。

可是,坐在術士旁邊的是一個有些奇怪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似乎沉浸於書本之中,卻會時不時地突然抬起頭來說些“這也叫吸血鬼?開什麼玩笑”之類的批評,或是嘟囔“這個吸血鬼的扮演者太缺乏想象力和創造力了……”之類的抱怨,也不知道他是說給誰聽的。

看到這個比自己年長二十來歲的男人一直因為這種事吵吵鬨鬨,術士感到很神奇,不禁直接向男人問道“如果你不喜歡吸血鬼這樣的傳說故事,為什麼還要來看呢?”

聽術士這麼一問,男人搖了搖頭反問道“吸血鬼是傳說故事?怎麼可能!他們是真實存在的,因為我就見過他們,所以我才很期待這場戲。可是你看看他們演的這叫什麼!演技全程不過關!既不理解吸血鬼的事,也根本不想去理解!”

“……”術士聞言心想,這可真是個有意思的男人。至少這個男人對戲劇的追求很嚴苛。於是,他不再理會舞台上的演出,轉而向男人打聽起各種有關吸血鬼的事。

“第一個吸血鬼是我在伊利裡亞遇到的。那段時間我每天晚上都會外出,與活著的屍體聊天,共進晚餐。”

“晚餐?”

“不是跟他一起吸血,就隻是正常地吃飯。不過他一直想以人類的身份死去,我得知他的心願後,就趁他在墳墓中睡著的時候——也就是處於死亡狀態的時候,挖出他的心臟燒掉了。事實上,我在真正意義上見到‘吸血鬼’是在那之後發生的事。因為我與吸血鬼交流過並且還給予了他永久的沉眠,所以一位力量更強的吸血鬼就找上了我。”

男人看向遠方,像在懷念過去似的說著一些正常人聽上去會感到很可怕的事情。

他在稍微講述了自己與“力量更強的吸血鬼”的來往後,道出了吸血鬼的彆名。

“他們被稱為死徒,和附身人類的惡靈或是妖精什麼的可不一樣,他們是地球的一部分,卻厭惡人類這種生物。沒錯,他們就是擁有自我意識的,地球的影子。”“厭惡人類?”術士並沒有對男人的話感到懷疑或者害怕,隻是有些疑惑。

其他人聽見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估計會暗罵神經病。

“對,不過並不是所有死徒都厭惡人類。他們與人類之間有一道明確的牆壁,想穿透這堵牆,憑人類製造出來的刀劍是行不通的。除非具備神明的祝聖,或是與其類似的不同於人類的‘力量’,否則就無法用刀劍穿透他們的身體。總而言之,如果你把他們當成普通的惡靈或魔獸,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也就是說,這部戲裡的吸血鬼隻是普通的惡靈啊……可是,畢竟他們沒見過真正的吸血鬼,會理解錯也很正常吧?”

“就算沒見過,也是可以演繹出來的,因為人類的想象力可以讓任何人抵達幻想世界。”

男人用沉穩的語氣說完,又向坐在旁邊的“好學”年輕人講起了其他的話題,從各種各樣的經驗之談到巴黎的城市構造,從羅馬皇帝尼祿的故事到值得一看的文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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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題都印證了男人有著豐富的人生經驗。不知何時,比起台上的戲劇,男人的話反而成了吸引術士牢牢坐在這裡的原因。

不過,聊了片刻之後,男人又向台上看了一眼,然後再次變了臉色,開始批評台上的演員“啊啊,這樣不對!吸血鬼不是那種隻會用恐怖的氣氛去嚇唬人的幽靈!”

接著,男人表示“我要坐到更方便向他們提出抗議的位置上去”,便站起身來。

“對了,能認識你也算有緣,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年紀足以當自己父親的男人這樣問,術士有些難為情地答道“我的名字叫……仲馬,亞曆山大·仲馬。”

“我叫夏爾,有緣再會。”

目送男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年輕的術士在心裡祈禱將來有一天能再跟這個有趣的男人重逢。

術士——亞曆山大·仲馬在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剛才與他交談的男人是法國的著名作家之一,也是這部戲劇《吸血鬼》的原著作者之一。

還是後來為他與文學界搭橋牽線的,非常重要的一個人。

············

現在。

“唉,像我這種人都在‘座’上,我還以為夏爾老師肯定也在,為什麼沒看到他呢?我當年可沒少給他添麻煩啊……”

術士的低喃中流露出與麵對奧蘭多時截然不同的敬意。說完,他連忙將注意力集中到當前的正題上。

“哎呀呀,如果對方真是吸血鬼,那靠現在的裝備可沒有勝算啊。”

術士歎了口氣,在鍵盤上劈裡啪啦地敲了起來。

“畢竟現在的武器是為了提高‘人的力量’而特彆強化的不過話說回來,吸血鬼‘死徒’嗎”

術士盯著在屏幕上接二連三地出現的情報,帶著幾分自嘲的語氣說道——

“沒想到真能見到這東西,活得久就是有好處啊。隻不過,我事實上已經死了。”

············

警署通道。

劍士和綾香走在距大廳較遠的區域裡。

二人在通道上走著走著,劍士忽然停住了腳步,將目光投向某個地方。

那正是奧蘭多等人展開戰鬥的大廳方向,不過劍士自然是不得而知。

綾香問“怎麼了?”

劍士微微眯起眼睛,答道“……有魔物的氣息。”

“魔物?”

“……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總是奔放不羈的劍士,露出了少見的悲傷神色,說道,“曾經在某場戰爭中,有魔物介入了我與勁敵之間的戰鬥,還虐殺了大量雙方陣營的手下。這股氣息跟那魔物很像。”…

“……我聽不太懂,是說魔物被當作英靈召喚出來了?”

“不,不是英靈,況且我也不確定那些家夥有沒有資格在‘座’上。”

劍士心中冒出不祥的預感。他加強了對周圍的戒備,決定儘快讓綾香逃到外麵去。

他們繼續往前走,劍士一邊回憶魔物的特征一邊說道“簡單說來在你們的文化裡,他們被稱為吸血鬼。”

············

警署接待大廳。

“以防萬一,我先問一下。”

捷斯塔的聲音在大廳中回響。

“不把給你們寶具的從者叫出來真的沒問題嗎?不過,如果他的主要能力就是製作寶具,在打架的事上恐怕也沒什麼指望就是了。”

從捷斯塔說出“能請你們快點去死嗎,我的血袋們”這句話至今,他還一步都沒有移動過。

即便如此,已經有不少警察倒在了他的周圍。

倒是尚未出現死者,不過這也正常,因為自稱捷斯塔的死徒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動任何“攻擊”。

一名女警察從三樓拉開弓,箭尖直指捷斯塔。

三支金色的箭矢同時射出,以接近音速的速度劃出三道弧線,逼向捷斯塔的心臟。

然而那些箭離捷斯塔越近,箭的光芒就越發黯淡。到達捷斯塔身邊的時候已經完全變成了普通的鐵箭,連捷斯塔的衣服都沒能劃破就被彈開了。

捷斯塔什麼都沒做,箭矢隻是單純地被皮膚擋住了。捷斯塔的皮膚既沒有長著龍一樣的鱗片,也沒有變成鋼鐵。看上去隻是白皙柔軟的普通皮膚,卻連音速的弓箭都無法將其穿透。

不僅如此,越是攻擊那個叫捷斯塔的男人,警察們就越有一種體力被奪走的感覺。

使用斧頭的那名警察已經開始能發揮出寶具的威力,釋放出“無視距離擊碎敵人”特性的斬擊。

雖然擊中了,卻沒能撼動捷斯塔的一根頭發絲。

“嗚嗚!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身材高大的警察舉著大盾向前衝去,卻仿佛撞在了高牆之上,所有的力量反彈到他自己身上,身受重傷。

三十名左右的警察各自驅使寶具發動攻擊。可是捷斯塔不僅無視這一切,還發表了一通居高臨下的評論。

警察們的眼中漸漸萌生了“懼意”。

剛才他們和那名暗殺者英靈交手還打得像模像樣,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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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徒”這種怪物正常來說應該與聖杯戰爭毫無瓜葛,如今卻毫無道理地侵犯著戰場。

所謂的英靈究竟是什麼?想打倒英靈的他們又是什麼?

無須從“座”上召喚,這個世界本就存在著如此強大的怪物嗎?

捷斯塔愜意地享受著這些恐懼與絕望的目光,麵帶陰笑說道“彆誤會,我可沒有英靈那麼強。事實上,我還曾經被那位美麗的潛行者殺過一次。”…

聽到捷斯塔的話,警察們都訝異地皺起眉。

大部分警察因為莫名的疲勞而跪倒在地,此刻還保持著正常的戰意繼續站著的,包括奧蘭多和女秘書在內隻有五人左右,可他們的攻擊也無法對捷斯塔造成傷害。

一名警察在長矛寶具的加護下,使出渾身力氣衝向捷斯塔。

然而,捷斯塔僅用一根食指,就擋住了如同肉食野獸的利爪般迅猛刺出的長矛。

“說白了——”

看到粉碎的長矛與絕望的警察,捷斯塔帶著憐憫的笑容說道“英靈肯定人類史,維護人類世界的秩序規則。”

捷斯塔用指尖擺弄著長矛的碎片,輕輕搖了搖頭,繼續道“我們死徒則否定人類史,是為了擾亂你們的規則而存在的。”

“否定……人類史?”

“對,你聽得沒錯。因此,不管是人類製作的寶具,還是神為人類準備的寶具的加護,我們都能否定。如果是神為神製作的寶具,可能會不一樣,但這種東西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吧?這單純是相生相克的問題。如果說我是蛇,那你們就是青蛙,就是這麼簡單。”

說到這裡,捷斯塔終於動了。

為了在已經充滿負麵色彩的大廳中完成最後的工序。

“當然,即使是同樣的寶具,如果由‘座’之使者,也就是由英靈來使用也會不一樣。英靈或許可以打敗我,但是身為人類的你們,不管使用多少寶具都注定會敗北。這不是憑著戰略和乾勁就能成功的事。”

英靈或許能打敗他——

這句話緊緊掐住了警察們的心臟,沒有給予他們希望,反讓他們沉入絕望的深淵。

正因為他們舍棄用英靈戰鬥的道路,選擇了以人類本身的力量作戰,他們才會在非英靈的怪物手中毫無反抗之力,單方麵遭受折磨。

麵對這堪稱滑稽的現實,許多警察都不由得咬緊了牙關。

可是,他們的心依然沒有屈服。

因為奧蘭多還站在大廳中央。他就像是在展示人類殘存的可能,宛如最後的堡壘。

捷斯塔也發現了這一點。他露出目中無人的笑容,踩著慢悠悠的步伐走向奧蘭多,問道“你知道你們缺少什麼嗎?”

“……力量嗎?”奧蘭多用左右手分彆握著日本刀和手槍,認真地回答捷斯塔的問題。

捷斯塔搖了搖頭,告訴奧蘭多正確的答案“是崇高感。”

“……”

“我很清楚,你們彆說是神了,隻要是高人一等的物種,你們就什麼都不相信。英靈也好‘座’也好,甚至包括聖杯。不僅如此,你們還不相信自己的力量,所以才想依賴道具。你們的行為缺乏令人肅然起敬的崇高感。”

捷斯塔陰險地笑著,隻用一隻手就輕輕鬆鬆地將附近的長椅提了起來。

他拿著化身為三米鈍器的長椅,對大廳內所有的警察宣告“我無法教會你們擁有崇高感,卻可以讓你們看清自己的脆弱。接下來,我會用這把連武具都稱不上的家具,砸碎你們信賴的署長的頭。然後從試圖逃出去的人開始,挨個折斷你們的腿。我大概可以同時折斷十個人的腿,如果你們喊‘一二三’一起往外逃,說不定會有幾條漏網之魚。”…

捷斯塔桀桀怪笑,又向奧蘭多邁出了一步。

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足夠用長椅發動攻擊了。

奧蘭多感覺到明確的“死亡”正在逐步向他逼近。可是他既沒有哭也沒有叫,反倒集中起精神。

——都一樣,不管現在向我走來的人是死徒還是英雄王,都一樣。

奧蘭多已經設想過在與強大無比的英靈對決時,他可能麵臨的死亡結局。

雖然死亡來得比他預料的要早,但他早就做好了接受它的心理準備。

——但是休想讓我引頸受戮,該死的怪物。

奧蘭多心無旁騖地丟下槍,改用雙手緊緊握住刀。

“……哦?”捷斯塔察覺到氣氛發生了變化,他停下腳步,彎起唇角,說道,“原來如此,你還是想以人類的身份來做點微薄的反擊。我以為你會利用令咒讓從者做擋箭牌,從此苟且偷生。但是這種決心根本沒用,不會讓我有任何的動容。”

捷斯塔發出哧哧的笑聲,愉悅地舉起了長椅。

“雖然我很好奇你們背後的英靈是誰,但不要緊,我可以吃掉你之後接收你的令咒。現在的我可不是普通的身體,同時控製兩個,不,五個從者都不成問……”

捷斯塔的話戛然而止。

“嘩啦”一聲,有人將黑色的溫熱液體突然潑到捷斯塔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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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斯塔不用看也知道,光從衣服沾染的味道就能聞出那是咖啡。

捷斯塔一臉無奈地回過頭去……

“不會讓你有任何動容啊。”在幾米之外的地方,一名神父拿著紙杯,露出狂妄的笑容問道,“那咖啡有沒有讓你動容啊?”

見對方是神父,捷斯塔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轉而變成了厭惡。

“原來是聖杯戰爭的監督者啊。”他歎了口氣,搖頭說道,“真遺憾,我是聽說這場聖杯戰爭沒有教會插手才參加的,沒想到這座城市還是被教會……”

“嘩啦”——趁捷斯塔搖頭的瞬間,神父將剩下的咖啡也潑了過去。

“你廢話太多了,死屍。”神父將空紙杯捏扁,扔進了附近的垃圾箱,對捷斯塔說道,“如果這是在演歌劇或是音樂劇,我真希望能把你的台詞砍掉一半。”

“漢薩·塞萬提斯……你還沒走啊。”

聽到奧蘭多直接喊名字,漢薩聳聳肩說道“署長,你現在的處境不太妙啊。”

“你想怎樣?”

“我想以監督者的身份,給你一點建議,幫你活下去。”漢薩絲毫不理會臉上淌著咖啡、低頭不語的捷斯塔,隻是淡然地對奧蘭多繼續道,“對付這種級彆的死徒,要麼使用經過祝聖的專用武器……要麼得是擁有魔眼和獸化這些‘特異點’的人,或者是高段位的魔術師。”

“……”

“這不是因為你們實力不夠,隻是剛好被他克製。說實話,我覺得你們跟英靈打得不錯啊,讓我欣賞到一場精彩的戰鬥。”…

聽到漢薩坦率地對奧蘭多等人表達了讚賞,捷斯塔擦了擦臉上的咖啡,喜怒不形於色地淡淡說道“看來你對死徒我們有些了解啊。原來如此,不愧是能當上監督者的人,也就是說你有一定的地位,所以才有資格知道這些。”

接著,捷斯塔看向自己的衣服,捏著沾上咖啡的地方問道“然後呢?你這是什麼意思?”

“請你喝的,就用它來代替這些公務員的血吧。”

“哈哈哈哈哈!這樣啊!原來是請我喝的啊!”

捷斯塔大笑,笑得一發不可收拾。大廳內隻能聽到他的笑聲,仿佛無窮無儘。可是下一秒鐘,他突然翻了臉,揚手就把長椅扔向漢薩。

“那不是前台免費的咖啡嗎?”

長椅像回旋鏢似的,氣勢洶洶地旋轉飛向漢薩。可漢薩躲都不躲——隻是垂直地向上一踢。

轟鳴——

須臾的延遲後,天花板傳來了破碎的聲響。

警察們抬頭一看,隻見那把長椅已經深深地嵌入了三層樓高的中庭天花板裡。

“……什麼?”

見到這個遠非常人所能做出來的舉動,奧蘭多、秘書、警察甚至扔出長椅的捷斯塔都不由自主地瞠目結舌。

下一刻——漢薩當場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

捷斯塔怔住了,因為他突然發現,剛剛還在幾米之外的漢薩,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並揚起了拳頭。

隨後,比捷斯塔的反應速度快了一點點的漢薩,就將右拳砸在捷斯塔的臉上。

捷斯塔被一拳狠狠擊飛,撞破大廳的牆壁,直接摔進了警署裡麵的房間。

“……我本來以為這一拳能把他腦袋打下來,沒想到他還挺硬。”

看到漢薩甩了甩手,奧蘭多眯著眼睛問道“你什麼意思?”

漢薩乾脆地回答道“就是換人啊,那家夥由我來消滅。”

“你這是要幫我們嗎?”

見奧蘭多露出詫異的神情,漢薩轉了轉脖子說道“在監督者這個身份之前,我首先是一名神父。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浪費咖啡飲料的事,希望你們能對教會保密——我怕師父大人教訓我。”

那是發生在距今大約二十年前的事。

當時有一位上了年紀的神父,名叫迪洛,來到西班牙的某個山嶽地帶上任。

因為從登山家口中聽聞“山裡有惡靈”,神父決定進入山中一探究竟——卻撞見一名少年正坐在懸崖的半山腰處,和幾隻猞猁一起吃著什麼東西。

“孩子,你在吃什麼呢?”

話音剛落,少年就警惕地瞪向他,然後直接跳到崖壁上。少年就這麼在崖壁之間跳來跳去,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為神父帶路的村民們看到那位少年,都大叫“果然有怪物!在山裡迷路的登山者肯定是被他吃掉了”,當即逃之夭夭,隻有神父決定去追少年。…

他一眼看出少年剛才吃的並不是人類。

因為道路前方有巨熊的屍體,旁邊還有製作肉乾的痕跡。

——會做肉乾啊……那應該不是魔獸之類的妖物。

神父邊想著這些邊繼續往前走,沒走多久就被剛才逃掉的少年攔住了去路。

“爺爺,你是人類還是怪物?”

聽到稚氣未脫的少年問出如此奇怪的問題,神父饒有興致地答道“這可不好說,在我看來我自然是人類,可在你看來我有可能是怪物。畢竟我也不知道你是人類還是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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